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贴的这么近,容隐察觉到同样起来的。
当下也不再耽误时间,将人抱起放去了那石床上,然后居高临下的审视着,都是那样红润的可爱。
容隐目光一沉。
借着洞顶散下来的光线,可以刚好的看清楚。
“淮宁!”陈子清的声音染了一丝愠意。
容隐箭在弦上,怎么会理会他的软言软语。
借着先前在水中泡了许久的势头,一指试探。
“唔!”
陈子清猛然睁开双眸,惊恐的弓起身子,反应极其强烈的差点弹起来。
容隐的托住他的脊背,这才致使他没有落回去伤到自己。
“放肆!”可是对方根本不会领他这个情,陈子清眼底有些惊恐,也有担忧,他语重心长道:“你这是从哪儿学来的!”
“这……”他为难的想着,容隐还真不知该如何回答。
一边心里也觉得又气又好笑,他这师兄怎么能可爱到如此地步。
他的沉默落在陈子清的眼中自然就等于是默认了这法子的来路不正,随即就冷下了脸,训斥一声“胡闹”之后便欲挣开他打坐。
有些东西让他有些慌张,二十多年来从不曾有过的一时间突如而至,让陈子清以为是修行的法子出了错,破了他多年心无旁骛的修行。
察觉到他的意图,容隐猛然靠近,他问道:“师兄想干什么?”
“自然是打坐驱除这歪门邪道的欲.念。”陈子清边道,边用行动告诉他,自己是认真的。
“我不准!”
容隐怒吼出声,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怎么就是歪门邪道了!
“淮宁——!”
“我就是不准师兄这么做!”他好不容易才将这人的从容给破了,对方竟是还有这一手等着。
这次若是如了愿,那日后自己还能有甜头?
“这根本就不影响师兄修行的。”
陈子清凝眉,目光如炬:“师父尸骨未寒,他的遗愿便是让师兄能够撑起长清山,保得不受外人侵扰,若是此时因这邪念而误了修行,一切毁于一旦,师兄如何对得起师父!”
“……”
容隐懊恼的抓着头发,他有点后悔为什么不直接了当的把这事说明白,何必要如此来打着‘道侣之道’的名头行事,反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眼下进退两难。
若是如实坦诚,迎来的便是恼羞成怒的后果。
若是不如实坦诚,便会让他师兄将此事当做是干扰修行的邪念,日后还哪里肯做。
最后他一咬牙,想着既然都错到这一步了,也不在乎再加一条罪责了。
“师兄,修行之人不可纵欲却也没规定必须节欲,不然便不会有那么多人走双修之道了!你虽然多年来不曾有,可却不代表日后不能有呀!”
这欲不欲的他不知,只关心这对修行有无益处。
陈子清看向他,挣脱的动作倒是稍微缓和了一些,身体被折成了令人诧异的姿势却也没让他注意,随着不再推搡便重新舒展开了。
“有解?”
“呃……”容隐沉思,舔着嘴唇在琢磨计划的可行性,最终在对方有些急了的目光中一锤定音:“有!”
紧跟着又硬着头皮道:“如此便算是双修成功,对修行,呃……有益处。”
“那好,师兄便信你。”
“师兄,信我?”
“信。”
看着对方坚定的眼神,容隐只觉得厚了十几年的脸皮,此时是燃烧的厉害,头皮都麻了。
这真是玩火自焚!
本只是被对方要给他成家娶妻给激的,却不曾想事情会发展到眼下这个境地,自己这满嘴胡言的,也亏是师兄单纯不怀疑自己,不然委实是尴尬至极!
若是叫人知道,岂不是得将他从头辱骂到脚,才足以解这登徒子一般行径的恨。
陈子清很快便仰躺了回去,两人虽然经过一番短暂的争执,但是因为摩擦,反而越发英勇。
最后容隐便以手。
本来想……可容隐惜命,他怕哪一日师兄知道了这其中的门道,会生劈了自己。
为了日后被拆穿,还能□□的活着,他也得忍住!
直到后来实在忍不住了,怕自己会做出找死之事,便互相抵着。
陈子清虽心中不适,却仍是一如他所言,选择了信。
故在容隐用尽了手段,甚至大着胆子时,只是反复的念着“淮宁”“淮宁”。
……
等到容隐从那云端中回过神的时候,发现石床上的人已经脑袋歪在一侧睡了过去,眉心一直皱着,就连入睡了也没有舒展开来。
心疼的放下那高悬着的双腿,他躺在另一侧将人搂在怀里,以拇指轻柔得替他抚平眉宇间的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