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伙计就赶紧跑了,生怕自己的聪明才智没能将话说的够委婉,会被人给徒手生劈了。
待那店伙计走了之后容隐才扶着额头叹息,想来方才是太过投入连对方敲门都没有听到,此事万莫不能让师兄知道,想着他就抬眼去看了下对方依然还是睡着。
那大夫估摸着也快让他家儿子将药送来了,容隐担心回头会又发生刚才的情况便下楼去嘱咐了下,顺便让那店伙计将药给煎了连同饭菜一自送上来,额外的费用自然是不会少的。
那店伙计当然是欣然答应,有银子谁不愿意赚。
这下他才算是彻底放了心,回了房中先将自己的旧衣服脱下来,简略的擦了擦。
没用多久他担心水会凉了就匆匆结束,去给昏睡的陈子清脱衣服沐浴,可能是因为伤口经过处理上药好了一些,他抱起陈子清虽然还有些会扯到伤口,却不是像先前那般让人疼的头都跟着痛了。
将人束起头发放入木桶中他这才拿过店伙计贴心准备的木瓢,让对方靠在木桶的边缘一瓢一瓢的往其身上浇着。
容隐只是将下身穿了条里裤坐在木桶旁,浇着浇着洗澡水他的目光便不受控制的胡乱游走。
先前在江陵的时候是药浴,水并不如此时的清澈,而且是背对着的,又加上境况紧急有些情景便看得没那么真切。
而眼下无事心思便闲了一些,看得深了难免会想入非非,有了反应。
升腾着热气的水面夹杂着一股怡人的香气,一具纤细修长的身体浸在水中,容隐抬手在他的脖颈处轻轻抚弄了两下,顺着那优美流畅的线条缓缓滑至肩头。
陈子清的身子有些单薄,但是脱了衣服直接看上去,匀称的肌肉分布非常美妙。
他胸前肤色比脸上还要白皙,泡在水里有些红彤彤的,随着鼻间轻缓的呼吸还会漾起圈圈水纹。
紧实的小腹因为修行的缘故很是劲瘦,带着一些轮廓分明的线条,即使是坐着也未见一丝一毫多出来的肉。
再往下便是修长白嫩的两条长腿,因为木桶伸展不开的缘故而盘着,有一处是雪白而又红润的。
容隐以前在长清山与这人住在一起的时候,虽然有过不少次这样的相处,但是却从不敢看得太过直白,担心会被对方发现端倪。
身下已经快要炸开了,涨得让他青筋暴起。
快速的替水中的人儿洗好之后就将其抱了出来,两人的胸膛贴合在一块儿,饶是那被热水泡得发热的肌肤也不敌容隐半分。
滚烫的温度许是让陈子清感觉到了,身子觉得不舒服下意识的有了些动作想要避开,容隐替他把身子擦干之后就放去了床上。
即使是在如此关头,他依然还是将对方的身体放在第一位,怕其会着凉拽了些被子盖在二人的身上。
他半跪着身子支撑着,虚趴在对方的身上,一个个深沉且带有强烈占有欲的吻细密的落在陈子清的额头、眉眼、鼻尖等等地方,像是不能错过每一处的美好。
缠吻间容隐也趁机褪去了唯一的阻隔,大刺刺的呈现出来。
许是他的碰触太过磨人,终是将昏睡已久的人给折腾醒了,陈子清睁眼的第一个瞬间就是脑子里被一段记忆蜂拥而入,画面里是他坠入湍急的河流时被一人紧紧抱住。
那人不顾身后的伤逆着水流向他游过来的那一刻,心底有些东西似乎发生了潜移默化的改变。
对方抱着他,替他挡住了许多东西的冲击,还有因为水流太过汹涌不断的撞击到河底凸起的石块,通通都被那人独自承受了去。
意识逐渐的清醒让他的双目也看得清楚了一些,身子上不断被碰触的感觉也越发的真实,而并非是错觉。
“师兄醒了?”
容隐早就看到了他迷迷糊糊的在眨动眼睛,心情复杂的等着他清醒过来。
陈子清突然被如此低沉的嗓音侵入耳膜,浑身不自主的一个微颤,虽然已经转醒可是双眼因为紧闭的时间有些久,眼神有些朦胧。
“你后背的伤……”
“不要紧,已经请了大夫。”容隐打断他,深情的眸子紧紧的锁着他,嘴角的笑像是吃了蜜一般,“师兄睡了这般久,叫我好是担心。”
“担心什么?”陈子清挑眉,却是很不解的迷茫。
他这么一个眼神让容隐更是把持不住,俯下身在他的眼角处轻轻的烙下一个吻,炙热得犹如一个一生的印记。
陈子清微微僵硬了一下,但是却并没有做出拒绝的意思,他待容隐起身后轻声说道:“你先从我身上下去,我有话与你说。”
“……”
听闻对方如此说,容隐觉得有些后悔,可是看着对方那平静的眼眸,却也张嘴说不出任何狡辩的话来,最终再是不愿意还是翻身到了一旁。
因为伤口的缘故他只能半侧着身子。
被子里的身躯是□□的,陈子清自然是知道,他连动都未动一直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平躺着,也未去看身旁的人。
容隐有些焦急的开口,像是怕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他所无法承受的事情,语气中带着难以忽略的懊恼。
“师兄,对不起,我……”
“你先别说,听我说。”
陈子清轻声打断他,云淡风轻的并不像是要做出什么伤人的举动。
可是之前屡屡伤人,也都不曾有过任何预兆,容隐是真的怕了。
陈子清缓了有多久,他就提心吊胆有多久,险些被逼的崩溃,此时前者才慢悠悠的开口:“那日子伦回来前,我想同你说的还未告诉你。”
那天容隐怕自己无法坦然接受,故找了借口逃了,眼下却是避无可避了。
“你之前叫我考虑的,我那日就考虑好了,本是想要告诉你,不知你为何却要躲开。”
听着对方那似乎真的不解的意思,容隐嘴角边蔓延开一丝苦涩,是啊,师兄哪里会明白自己为何躲开呢?
陈子清深呼吸了一下,虽然气息很浅却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他的声线就像是万米雪山上涓涓流下来的水流,清澈又冷冽。
“那日我想与你说,你既那般在乎,我亦不是不能给你,当也不会损失什么,同门十年自是不想看你如此痛苦。”
容隐本是满心沉重的等着被驱逐,可是最终迎来的却是完全意料之外的结果,当下就喜极而泣。
他一个翻身就压在了那不疾不徐的人身上,张嘴就啃在了他的肩头,后背的伤完全不记得了。
虽说是啃可是也不忍心用力,只是微微咬了咬就舍不得了,换成舌尖在轻度的齿痕上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