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人物是马里兰州州长坎皮恩。坎皮恩在数月前诊断患有肝癌,然后住进了约翰霍普金斯医院。之所以现在安排到秦川这里。原因是希望秦川能够创造奇迹,毕竟秦川在国内的时候,就曾经有过使得癌症病人稳定下来的经历。斯凯福的病情全美国人都是口熟能详,但是现在人家依然蹦蹦跳。根本看不出像有病的样子。
以坎皮恩的能量自然知道秦川便是斯凯福的在谭山中心医院的主治医生不会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所以在这个时候成为秦川手底下的病人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但是坎皮恩的情况非常严重。差不多具有所有晚期肝病的典型体征。肤色黯黄,口唇紫暗,腹涨如鼓。严重的营养不良使肌肉萎缩,皮下水肿。因为失去合成凝血因子的能力,无论什么微小的创伤都会造成大片淤血。
秦川来到这重症病房,多数的患者已经是病入膏肓,医生基本上已经无力回天。病人由于精神肉体的巨大折磨往往变得难以应付。有人精神崩溃,极度抑郁。有人愤世之极,动辄恶语伤人。也有人变得象个惯坏了的孩子,无论怎样都无法满足他的无休止的要求。管这些病人,每天早上的例检都是一场心理挑战。
但是这坎皮恩却跟别的病人有些不大一样。形同槁木的躯体下包着一颗金子般的心。秦川每天早上匆匆赶过去,坎皮恩往往早已醒来。
“早上好,秦医生。”坎皮恩依然保持着他绅士般的风度,脸上总是带着微笑,从不为难秦川。对秦川的各种检查极为配合。
“坎皮恩先生,虽然你的情况非常严重。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充满信心。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秦川说道。
坎皮恩点点头:“放心吧。秦医生。我会配合你的治疗的。人终究有一死。总会面对那一天的到来。秦大夫,我选择了dnr,如果哪天我的心跳呼吸停止,你就不用抢救我了。也不需要愧疚。我知道你会尽你最大的努力来救我。”
秦川点点头:“坎皮恩先生。我准备从这几天开始对你实行新的治疗方案,但是治疗方案的最终结果如何。谁也无法预料。”
“没问题。我能够理解。我的家庭医生已经告诉了我具体的结果。任何结果都在我的接受范围之内。你只管大胆去治疗,不需要担心承担任何责任。”坎皮恩说道。
坎皮恩不是普通人,自然在约翰霍普金斯医院也得到了非同一般的待遇。医院院长一般很少会出现在病房,但是坎皮恩的病房,他来了可不止一次。
“坎皮恩先生,我们会尽一切力量来帮助你尽快恢复。希望你在这里能够拥有愉快的时光。”德姆西自然想要让坎皮恩更加乐观。实际上,他说这话的原因,是因为他对坎皮恩恢复已经不抱太大的希望。虽然他将曾经使得癌症患者状况稳定下来的主治医生秦川。却并不意味着他认为秦川能够治好坎皮恩的病。
出了坎皮恩的病房,德姆西将秦川叫到他的办公室。
“秦医生。你认为坎皮恩的情况怎么样?”德姆西问道。
“情况非常糟糕,我也无法预料最后结果。只希望能够将他的病情缓解下来,最坏的打算,是在坎皮恩的最后时刻,给他予以人文关怀。”秦川是实话实说。
“嗯,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尽力救治坎皮恩。他是一个好人。”德姆西说道。
秦川点点头,心里却知道。疾病可不分是好人还是坏人。
坎皮恩的情况已经非常严重,肝脏已经几乎没有任何作用。不仅丧失生理功能。而且会让患者及其痛苦。
坎皮恩在这一段时间,就不要不时的忍受常人难以承受的痛苦。秦川不得不给坎皮恩使用一定量的吗啡。吗啡是镇痛镇静的最佳选择,但过量吗啡会造成严重呼吸循环抑制,致死原因是血压过低和呼吸停止,现在已成为安乐死的标准用药。管理吗啡治疗,医生要做的很简单。就是调整剂量,达到镇痛的同时防止后者的发生。秦川不得不这么去做,即使不能治好坎皮恩,至少也可以减轻他的痛苦。秦川能够做的并不多。
对于秦川采用新方法医治坎皮恩,约翰霍普金斯医院肿瘤专科医生莱特里尔教授与门德斯教授也是非常关注。
坎皮恩曾经是他们的病人。但是坎皮恩早已经被他们判了“死刑”,转到重症病房,只是为了让坎皮恩在生命最后阶段少遭罪。但是却没想到重症病房会出了一个奇怪的中国小伙子。
对于秦川在中国三湘省成功控制多名癌症患者的病情,他们心存疑惑。他们希望亲身见证秦川与癌症做斗争的真是场面。
“秦医生,冒昧地问一句。我们能不能够参与到你的治疗之中呢?”莱特里尔与门德斯找到秦川,莱特里尔底气不是很足的问道。
“嗯。参与治疗?你说的是坎皮恩先生的病?”秦川对两个老家伙找上们来,也很是吃惊。这一阵,他已经够低调了,没想到因为克林斯的事情,搞得“全美无人不识君”。
“是的是的。我们听说你在中国的时候,便已经成功控制住多例癌症晚期的患者。所以我们特别想看看治疗的过程。”门德斯说道。
“没问题。我这里正好需要你们这样的专家帮忙。我之前没有治疗过肝癌,这是最难医治的疾病。对于这种疾病,我一点把握都没有。”秦川说道。
“没问题,我们可以一起探讨。”莱特里尔说道。
秦川点点头,虽然对于坎皮恩的病,秦川没有任何的把握,但是他可以去尝试。这一次秦川同样列出了数种中国生产的药物。不过这一次,秦川再没有受到任何阻力。上一次的情况已经表明,中国已经在医药研发上走出了一条自己的路。
秦川没有将自己的治疗方案保密,完全没有必要。秦川给坎皮恩做的这次治疗,最核心的地方就是药物以及进行音乐治疗的一些装备。华鼎新音乐器械厂已经将各种技术申请了专利。而使用的药物本来就是已经在美国上市的新药。
坎皮恩的病情虽然已经非常严重,但是他的肝细胞也不可能完全丧失功能。只是绝大部分细胞已经发生了病变。秦川的治疗方案就是要激活那些依然没有丧失功能的细胞,移植病变细胞的发展。另外秦川准备在诱导干细胞,以诱导产生肝组织干细胞。然后直接在坎皮恩体内诱导出新的肝组织。以替代病变的肝组织。
前面的治疗正是要为后面的诱导赢得时间。当然这个过程看起来很简单,实际上惊险万分。坎皮恩的情况已经非常糟糕,而且坎皮恩已经快六十岁了,身体机能已经慢慢丧失活力,细胞活力也远比年轻人要差很多。
莱特里尔与门德斯看了秦川的治疗方案之后,立即是目瞪口呆。
“秦医生,你的治疗方案真是让我万分吃惊,如果你真的能够将坎皮恩的病治好,将会极大的推动医学的进步。只是,这里面还有很多的技术难题,我真是不知道,你该如何去克服。”门德斯看着秦川的治疗方案,时而面露喜色,时而眉头紧蹙。
莱特里尔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决定放下所有的工作,这一段时间,我就老老实实地做一个学生。秦医生,你不会拒绝我这个大龄学生吧?”
“教授,你言重了。我可是需要你的指导和帮助。可不敢当你的老师。”秦川谦虚地说道。
“达者为师。你在这些方面确实已经超出我们很多。当我们的老师,并没有什么不对。”莱特里尔说道。
于是,从这一天开始,约翰霍普金斯医院出现了令人谛笑皆非地一幕。两个年过花甲之年的教授每天跟在一个住院医生身后,而且这个住院医生在前些天身份还只是一个见习医。
“快看快看。莱特里尔和门德斯两个教授又过来了,他们这几天一直跟在秦医生的身后。我有一次听到莱特里尔教授喊秦医生老师呢。”妮娜将艾丽莎与卡丽丝拉住。
“这有什么稀奇的。秦大夫在给州长大人做治疗。坎皮恩州长是肝癌晚期。但是秦医生没有放弃对他的治疗。莱特里尔与门德斯都是肿瘤专家。他们自然对秦川的治疗非常感兴趣。毕竟,坎皮恩可是已经被他们宣布了无法医治的。”艾丽莎说道。
“艾丽莎,那你说说,这一次,秦医生还能不能再次创造奇迹呢是?”卡丽丝问道。
“一定能!”回答的却不是艾丽莎。史派西走了过来,“秦医生在中国的时候,就已经控制住多位癌症晚期的病人。说明秦医生在这方面有着非常厉害的技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