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刚才这一条重伤垂死的蚂蝗精刚才在生死关头,只能选择继续进食口袋里面那种未知的神秘物质。而且最后似乎还受不了诱惑,单独就吞下了剩下的一大半,它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
因此根本就不用我再出手攻击,它自身就已经快被那种强大的力量给直接撑破!
但是……
我现在还在这个巢穴里啊大哥!至少让我先跑出去再爆炸啊行不行?
可是爆炸这种事情呢,蚂蝗精也不想的。所以呢,它也是没有办法控制的,就更加听不见我内心的哀嚎了。
我根本就来不及躲避,甚至刚刚跑出去不到一步的距离,这一条痛苦扭曲着的身躯一胀一缩的蚂蝗精,就砰的一声,彻底炸裂开来了。
就好像是天女散花一般,这庞大的蚂蝗身躯在这一刻整个彻底地碎开了。无数一团团细小的蚂蝗碎肉,朝着整个巢穴之中四面八方无差别的溅射。简直就好像是枪林弹雨一般,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能够避开。只能硬生生地承受着!
我就好像是狂风暴雨之中的一叶扁舟,忍受着这恶心的折磨和蹂躏,却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因为这爆裂的蚂蝗血肉四处溅射,好像高压水枪喷射一样,当即就把我给一下击倒在地。然后无数碎肉便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我除了能够在这地面上蜷缩起身体,双手紧紧地抱住脑袋,却是没有一丁点儿其他的办法。
我简直日了啊!这……这简直是无妄之灾啊。这么多腥臭的恶心到极点的蚂蝗碎肉,居然搞得满身都是,想想就让人几乎要把肚子里面的胆汁儿给呕吐出来了。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的时间。可能是一秒钟,也可能是草蛋的一万年。
总之,这一场由这庞大蚂蝗精身躯炸裂而形成的碎肉雨总算是停止了。我胆战心惊地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发现四周都是滑腻腻的,四周都充满了一种让人作呕的剧烈腥臭味道。毫无疑问,这味道来自于死去的庞大蚂蝗。它现在真的可以称得上是无处不在了。
我站在这里,发现自己就是站在一堆盖过了脚背的碎肉末子里面。不过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恶心了,估计是已经被恶心到了极点,所以也就免疫了。这就好像人如果一两顿不吃饭会觉得肚子很饿,但是饿到了极点之后会突然觉得不饿了。东北管这叫饿过劲儿了……
估计我现在就是恶心过劲儿了吧。
不但站在这满巢穴的碎肉之中,而且我还不打算就这么走了。因为,我想要去看一看发生这一切的源头。那石头后面的那一个麻布口袋,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我记得之前隐隐约约地看到袋子外面似乎是有一些字迹的,或许我还能够看出一些端倪来。
想到这儿,我便大踏步地朝着那儿走了过去。脚步踩踏在这一层厚厚的滑腻蚂蝗碎肉上,发出一阵阵让人觉得很不舒服的噗嗤噗嗤的声音来。
忍着这种种恶心的情形,我总算是艰难地走到了这一口已经空掉的了麻布口袋前方了。蹲下身去,用手小心翼翼地拨动着这袋子,想看看这上面究竟有什么字迹。
我已经有些猜测,很有可能这一个麻布口袋本来是被人给埋在这附近的泥土之中的。但是恰好就有两条蚂蝗无意之间钻进泥土钻到了这个地方来,并且机缘巧合之下吃了一点儿这袋子里面的东西。结果就从普通的蚂蝗变成了妖物一般的蚂蝗精了!
于是这两条妖物蚂蝗精就索性以这个麻布口袋为起点,之间在这地下弄出来了这么一个纵横交错的地下巢穴来。并且还吸引着四周所有的蚂蝗都聚集到这个地方来了……
我用手指挑起来这干瘪的麻布袋子,能够看到上面的确是有一些字迹的。但是却由于一些侵蚀的原因,已经看不太清楚了,模模糊糊的。
不过通过我的努力辨认,我终于还是断断续续地看清楚了这袋子上面的几个字。
……虹口……所……销毁。
虹口?是上海的虹口区么?
我毕竟也在上海居住了好几天,对于上海行政区的大体划分还是知道的。知道在上海北边儿有一个虹口区。难道这袋子是从上海的虹口区来的么?
至于后面的那个“所”字,有些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但销毁却是知道的。就是说这一袋东西本来是要销毁的,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被彻底销毁,而是埋藏到了这里的地下。
这种诡异古怪的东西,我可不认为所谓的销毁就是直接掩埋到地下这么简单的。显然就是有人不想销毁这东西,而是埋在了这地下。甚至很可能还打算之后有机会再来重新取回来。但是估计埋下这个袋子的人自己都没有想到,居然机缘巧合之下,两条小小的蚂蝗会到了这里,算是破坏掉了那人的计划了……
看着这麻布袋子,我脑袋飞快运转,想到了种种可能的情况。
“算了,不管怎么样。这可能威胁到平田村村民的蚂蝗妖物总算是顺利解决掉了。还顺带把造成妖物出现的源头也给解决掉了,这下可以安心回去了。”
我心中想到,便不再在这恶心到极致的巢穴里面多做停留。赶紧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进入了那蜿蜒曲折的通道之中,用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当我从这巢穴的入口冲出去,进入到水渠之中的时候。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奶奶的!总算是从这恶心压抑的地下蚂蝗巢穴里面出来了。
而且站在这水渠之中,我也顾不得这渠水有些冰寒了,直接就用在这里面洗起澡来了。我现在满是都是那蚂蝗炸裂之后的碎肉末子,要多恶心有多恶心,再不洗干净,我就要被自己给恶心死了。
脱下衣服在这水渠之中一番洗澡之后,把衣服又大概拧干了穿在身上。我便拖着疲惫的身子深一脚浅一脚地顺着来时的田埂小路朝着迟队长还躺着的那院子走了过去。
还好,这一路很是顺利。十多分钟之后便走回了那院子里面。
迟队长此时已经基本恢复了一些力气,至少能够站起来了。现在正坐在一张没完全损坏的木头凳子上面,手里把玩着我之前留下来保护他的灌注了我灵力的小纸人儿。
他听到声音,警觉地抬头一看。发现是我之后,圆乎乎的脸上顿时就露出了笑容,眼睛都眯起来,笑嘻嘻地说到:“蒋兄弟,你可算是安全地回来了。你不知道,哥哥我有多担心你啊。不过我又想那蚂蝗精已经被打成重伤,你应该能很快解决的吧?不过怎么搞得这么狼狈呢,浑身都湿透了跟落汤鸡似的。”
我走过去站到他旁边,叹了口气:“唉,别提了。那恶心的虫子爬得快,居然让它给逃进了水渠隐蔽之处的老巢里面了。我是忍着极度的恶心钻进了那蚂蝗精的巢穴里面,才最终把它干掉的。”
迟队长小小的眼睛里面射出精光来:“似乎还有什么情况啊?蒋兄弟,先去屋子里面换身衣服,再跟哥哥细细说说?”
我点点头,便进屋里面去找了套备用的干净警装换上,顿时就觉得神清气爽,浑身都舒服了不少。接着,我便把追击那受伤逃跑的蚂蝗精的经过原原本本地给这迟涵讲了一遍。
他越听脸色就变得越是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