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么疼?
乔桑榆仰面望着祁漠,从他唇角的那丝兴味和满足中,陡然反应过来——这才是她的第一次。
那个喝断片的夜,那些模糊零碎的记忆……其实什么都证明不了!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怪不得祁漠再见到她的时候,只字不提,面色坦然……而她保持着错以为的想法,居然“小题大做”那么久橹!
“你怎么……不早说?”他整根没入进来,乔桑榆疼得后仰吸气,艰难地问出这个问题览。
“恩。”他迷迷糊糊地应着,俯身过来亲她修长的颈。
“我……”更多的疑问,涌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无力的娇嗔,“……好疼。”
此话一出,身下的鼓涨瞬间更甚了一分,那种被撕开的痛觉更加清晰。
他……更大了。
而他喘息着,尽量保持着自己的身体不动,俊脸涨得很红:“抱歉……这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他也能感觉到身下的变化,但是大小方便……他真的控制不了。此刻忍着不动,已是他的极限。
他没有办法。
她在床笫间求饶的呓语,让他不禁血脉愤张。
“唔……”
他没办法减轻她的痛,她想动也动不了,想退也退不开,有那么一刻,乔桑榆莫名想哭。可祁漠却在她发出呜咽的同时,俯身含住了她的双唇,也吞入了她所有的委屈。
他用这种方式安慰她。
唇齿相依,舌尖交缠,祁漠的吻极尽温柔,克制着自己,满满的都是歉意,安抚着她此时的情绪。
直到她终于不疼了。
乔桑榆睁眼,眸底只剩下一片迷蒙,她所能见到的,只有近在咫尺的祁漠,鼻翼间能闻到的,便是属于彼此的湿润气息……她感觉到他紊乱的呼吸,然后听到他低哑有力的邀请:“我开始动了。”
双手被他握住,十指两相交握,然后在下一刻,他挞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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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才结束。
中场休息的时候,乔桑榆累得不想说话,她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离,此刻就像一滩软泥,懒懒地动弹不得。
祁漠调整了个姿势。
他翻回旁边的床面仰躺着,伸手一够将她拉过来,让她侧趴在自己怀里,然后又爱怜地在她额上亲了亲,伸手帮她拨开额前汗湿的碎发……他给她休息的时间,再带她继续。
“祁漠,你怎么不早说?”乔桑榆以为今晚的已经结束,趴在他怀中喃喃地开口,没有任何的防备,“我还以为,那天晚上在酒店……今天晚上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怎么说也是神圣伟大的第一次啊……
他进来之前,她真的……没有想到。
“你要准备什么?”祁漠失笑,“结果还不都是一样的。”
她根本就没有经验,能准备什么?反正一样是他带。
“话是这么说……”乔桑榆嘟囔,想到早晚生米煮成熟饭,赧然地把头埋在祁漠胸口。只是难以抑制的,她的大脑中略过一幕幕被误解的事情——她以为和祁漠发生,甚至怀疑过自己是否怀孕,还弄出好多误会,看到很多人心……
乔桑榆抱怨着捶了他一下:“但是你害我吃了好多苦。”
“嗯?”他轻哼,“怎么说?”
“就是误会呀……”乔桑榆索性都说了。那时候的委屈、绝望、
tang懊悔,在此刻提起,却再也没有任何心痛的感觉。她得到属于她的幸福了,所以往日的那些委屈,真的说出来,便显得微不足道了。
祁漠静静地听着。
他把玩着她的手指,直到她全部说完,佯怒地瞪着他要个解释。祁漠这才笑笑,轻描淡写地丢出一句:“这些委屈……应该的。”
“什么?”他一副嘲笑的姿态,乔桑榆不服,想要用残存的力气拧他一把,可是才刚伸手,却被他包入了手掌。
“如果不是那么多误会,你怎么会到我身边?”
他很庆幸。也很害怕。
差一点,就便宜了蒋旭扬。
“恩。”她轻声应着,贝齿咬过下唇,难得地和他撒了娇,“不过,你还是得补偿我……”
他以后得对她好!
而祁漠在听到那句“补偿”后,某处立马再度昂扬。他愿意“补偿”!他巴不得“补偿”到天亮……
原本静止的手掌开始动作,沿着她的肌肤轻轻开始摩挲,祁漠尽量压制着自己,问得比较委婉:“还好么?”休息了这么久,应该差不多了吧?她的力气也该恢复一点了。
“口渴。”乔桑榆蹙了蹙眉,没懂他的暗示,只是直白地把身体状况告诉他,“身上也不舒服。”
她想洗澡。
刚说完,祁漠已稍稍起身,把床头柜上的那瓶水取了过来,贴心地送到她嘴边,服务周到至极。他喂给她喝。
“谢谢。”清冽的水缓解了喉间的燥,乔桑榆舒服地道了谢。
她的力气恢复了些许,自己撑着床单试图起身去洗澡,但是才刚刚一动,他却突然钳住了她的胳膊,用力往回一拉的同时,翻转了两人的位置……
“干……什么?”
“‘补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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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祁漠起床的时候,乔桑榆睡得无知无觉。
他洗漱完毕,穿戴整齐,一身的神清气爽。连日来的憋屈和烦闷一扫而光,现在的祁漠,看什么都是顺眼的。
“祁少!”打开套间的正门,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下属,对方手里还拎着昨晚的那个篮子,表情又尴尬又戏谑,“您昨天晚上吩咐洗干净的……我昨天来敲门,但是没人应,可能太晚了。”
而且他也基本猜到里面在发生什么。
乔小姐很晚都不回去……他们其他人倒是乐见其成。
“恩。”祁漠点点头,把那篮子樱桃接了过来,顺势吩咐,“去买点早餐过来。”
一会儿她醒来要吃。
“等等!”下属应了声欲走,却被祁漠叫住。想起昨晚曾答应过她的事,祁漠的眉头微微紧了紧,面色凝重了几分,“另外,帮我约蒋平涛。”
“他?”下属疑惑地愣了一下,才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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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漠折返房间,乔桑榆还未醒来。
她睡在大床的一角,身体侧着,呼吸均匀,脑袋几乎完全埋在枕头里。只是,她身上的被子没有完全盖好,半个雪背都暴露在空气中……上面满满的都是被他欺负过的痕迹。
祁漠走过去,蹲在她的床侧,抬手帮她理顺了额前的乱发,忍不住低头又亲了亲。
他把她折腾坏
了。
昨天没忍住,他抱着她做了很久,几乎忘了她还是初经人事,经不起这种彻夜的狂欢。后来,她几乎哭着求他不要了,在他怀里昏睡过去,他才终于不忍心,结束了整场掠夺……
他抱她去浴室清洗过。
她当时已经熟睡,根本没有察觉,身体绵软着任由他摆放。他却在浴室明亮的灯光下,看清楚了她身上、腿上深浅不一的痕迹,无一不在控诉着他昨晚的“不知足”……
他愧疚了。
说好了要带她,却把她“带”成这副样子。
以后,他会适可而止。
祁漠在心中默默保证,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又摸了摸她的背,正想要帮她盖上被子,乔桑榆却豁然惊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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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睁眼,看到的便是祁漠的俊脸,乔桑榆吓了一跳。
她惊呼出声,身体反射性地抱住被子往后退了退:“你还来?”
昨天晚上的阴影太大,满满的都是他近距离索爱的画面。她怎么求都没用……
祁漠嗤笑。
“我倒是没问题。”他慢条斯理地开口,斜睨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不过你好像肿了……”
乔桑榆怔了一下,脸“蹭”地涨红了。
“你!”她依旧紧紧地抱着自己,只是顺着他目光的方向,往下方看了一眼。隔着被子,她当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是身下清晰又酸涩的感觉,却在清晰地提醒着她那边的状况……
她赧然地移回目光,又恨恨地瞪了眼祁漠,直接扬手,把旁边的枕头砸了过去。
他往哪儿看呢?
“昨天帮你洗澡的时候发现的。”祁漠心甘情愿地被枕头砸了个正着,俊脸上的笑意不减,“不算偷`看,恩……算光明正大地看。”
他故意逗她。
然后,第二个枕头,又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你不是也看到我的了?咱们谁都不吃亏。”他继续发挥不要脸的本事,一本正经地给乔桑榆做思想工作。
“胡……胡说!”这回乔桑榆的耳尖都红了,几乎羞得滴出血来,“我昨晚……昨晚可没看你!”她是真的没看!
“哦。”祁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站起身来,当着她的面开始解皮带。
“你干什么?”乔桑榆震了一秒,脸色瞬间垮下来。
他不是说不来了吗?!
“鉴于你说没看到,我可以补给你。”祁漠挑了挑眉,继续灌输自己的歪理,“要不然,会显得我很不公平。”
“祁漠!”乔桑榆一急,反射性地冲上去,单手拦住他解皮带的动作,另一手依旧把被子抱得紧紧的,“你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鸡飞狗跳的清晨!就算是被他吵醒,她却连点发起床气的机会都没有……
乔桑榆懊恼地把脚从被子里伸出来,忍着酸痛去踢他:“你出去!我要洗脸穿衣服!”
“又不是没看过……”
“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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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洗漱完毕,还是穿了酒店的浴袍。
因为她在这里没衣服。
开了门出去,祁漠已经在等。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堆种类各异的
早点,还冒着丝丝热气。乔桑榆在门口止步,局促地拉了拉浴袍的下摆……她穿成这样,感觉好尴尬!
“我叫了人帮你拿衣服。”祁漠朝她招手,语气温柔,“先过来吃早餐。”
“不用。”乔桑榆嘴硬,“我一会儿让小井帮我送。”
“一会儿你得陪我出去。”祁漠却起身朝她走过来,手臂横在她的腰际,动作轻柔地拥住了她,淡淡出声,“我约了蒋平涛。你一起去?”
乔桑榆一愣。
然后,她反应过来祁漠的目的:他是要实现诺言,把蒋旭扬弄出来,然后再送走。
可是……
为什么要带着她?
“我为什么要去?”她疑惑,眉头为难地皱了皱,“你也知道,我和蒋家的婚约刚解除,蒋叔叔昨天还说那种话……我跟着你去,好尴尬。你的计划是什么?”她不明白。她跟过去,不等于昭告了她和祁漠在一起,打蒋平涛的脸吗?
“和计划没关系。”祁漠耸了耸肩,面色任性,“就是为了告诉他,你是我的。”
纯粹宣布所有权。
他不喜欢蒋平涛乱说话!所以就想让他眼见为实一次……
“无聊!”乔桑榆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当场拒绝,“我不去!反正你办事,我放心!另外……反正我不去!”她不敢太过招摇,至少在得到哥哥的允许和祝福之前。这样出现在蒋平涛面前……太贸然了。
“那你在酒店等我?”祁漠说不动她,也不强求,只能无奈地抱了抱她,“我晚上早点回来。”
“你想什么呢!”乔桑榆赧然地踹他一脚。
祁漠眼底的笑意更浓。
“我还什么都没有说……”他轻笑,“很高兴,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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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磨磨蹭蹭到了很晚才走,只留下了满脸涨红的她。
下属送来了衣服,因为是他嘱咐的,乔桑榆别扭着不想穿,于是打电话给小井……
可是,手机却始终无人接听。
小井去哪里了?
正疑惑中,电话又打了回来。乔桑榆接起,却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你和死者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