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伦师兄说笑了。”
“走走,吃饭去!”他说着就把他往回拉。
容隐想了想刚才的那一桌子,摇了摇头:“不了,都留给两位师兄吃吧,我不饿。”
“好小子,刚回来就知道关心师兄们,不错,有长进。”
要知道从前的容隐可是在出了名眼里只有大师兄一个师兄,其他人?有事相求那才是师兄,无事碰面两句话都没有就要去找大师兄。
岳子伦这么说着就放他走了,然后一踏进去吃饭的地方才知道,嗯……这个饭不吃是明智的,果然是他小子的作风。
……
漫无目的的走着,脑子里还在想昨天的事情,容隐不自觉的就走到了陈子清的居所,等到回神的时候都已经走进去了。
他正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再往里走的时候,有人从房中出来了。
白子安端着一盆水,里面放着的抹布有些殷红,那水也是被染得有些发红,他看到来人后先是一愣,随后才想起来把水盆往旁处藏。
容隐已经看到了,此时再去遮遮掩掩未免迟了些,他快步上前询问。”
“没什么,不小心打翻的颜料。”
对方回答的时候眼神有些飘忽不定,白子安是长清山众师兄弟里最不会说谎的那一个,故一被询问就露出了破绽。
不用让对方再承认什么了,容隐心里大概已经有了数,再联想一下昨天对方的所为,估计是跟这血有关系。
“师兄呢?”
白子安看他这样也不再瞒,说道:“师兄去后山洞里了,他今早起来好像寒疾更厉害些了。”
“……”
昨日明明看起来已经好了很多了,怎么又会加重了呢?
容隐如此想着就转身奔向后山去了,那山洞的开关他知道,但是对方在里面疗伤也不知道进行的哪一步了,贸然进去怕会打扰到,于是就只能在外面等着。
从一早等到了正中,正中又等到了太阳西斜,约莫快近黄昏才听到那石门开了。
“师兄!”
本是坐在一旁石头上的容隐闻声立马站了起来,却因用力太猛又一日没吃没喝,险些眼前一黑摔倒在地,好在踉跄了两下就稳住了。
陈子清朝他微微迈出的半步,随即却又不动声色的收了回去,后又像是没看见他一般径直走了。
容隐紧跟上去,在其身后说道:“师兄,昨日我还没来得及同你说对不起,你这寒疾都是因我而起,若是有什么帮得上的师兄可否告诉我?”
“对不起?”陈子清忽而看向他,头一次用那般不屑的眼神看他,“此时再说对不起有何用?你既是那般厉害又为何要处处纠缠我?你还不走是等着我让人轰你下山吗?”
“师兄!”
“你两年前就已经不是长清山的弟子了,不要再如此叫我。”
“……”
容隐被他一番话说得如同五雷轰顶,惊得魂不附体,待人走远了才反应过来,又连忙追上去:“师兄,你就是这般我也不会上当的,我这些年也翻阅了很多医书,修真界凡界我都找了,你相信我,我一定有法子将你的寒疾去了的。”
陈子清今日格外的反常,听到他这么说立马嗤笑道:“师父都没有办法,就你?”
“……”
一次次的如此言语冷嘲热讽,饶是知道对方是故意的,可心里还是揪得厉害。
见他没再说话,陈子清便走了。
之后的几天陈子清还是每日去那山洞疗伤,而容隐风吹雨淋从不间断的出现在洞外,并且每日定时会给他送上熬好的汤药,只是对方从来都是只喝其他人送去的。
如此僵持了一阵子,师父回来了。
因为担心陈子清的寒疾,故还在山中的几人都没有再下山,这三人是知道容隐十年里如何与陈子清关系亲近的,故这两人之间的不对劲也令他们很是困扰,说话做事都得小心翼翼的。
问更是不敢去问的,别说是师兄那里不敢多嘴,就是他们那个师弟也是郁郁寡欢的,比以往更难亲近了。
所以这三人看到师父终于回来,可谓是如获大赦,纷纷开始计划着等师兄的寒疾解决了就赶紧下山。
徐正收到消息就赶了回来,容隐回来的事情自也是听说了,只是他害不知道自己这徒弟是怎么会将才压制住的寒疾又给勾出来的。
得到他回来的消息陈子清便从洞中出来了,容隐当然是紧跟着。
前者看都不看他,冷眼道:“你最好不要跟过来。”
“……”
对方说完便径直走了,容隐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喉头的哽咽执意跟了上去。
徐正就在山中的药室等他,陈子清进去后便直接坐下,迎面便是对方的发问。
“怎么回事?”
“是弟子不自量力,这才让寒疾复发了。”
“怎样的人才能让你不自量力?”徐正怒瞪了一眼,看着后面跟上来的人,又看了看对面坐着的人,心里也就有数了,“你将手伸出来。”
“不……”
“这是师命!”
见师父真的怒了,他便也只能照做,随后徐正探查一番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叹了一口气。
“你就如此不惜命?十绝镜认你为主后我就告诉你,不要去管不该管的事情,你……你真的是不气死我这个师父不罢休!”
徐正看了一眼容隐,当年若非故人相托又哪会揽下这个麻烦,看他徒弟这个样子分明就是怕自己知道后会怪到这小子身上去,想到此也就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