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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历史 > 重生之妖娆毒后 > 第七十三章失而复得的木簪
  本就是八月底九月初的日子,这样的时节面对景园的善水风景,弹奏这个曲子倒也是应情应景,盛明珠原本还疑惑为何轩辕翊方才揶揄她,可眼下却因为他的这句话如释重担,这个曲子平缓之余并未有什么难度,抚琴之人初学时都会成千上百次的练习此曲。
  “恩,就依璟王的吧,”轩辕炽将那本《女戒心经》放在石桌上,从暖金色的盘子里拿出水晶栗子糕,“珠儿弹奏之余,这石桌上唯一的糕点让朕和璟王解决好了,倒真的有点饿了!”
  时宜闻言立刻会意,走到了石桌边,将那本书和香炉收起来,原本放在香炉旁的簪子和袖珍的银色鎏金盒子却已然不见踪迹,时宜也不敢声张,推下去的时候,已经有服侍在正乾宫的宫女端着糕点和琼浆玉露的茶盏掀开珠帘入内。
  一曲弹奏完,已经到了午膳的时辰,安兴海入内禀告轩辕炽,太后和受孕的兰妃在玉坤宫设好午膳等着陛下,于是轩辕炽这才起身离开。
  “朕就先行一步,待解决了繁杂之事,自会去珠儿的昭明宫。”轩辕炽起身时对着璟王开口,“要一同去见母后吗?”
  “臣弟还是下次再给母后请安吧!”
  “也好。”轩辕炽拂袖之余,安兴海已然命人将龙撵置于凉亭外。
  盛明珠和璟王恭送轩辕炽的龙撵远去后,才起身。
  “方才俪嫔调试琴音的曲子倒是让本王耳目一新。”轩辕翊在转身之余才轻声说道。
  盛明珠惊讶的看着他,不过是几个音色而已,居然也听了出来,她要弹奏的曲子。
  她点了点头,“王爷见笑了,珠儿只是班门弄斧而已,和王爷的玉笛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此时的阳光正盛,盛明珠看着亭外的水面上覆盖着的金色光泽,犹豫着是否要顶着烈日离开,她可是畏惧暑气,本就是备了午膳打算在此多留些时辰的,可是眼下轩辕翊也在此处,实在是不能久留。
  未曾想轩辕翊脚步已经踏出了石阶,单手掀开了珠帘,侧身看着她,沉吟了一会儿,还是轻声道:“虽然不应该如此断言,本王还是想提点几句,那日雨帘中失控的骢马恐怕是有人蓄意为之,还是当心些好。”
  轩辕翊语调平淡如水,此言也转瞬即逝消散于清风中。
  或许是因为那日这个女人听出了玉笛声的缘故,也或许是几次巧遇的缘故,他还是如此告诫着,可是说出口却有些后悔,毕竟眼前的人已不是入宫前的盛明珠了。
  不等盛明珠行礼,轩辕翊就加快了脚步,直接离开了景园的凉亭。
  待到盛明珠反应过来,轩辕翊的身影也渐行渐远,她竟然都未曾行礼恭送,今日真是不宜出门,她摇了摇头。
  “真是奇怪!!”
  身后的时宜忽然开口,吸引了盛明珠的视线,她转身看了过去。
  “你又大惊小怪什么呢?”
  时宜轻蹙眉头,伸手指着石桌,眯着眼睛:“小姐弹琴前,可还记得时宜收拾了石桌?”
  “恩,记得啊,时宜何出此言呢?”盛明珠说着,一边走了过来,敛起绮罗衫裙拉着时宜,“你素日平稳,鲜少看到你这个样子,今日你怎么也和我一般冒失起来了。”
  “不是的,小姐你瞧,我收拾石桌时还暗暗惊讶,那玉簪和银色的鎏金盒子为何不见了,眼下却又凭空冒了出来。”
  盛明珠这才看向了石桌,果然在玉碟旁边的位置上,放着属于她的东西,只是除了玉簪和银色的鎏金盒子,还多了一个木质的簪子。
  她将簪子盈盈一握,拿在手中,细细琢磨了许久,竟然是雕刻着木兰花的簪子,联想起大雨那日毕生难忘的情景,这个簪子在那样危机的时刻,当时被她用尽全力插在了骢马的脖颈处,眼下却忽然出现在这里。
  脑海立刻闪过方才轩辕翊提点的话语,这才恍然了几分。
  原来是他?
  难怪那日她在马车里换下湿透的罗衫长裙时,看到了立身在骢马旁的轩辕翊,恐怕就是那时他察觉到了骢马上的木簪吧!
  凝神思考的时候,手腕不由加大的力气,指尖竟然被木簪扎破,未待反应过来,细小的血珠子已经冒了出来。可是面前挥之不去的却是轩辕翊的面容,还有那漆黑如墨的眼眸。
  不过是举手之劳的援助,可是却让盛明珠心中某个角落柔软了几分。
  等松开手指的时候,脸上今夜不觉有了隐隐的浅笑,用手里的锦帕将这个木簪掩上。
  几个时辰后打算回到昭明宫时,盛明珠察觉到远处已有人影走来,亭中的杯盏和古琴时宜早已唤来了宫女先行带回去,她自觉并未有何不妥之处,于是整理了一下衣衫,才起身掀开了珠帘。
  约莫走出了石阶十来步就看到迎面走来的人,正是苏清婉还有冯都尉的千金,随行的宫女和内侍倒是十来人,阵仗还真是够大的。
  “今日这个景园倒是真热闹,没曾想会遇到姐姐。”苏清婉长了心眼,言语中都客气了几分。
  盛明珠颔首浅笑,视线冷淡的扫过了苏清婉,落在了一旁的熹嫔身上,“明珠倒是第一次见到冯都尉的千金玉儿姑娘,记得爹爹以前经常提起冯叔叔家的独女玉儿,小了一岁却出落的格外大方,眼下见了面才明白了几分。”
  纵然是都尉之女,品阶也和她相同,自然要按照年纪来称呼彼此,这话说道此处,聪明的人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这个熹嫔本就是被苏清婉唤来,原本就不怎么有兴致,斜看了盛明珠一眼,“想必是内阁大臣盛伯伯家的嫡女,都怪玉儿眼拙。”
  她说着细细打量着盛明珠,月牙白的短衫,还有玄青色的绮罗长裙,怎么看都太过素雅,发间也只有一个玉簪和木槿花,竟然这幅样子,虽然清新脱俗却终究是敛去了几分光泽,实在是和传言中的红衣灼灼,艳压群芳有些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