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修涯被小狐狸糊了一脸口水,哭笑不得地推开毛绒绒的小脑袋,说:“小东西,今天怎么突然这么热情?”
呜哇,美人不要走!
看不到美人的俊脸,灵疏着急了,猛地撞了过去,紧接着,他舔到了美人的嘴唇。
好软!还有葡萄酒的香味!
和你说哦,今天我也喝葡萄酒了!
我们都喝了一样的酒,果然是心有灵犀!
被舔了这么一下,卫修涯自然也闻到小狐狸口中的酒味儿了,他无奈地摇摇头,点了点小狐狸的额头,宠溺道:“小东西,是不是偷喝了你主人的酒?难怪这么热情。”
灵疏一对毛绒绒的耳朵抖了抖,眯起了双眼,我才没有偷喝呢!那本来就是我自己酿的!
“好了好了,别闹了,”卫修涯揉了揉小狐狸的头,抱他到床上,“今晚本来想叫你也尝尝这葡萄酒,你倒机灵,自己就跑去偷喝了,看你都醉成什么样了,你这么傻,万一醉倒在路边,还不被人捡了去剥了皮做成衣裳。”
“以后不准再喝酒了,记住了没有?”卫修涯沉下声音警告道。
只是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这话虽然是警告,那语气却是担心居多,严肃居少,没有半点儿威慑力。
灵疏在卫修涯低沉性感的嗓音里惬意地眯上眼睛,他扒开美人的衣襟,从卫修涯胸前的衣服里钻了进去,把自己贴在美人儿光滑结实的胸膛上,扭了扭,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美滋滋地闭上了眼睛。
卫修涯抱着醉酒的小狐狸躺在床上,一手轻轻抚摸着小狐狸背上的毛,心里却在思索一个问题。
他在严家住了这几天,每天晚上这只小狐狸都会跑到他床上来睡觉,天一亮这小东西就跑得无影无踪,仿佛消失了似的,完全找不到它的踪迹。
但一入夜,小狐狸就准时来了。
若说小狐狸白天是跑去后山林子里去了,可它每次来的时候身上一身白毛油光水滑,干净清爽,根本就不像是在林子里野过的。
是谁给小狐狸清洗的皮毛?
总不会是它自己打理的吧?
从前在外打猎的时候,他也不是没猎到过狐狸,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干净的野狐狸。
要是真是这只小狐狸自己洗的澡,卫修涯就不得不怀疑它是不是已经成精了。
想来想去,卫修涯也只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这只小狐狸是灵疏养的。
至于为什么白天见不到这小狐狸,估计是这小东西灵性,白天放养,满山跑,晚上回来灵疏给它洗的澡?
而它晚上为什么不去跟灵疏一起睡,却非要跑来自己房里,卫修涯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住了灵疏的房间,这小狐狸认床,就像小猫小狗认自己的窝一样,所以才会每晚都来的。
心里转着这些念头,卫修涯抱着小狐狸睡着了。
灵疏醉酒的后果就是,睡过头了。
大庆朝的人都是日落而息,日出而起,灵疏来这里这么久了,自然也习惯了这样规律的作息时间。
可是今天,冬日清冷的太阳都已经快要升到头顶了,灵疏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一堵墙——
啊,不对!
这小麦色的皮肤——灵疏尖尖的毛耳朵陡然立了起来,他想起了上次在卫修涯怀里醒过来的场面。
灵疏几乎要哀鸣,小狐狸露出一副惨不忍睹的神色,抬起爪子捂住眼睛,仿佛这样就能逃避现实了。
老天,让我去死吧啊啊啊啊啊——!
灵疏的内心被满屏的弹幕彻底占据:
为什么我又双叒叕在卫修涯怀里!!!
为什么我又双叒叕跑到卫修涯的房间里来了!!!
为什么我又双叒叕和卫修涯一起睡了!!!
灵疏头顶传来卫修涯的声音。
“哟,还知道害羞了?”卫修涯好笑地伸手弹了弹小狐狸的尖耳朵,“昨天舔我的时候怎么不害羞?”
灵疏:???!!!
什么?
什么什么什么?!
我,舔了,卫修涯?!
不,我一定是幻听了,我还没有睡醒!我肯定是在做梦!
卫修涯此刻早已经起床了,正靠坐在软榻上,一手拿着一本书,不过因为怀里有只小狐狸,他的衣服穿得很松散。
卫修涯低头看着小狐狸把脸埋在自己胸口,一对毛绒绒的尖耳朵转个不停,明显是已经听到了自己说的话,却羞得怎么也不肯从自己怀里出来。
小东西简直可爱极了。
卫修涯逗弄的心思更甚,便又说:“昨天你喝醉了酒,还吐了好多脏东西在我身上,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好呢?”
“咔擦”一声。
灵疏石化了。
只见小狐狸从耳朵尖一直到尾巴尖,整只狐都僵硬了。
喝醉酒吐到别人身上,这是我狐生中最大的耻辱!
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