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九刷了刷童谣的朋友圈,全是高大上的旅行演唱会,反观自己,最后一条朋友圈还是半年前同学让转发的求赞求转发之类的东东,简直已经过上了中老年的生活。
下午,孙大圣依旧蹲在灵九肩膀上,一人一熊站在地铁站出口等童谣,眼前就是宏伟的故宫,熙熙攘攘,过安检的队伍长到吓人。
“阿狸!”童谣在人群里简直闪闪发光,开心地过来勾肩搭背,孙大圣赶忙窜到领口,露出眼睛看着他。
“走,哥哥给你打扮打扮。”童谣不顾远处偷偷拍照的人们,拉起灵九就跑。
两人挤在地铁上,靠地很近,童谣又给他看新下载的游戏,“我给儿子取了个名字叫阿狸,你看这是他第一次旅行拍回来的照片,卡哇伊哟。”
灵九笑地前仰后合,“你占我便宜啊。”
“对,快叫爸爸!”
两个俊美少年打打闹闹,实在是很赏心悦目的画面。
人群中,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掩了一下帽檐,在童谣有所察觉时消失在人群中。
童谣耸耸肩,不以为意地转过头。
两人去南锣鼓巷的猫小院撸猫,饮料贵的要死,一起拍了照片,孙大圣从领口钻出来,愣愣地看着镜头用小爪子比了个耶,可是最后拍出来的照片上却没有自己,于是郁闷地钻回去了。
童谣还给灵九买了个捕梦网,“睡觉的时候挂在床头,会把噩梦带走呢。”
“我老做噩梦,”两人从“全北京最好吃的面包”店里出来,咬了一口热乎乎地咖啡包,“不过晚上我一般都在修炼,没有月光的时候才睡一会,北京的月光是酸辣味的。”
“有我在,以后再也不用做噩梦啦。”童谣咬了一口他递过来的面包,“好甜,不喜欢。”
哦,灵九跟着他到处闲逛,最后跑去三里屯3.3买衣服,标签上的价格简直让灵九心头滴血,可是换了衣服出来的灵九好看地像个小王子,童谣一边结账一边嫉妒地说,“你不能这个样子去老大眼前晃哈,我才是最好看的懂不懂。”
“懂懂,”灵九看了一会,“我给你转账过去,我藏了私房钱,师兄不知道。”
“好吧。”童谣恹恹地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太好看了,过分。”
两人买完衣服,在马路上卖萌自拍,然后一起去西餐厅吃晚饭。
西餐厅几乎没什么辣的东西,灵九在披萨上面洒了一堆黑胡椒,童谣郁闷地百度:为什么贵州人吃辣不长痘。
“请问……”低沉磁性地声音。
灵九抬头,看到男人湛蓝的双眼。
这个中国话十分流利的外国帅哥礼貌地问道,“请问你知道厕所在哪里吗。”
童谣看了一眼服务生,皱起眉头,“出门左拐闻着味儿就是,好走不送。”
“我只是来……搭讪。”帅哥挑了挑眉,双眼含笑,对着灵九说,“你很漂亮,可以认识一下吗。”
“不可以,”童谣冷冷道,“他有我了,你可以走了。”
“是这样吗。”男人伸出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推过一张名片,“我是很认真的,刚刚看到你的笑容,很心动。”
灵九笑了笑,“再见。”
男人绅士地一鞠躬,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这种水准还想撩你,白日梦!”童谣不屑道。
灵九低声说,“那人左手中指骨节变形,小指微勾,是长期用枪行成的习惯。”
童谣点头,“你也注意到了。”
“对,而且,”灵九看着名片上的名字,“赫莱尔,明亮之星,晨光之子,在旧约圣经的希伯来语中用来讽刺巴比伦王,最后演变成一个恶魔的名字,路西法。”
童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我一直觉得上次的案子没这么快结束,那头熊什么也不说,可是一个以飞熊为图腾的组织,最高领导绝不会是这只熊,妖怪没有那么多心眼,只能是被人利用。”
“这些话你跟何主任说过吗?”
“说过,”灵九坦诚道,“他是我师兄。”
“原来如此,”童谣点了点头,“其实你说的很对,确实,这是个从西方流传过来的邪‖教,就叫做路西法教。”
灵九没想到童谣会跟自己说这些,一时竟然有点开心,童谣笑了起来,“不管不管,先不要打草惊蛇,来笑一个,我要发个朋友圈。”
西餐厅璀璨醉人的灯光下,灵九双眼清澈,看着镜头微笑,背后是奥黛丽赫本的复古海报,手机咔嚓一响,将这个画面永远地定格。
两人吃饱喝足,桌下孙大圣风卷残云地啃牛排,入夜一起打车回家。
何堪担心了半天,像个老妈子一样嘱咐他把计程车的车牌号和司机信息发给他,灵九耐心地拍了照片,和童谣告别。
童谣的朋友圈:给帅阿狸疯狂打国际电话!
楚穆评论:怎么是国际电话?还有为什么大半夜打电话,小孩子不要熬夜。
童谣截了图给灵九发过去,两人一起吐槽果然有代沟啊有代沟。
小区。
灵九抱着孙大圣从公园穿过,绿莹莹的地灯映着雪地,走路时咯吱咯吱地响。
“谁?!”
灵九猛地回头,树枝上,一只鸟儿扬起雪沫,惊飞了。
他缓缓后退,警惕地看着四周。
“阿九!”何堪平地一声吼,“干啥子才回来!开始调皮了哦!”
灵九松了一口气,何堪愣了一下,“哎呀好看的好看的,谁给你买的?”
“童谣帮我买的,不过我还他了,不会乱花别人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