一群人进入小院。
王如鹰推开了房门,里面灯光闪烁,照耀通明。
床榻上,一个脸色煞白的弟子,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整个床榻都湿透了,完全被汗水所侵。
他的额头,一片片汗珠不断浮现,像是洗了热水澡一样。
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汗臭味道。
齐云微微皱眉,看向床榻。
王如鹰苦涩的道:“这孩子是个苦命人,家中父母早逝,从六岁那年跟我学艺,一直勤奋刻苦,可没想到居然出了这事…”
齐云走上前来,目光落在少年身上,一瞬不瞬。
少年躺在那里,似乎也觉察到有人到来,艰难地睁开双目。
目光滚动,看了看堡主,又看了看齐云,再次闭上双目。
齐云的目光依然一瞬不瞬,嘴角渐渐露出一抹残忍弧度。
王如鹰从旁边拧干毛巾,准备给榻上的少年擦了擦额上的汗珠。
自从少年出事,没人敢进来照顾他。
为了防止诡异的事情扩散,王如鹰也没有强迫任何人进来过。
“别动!”
齐云的声音忽然响起。
王如鹰动作一顿,不解的看向齐云。
“齐堂主,这…”
齐云没有再多说,眼神渐渐淡漠,注视着这少年,道:“是你自己滚开,还是让我捏死你!”
王如鹰脸色一呆,有些茫然。
齐堂主这是跟谁说话?
和赵三讲话?
“齐堂主,你在说什么?”
王如鹰问道。
“还不愿走吗?”
齐云语气淡淡。
王如鹰更是茫然。
齐云眼神一眯,手掌屈指成爪,轰的一声,闪电般探出,气息狂猛,震碎空气,像是一条怒龙之爪狂抓了过去。
噗!
他一把按在了少年胸口,传来嗤嗤声音,像是凉水浇在了烧红的镔铁上,不断往外冒出青烟。
啊!
一声凄厉大叫忽然传出,一道模糊影子被齐云一把抓了出来,砰的一声,震得粉碎。
他微微皱眉。
实力太弱,连血液都没留下?
王如鹰脸色一变,道:“齐堂主,这是?”
这一切太快了,他只听到一阵凄厉的惨叫,一切便已经结束。
“咳咳咳…”
榻上的少年忽然剧烈咳嗽起来,胸口耸动,接着身躯能够动弹了,从床榻上起身,浑身大汗淋漓,直接拜倒在地。
“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齐云注视着他,问道:“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
“小的也不清楚,躺在床上的时候,脑海混沌,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赵三说道。
齐云皱起眉头。
一侧的王如鹰内心震惊不已。
这位齐堂主的实力要远比自己想象的高深。
他刚刚杀死的是什么?
是诡异?
这也太可怕了!
他都没反应过来,就把一只诡异给秒杀了?
“赵三,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王如鹰问道。
“回堡主,除了身子有些虚弱,其他都还好。”
赵三说道。
“好,那你好好修养,这两天就不要去练武了。”
王如鹰说道。
“是,堡主。”
赵三点头。
接下来,王如鹰将齐云请出了此地。
出来后,他立刻着人去安排晚宴。
“另一个穿女装的人呢?带我去看看。”
齐云说道。
“好,那人叫二狗,他不是第一个做女装打扮的,之前还有几人,不过他们都是打扮成女装的第二天就自杀了,二狗被发现女装之后,我就一直让人捆着他,这才没有出事。”
王如鹰说道。
他们闯过一条巷子,不远就是王二狗的房间。
在他们刚刚走到这里,忽然一阵惊呼声音发出,很多帮众向着这里跑来。
“堡主,二狗自杀了!”
“二狗子杀了,他把自己腹部剖开了。”
…
王如鹰脸色一变,急忙迅速冲了过去。
齐云也眉头一皱,迅速冲过。
一处房间内,血腥气味刺鼻,满地血液堆积。
一个人影跪坐在中央,头颅扬起,双目睁开,嘴角带着诡异微笑。
腹部插着一口长剑,横切开来,将腹部切出了一个三寸左右的口子,里面血水涌动,内脏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进来的时候,王二狗早已没了丝毫气息。
齐云眼神闪动,注视着王二狗。
这种死法有些怪异!
看起来像是什么仪式一样。
他在王二狗摸了摸,感受到了极为微弱的阴气波动,随后向房间看去,整个房间颇为狭窄,窗户北阳,明显是常年照不到阳光。
王如鹰一脸苦叹,下令将二狗的尸体抬了出去。
齐云观察了一圈,走出房门。
王如鹰立刻跟在了身后。
刚出了院子不远,忽然脚步声响起。
一个住着拐杖的独眼老人出现在了不远处,一颗独眼在黑夜下泛动着幽冷光芒,看了看齐云,又看向王如鹰,拱手行礼。
“见过帮主,这位就是武帮的高人了吧?”
“赵长老,这位是武帮齐堂主。”
王如鹰开始介绍。
独眼老人向齐云见礼。
齐云静静点头,看了看独眼老人。
是个武夫。
并非超凡者。
“齐堂主,我先带你下去休息,晚饭准备好之后,再来喊你!”
王如鹰说道。
“好。”
齐云应道。
他们穿过巷子,向远处行去。
不多时,王如鹰便将齐云、阿大引到了一个房间,转身离去。
“阿大,通知兄弟们,晚上一会守夜。”
齐云说道。
“是,二爷。”
阿大退了下去。
这铁鹰堡没那么简单。
一进门他就感知到了难言的阴气波动,在赵三身上捏死的那个诡异,简直弱不可言,和整个铁鹰堡的阴气比起来,什么都不算。
他准备晚上仔细看看这个铁鹰堡有什么异常。
在阿大刚走不久,院外传来脚步声。
那个独眼老人赵长老走了过来。
他一脸沉重与谨慎,进门之后,低声说道:“齐堂主,老朽过来有一事件和你说一下,小心堡主…”
“嗯?”
齐云眉头一皱,露出异色。
一位铁鹰堡的长老过来找自己,要自己小心他们的堡主?
“赵长老,有话可否明说?”
赵长老一阵犹豫,低声道:“我总觉得我们堡主夜里不对劲,他每天夜里都会起来唱戏,白天我曾经问过他,他说是夫人在唱,可是…堡主夫人已经死了三十年了,而且我夜里见过他,去后山偷偷挖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