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卫生间把一根烟抽完的时候,任颐过来了。
从镜子里面看见这人过来的时候,路爵就打算把烟掐了赶紧走。
说实话他不是怕这人,而是感觉膈应得慌,毕竟他一副书记,得罪不起,躲着还不成吗。
但是任颐的行为告诉他,不成。
任颐喝多了,隔着一双迷离醉眼看他,狐狸一样微微眯起,笑了笑往他身边靠。
路爵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体质,怎么会吸引这种人的注意力。
任颐站在他背后,看着路爵镜子里面的脸说:“我知道你跟我一样。”
路爵咬烟的动作一顿说:“我们不一样。”
这句差点儿没唱出来。
“我是说性向方面,我们都喜欢男的。”任颐说,“我能看得出来。”
“那你就别想了。”路爵看着镜子道。
“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脾气硬的。”任颐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用一种危险的语气低声说,“反抗起来狠,干起来爽。”
路爵再也忍不了了,反手就是一拳打在他右脸上。
任颐连躲都没躲,直直挨了这一拳,笑笑擦掉嘴角的血,然后用赤.裸裸的目光看着路爵,用舌尖把手指给舔干净了。
看他陶醉的眼神,似乎在舔的不是血,而是路爵本人。
路爵被他恶心得简直想吐,皱着眉盯着他说:“你令我反胃。”
任颐不仅没有因为他的讨厌而失落,反而笑意更浓,“那真的很荣幸啊。”
路爵觉得跟他说太多也没用,抬脚就走,任颐在后面说:“真的不考虑一下?”
见路爵没应答,他又说了一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路爵很想告诉他,你千万别客气。
俩人回来的时候,身上都带着一种低到零下的气场,让刚刚喝嗨了众人立马噤声了。
尤其是副书记脸上,还带着伤。
这俩人干了一架?
副市长戳了戳老黄的胳膊,“我怎么觉得这俩人有点基?”
老黄皱起眉,“诶?”
喝完酒以后是大家都很期待的射击游戏。
路爵换上了射击服,取了枪,站在射击场外跃跃欲试。
就这三米多远的靶子,不是吹,他闭着眼都能中八环。
任颐的酒已经醒了大半,隔着几米远看路爵,他穿射击服时跟平时是不一样的帅。
野性而又桀骜。
他发现他更喜欢了。
任颐喜欢一切可以让他产生欲望的东西,邪恶的欲望、正义的欲望,比如金钱比如地位比如权力,比如欲求不得的人——眼前的路爵。
很难有人让他产生棋逢对手的感觉,路爵就是个中翘楚。
当他举起枪的时候,看着他坚毅的侧脸,任颐简直要热血沸腾了。
任颐紧盯着他握枪的右手,呼吸不匀的喘着气,耳垂微微发红,急迫的想要看他开枪。
路爵眉间敛聚锋芒,舌尖轻顶下颚,“嘭”地一声开了枪。
子弹正中红心。
任颐看到这一幕,兴奋得简直快要高.潮。
枪声和这个男人都让他感觉到肾上腺素飙升,欲罢不能。
他朝旁边的人侧过脸,平静的说了声,“我去趟厕所。”
那人点点头,以为平时不怎么玩枪的书记是在怯场。
实际上,任颐是去厕所lu了两把,因为路爵让他硬起来了。
任颐从厕所出来的时候,直奔路爵旁边,看着他问:“路队要不要玩点儿刺激的?”
“怎么着?”路爵看不透这人的想法,但是不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想法。
“这种难度对于你我来说,都太小儿科了。”任颐说,“我们来打移动活靶怎么样?”
“规则呢?”
任颐打了个响指,立马来了两个穿着旗袍的礼仪模特,低着头站到俩人面前。
“她们举着靶子,两秒动一次。”任颐勾唇笑了笑,“怎么样?”
路爵侧过脸看着他,看到他眼神中点燃起来的火苗,也看到他对于生命的一种轻蔑。
像是他这种生来尊贵的天之骄子,确实从不会把法律规矩放在眼里。
路爵瞥了他一眼,冷漠的吐出一个字儿,“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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