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我已经睡了一天一夜?”苏桐那满是讶异声音说道的同时拿着筷子的手一僵。
“是啊姑奶奶,你昨天晕倒后就一直处于昏睡状态我又不敢打扰又害怕你这一觉万一出个什么意外比如醒不来了亦或者说醒来又有别的问题怎么着,我这是一会瞅瞅、一会……哎哎哎,姑奶奶,你干什么去?”
萧炎这话还未说完便见苏桐那是已扔下碗筷起身夺步而去,是全然不顾身后高呼的男人。
一把握住那冰冷的金属门把手随着‘咔嚓’一声脆响,房门已被拉开,只见她那是迈着流星箭步便朝外冲去。
该死的!她竟睡了一天一夜。
醒来的时候她见窗外一片漆黑,还以为自己只是短暂的昏迷,却不曾想……
宝贝一定着急坏了!
这是苏桐的第一个念想。
最近接连发生的事情让她都有些扛不住,她不知道那小家伙在找不到她后会做出什么事。
萧炎已经够快、但纵使如此依旧未能追上苏桐。
当他紧随其后夺门而出的时候,那女人已经跳上车。
随着车子的启动,一连串的引擎声已是在这静谧的夜中宣泄而起。
眼看只要这女人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就要飞奔而去。
萧炎当即那是大喊:“你儿子来过电话了!”
本已飞奔出去的车子随着萧炎这句话的喊出只听‘呲’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后,稳稳的停下。
那坐在驾驶位上双手紧攥方向盘整个人呈现一片恍惚状的苏桐、略做沉默,随即推门跳下便朝萧炎狂奔而来,一把将他抓起问:“你说什么?”
客厅。
碎花色的沙发上,苏桐萧炎相对而坐。
李宏丰将刚刚冲好的一壶红枣暖胃茶送上后便退下了。
萧炎握住壶把将茶水倒入面前的两个杯子,然后将其中一杯推倒了苏桐面前。
他说:“你失血过多,这段时间尽可能的吃一些补血的食物。”
“谢谢。”苏桐道,随即端起茶水喝了一小口,温热的水流顺着喉咙流淌进胃里,顿时暖暖的感觉流淌遍全身。
“客气。”萧炎说罢这才端起另一个水杯喝了一口这才道:“刚刚不光你儿子打过电话,乔娜殷天绝也都打过。”
苏桐没说话,只是一笑带过。
只听萧炎又说:“我真的比较好奇,你既然回到了云市为什么不直接以真面目现身而是当起了绝的贴身秘书,还有既然你已经知道他身边那个女人是假的,为什么不直接戳穿她。”
“假的?”苏桐眉头上挑道:“你怎么如此肯定她是假的?”
萧炎没立即说话而是一笑朝苏桐手上戴着的萨曼莎红宝石看去。
昨夜死结一战,最后蕴藏在这个红宝石里的萨曼莎力量硬是硬生生的将外面那层玻璃罩给冲破了。
萧炎笑了,同样苏桐也笑了。
见苏桐笑了,只听萧炎又问:“现在还有悬念吗?”
苏桐没在否认,又或者说在她找上萧炎的那一刻就没打算否认。
她说:“没错,我就是……苏桐!”
先前萧炎心中的那杆子天平只是偏向苏桐,而当他昨晚看到那颗萨曼莎红宝石时基本上已经可以敲定了,但如今当这个答案从这女人嘴里亲自说出时,他内心依旧难免一片激动,就连同那双眸都抑制不住的一片颤栗。
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随即便迫不及待的问道:“七年前你一跃跳下悬崖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既然你当初没死为什么不回来?事隔七年你既然选择回来了,为什么又不以真身份出现?还有……”萧炎很是凌乱的说着,总之他现在大脑是一团疑惑,最后说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当即补充道:“还有极其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你的儿子、苏燚究竟是不是绝的?”
萧炎的心情苏桐完全能够理解。
她跟乔娜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何尝不是跟此时的萧炎一样。
既然萧炎已经知晓了她的身份,那她也就没有什么可做隐瞒的了,于是将七年前的事情款款道来。
随着她话语的诉说、语气一沉道:“至于我在知道有人装成我的样子来到殷天绝身边的时候,我的心里何尝舒服,我何尝不想捅破这一切,但是不能……尸团的人行龙见首不见尾,我跟妖夜查询多年也只是在今年稍稍有了眉目,如今他们的人已亲自送上门了,我若是将她的捅破,那又去哪找这条线索,换而言之退一步说,哪怕他不是尸团的人,她接近殷天绝也是有目的的,所以我所要做的便是静静观察耐心等待就是了。”
“但是……”萧炎情绪很是涌动的吐出这两个字、随即迟疑了。
看着萧炎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挑眉问:“但是?”
很显然对于接下来的一番话萧炎很是挣扎,但最后还是咬牙说出了,他说:“你知不知道当年一跃跳下,绝疯了一般在悬崖上找寻,乃至于最后欲要将自己活活逼死,若不是他师父……”萧炎情绪间一片涌动,说道这里微顿,继续道:“要不是他师父龙五给了他一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念想,恐怕他现在早都化为一把黄土了。”
萧炎的话让苏桐面色一片惨白,牟宇间情绪涌动,但她却是硬生生的将她压下。
为防止萧炎看到自己情绪的波动,将头转到一边,清冷的声音问了两字:“是吗?”
“是吗?好轻松好平淡的两个字,可你知道……”说到这里的萧炎那是摆手道:“罢了!这些就不说了,但我要告诉你的时候,他念了你七年想了你七年恋了你七年爱了你七年等了你七年,如今你终于回来了,可想而知他内心的涌动,亦或者说此时的他已经被过度的喜悦冲昏头脑了,又哪里有丁点判断能力,若他知道自己搂着的是一个冒牌货,这……”萧炎根本不敢往下想,无疑给那男人再一次沉重的打击。
随着萧炎这一番的诉说,苏桐那是贝齿狠咬红唇,紧攥的拳头连同指甲镶嵌进肉中也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