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第一节下课时,程挽歌推了推乔陌笙的手肘,“你在想什么,刚才上课我怎么感觉你都没有在听?”
乔陌笙摇摇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将自己的手机从书包里掏出来,开机,然后出去外面打电话了。
那边很快就接起了电话:“这次又要我帮什么?”
“我有些事,有些苦恼。”
“说吧。”
乔陌笙将自己的想法跟他说了一遍,说:“我要是这样做,你会不会觉得我其实……嗯,挺卑鄙的?”
顾瑞炽慵懒的伸了一下腰肢,悠然的说:“我给你这么说吧:如果有一头饿狼想要把你吃了,你难道该乖乖的站着让它吃了你?”
“……当然不会。”
“那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我其实都明白,只是心里有些烦躁,因为我没有跟别人玩过计谋。”而且她也不喜欢跟别人玩阴谋。
“为什么不跟简深炀说这个?”
乔陌笙没有说话。
“觉得他可能不会相信你?”
一语中的。
所以乔陌笙没有再说话。
顾瑞炽似乎也明白她在苦恼什么,留下了一句话后,就挂了电话。
他说:“你只要不去伤害别人,正当自卫是无罪的,而且你这正当防卫还算不上,最多是敌进我退而已。”
……
下午一放学,乔陌笙刚出去学校门口,就看到了站在车子旁边苏群,“夫人,先生让我来接您。”
乔陌笙想起自己骂了他之后就关了机这件事,有些心虚,“接我?什么事?”
“不清楚,这个您要是想知道的话,可以给先生打一个电话过去,先生打不通您的电话,挺心急的。”
乔陌笙上了车,没有打电话。
她上车后,车子很快就消失在车流里,跟着乔陌笙出来的姜紫菡忙招了一辆的士准备上车。忽然间有人叫住了她,“姜小姐,请留步。”
姜紫菡皱眉,回首看到来人抿了小嘴,“你……是谁?”
说完,眼眸在对方身上逗留了一圈,就知道对方是一个非富即贵的人,而且看着她的脸庞,她恍惚了一下,“你……”她怎么觉得她有些眼熟?
可是,她细细的想了想,却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她。
“任唯宣。”任唯宣伸手自我介绍,“我想跟你谈一谈。”
姜紫菡是一个敏感的人,感觉到对方来者不善,立刻转身上车,“我不认识你,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姜紫菡上车后就叫司机开车,可是任唯宣一句话就让她变得犹豫起来,“我们之间的确没有什么好谈的,可是乔陌笙呢?你不知道吧,她怀孕了。”
“怀孕?”要不是坐在车子里,姜紫菡机会要跳起来,“你——你是说她怀了简深炀的孩子?!”
“这一点你倒是知道得很清楚嘛。”任唯宣说完,勾唇淡淡一笑,“现在我们有东西可以谈了吗?”
姜紫菡上了任唯宣的车,问:“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我的?你……跟简深炀是什么关系?你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我跟简深炀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针对乔陌笙而已。”任唯宣冷笑了一下,说:“而且你跟乔陌笙的关系不好,在你们班上不是传开了吗?我找你,最合适不过了。”
姜紫菡听到她说乔陌笙怀孕了,就 下意识的觉得是跟简深炀有关系的,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说她跟简深炀没有关系。
不过,虽然她是这么说,可是她不了解对方,自然不会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只是,尽管不信,她也不会表现出来,而是问:“你刚才说乔陌笙怀孕了,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在她的心里,乔陌笙怀了简深炀的孩子,就说明乔陌笙有可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她有可能失去了接近简深炀的机会。
可是,她要是说她跟简深炀没有关系,为什么要提乔陌笙怀孕这件事?
“你难道看不出来,我跟乔陌笙很相似吗?”
“什……什么?”听她这么一说,姜紫菡这才反应过来,刚见到任唯宣时的熟悉感到底事怎么一回事了,“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姐妹。”
姜紫菡冷笑了下,“你逗我呢,你姓任,她姓乔,你们是姐妹?这个世界上长得相似的人多的去了!你以为单凭你们两个长得相似就可以随便的忽悠我?我告诉你,我姜紫菡没有这么容易被忽悠去的!”
“她十四年前就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前一段时间我看到了她,做了鉴定,要是你不信,尽可以要我一根头发跟乔陌笙的去做DNA鉴定,到时候结果出来了,你总该会相信我吧?”
姜紫菡抿唇:“就算你们是姐妹,可是你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麻烦你说直接一点,我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
任唯宣抿着小嘴,捏紧了方向盘,好一会儿才说:“我爷爷奶奶从小就非常喜欢乔陌笙,乔陌笙失踪一直是我爷爷跟奶奶的一块心病,要是我爷爷奶奶知道了她还活着,找到了她,一定会补偿她的,可能会考虑将我们任家大部分的股份交给她。可是乔陌笙她不是经商的材料,所以我爷爷一定会慎重考虑,可是要是我爷爷知道她怀了简深炀的孩子,我爷爷是非常看好简深炀的,如果以后爷爷真的将大部分的股份交给了乔陌笙,那么我还剩下什么?所以我一定不可以让这件事发生!”
姜紫菡权当任唯宣说的事实话,所以她问:“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要知道乔陌笙的行踪,我希望以后你能帮我看着她,她要去哪里都汇报给我。”说着,便到了一个红绿灯处,从包包里抽出了一张支票,“这里是三万,是订金,接下来这段时间里,只要你给我盯紧她,我就付给你另外七万块。”
姜紫菡看着这张支票,笑了下,怀疑的说:“任小姐,盯一个人十万,有这么肥的差事?我还以为……你让我想办法把乔陌笙肚子里的孩子给除掉呢。”
“除掉孩子就不用你了,如果真的要你帮忙把孩子除掉,可不会只给你这个数了。”任唯宣笑了一下,“当然不止盯人这么简单了,我还要你把照片拍下来,包括她见了什么人,还有……我也希望姜小姐给我讲一下乔陌笙的其他事情,姜小姐,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姜紫菡垂眸笑了下,“当然了。”
……
十多分钟后,苏群送乔陌笙到了一家餐馆。
她到时简深炀已经在里面坐着了。
看到她,他撇撇唇:“来了?这么晚。”
乔陌笙没有回答,而是问他:“你不是说你最近很忙吗?都忙完了?今天不用加班了?”
“吃完饭再回去公司。”
他说完,就已经有人将饭菜端了上来了。
乔陌笙皱眉,“既然你还要回去公司为什么还要叫我来陪你吃饭?”
他顿住了喝水的动作,眯眸看她:“你不愿意?”
乔陌笙看到他的神情,好像是在告诉她“你要是敢点头,我就生气给你看”的模样,她忙摇了摇头,说:“只是觉得麻烦而已。”
说完,问他:“吃完饭后也要我去你公司陪我你?”
他抿唇,不悦的说:“你最近都不陪我,而且我这么忙,一天我们都没有怎么见面,你难道不应该多陪陪我?”
“……”乔陌笙看着他欲翻脸的模样,点头,“应该。”
听到乔陌笙这么说,他的脸色才好一点,说:“你最近对我不好,既不给我做菜,也不主动陪我,对我好冷淡。”
乔陌笙:“……”听他这么说,好像是她的错了?
她不说话,他又不满的说:“你以前很多话说的,而且不会坐的距离我这么远,你会主动的坐过来,跟我挨得很近的。”
乔陌笙听到他的碎碎念,揉揉额头,无言的将椅子拉了过去,挨得他近了些。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薄唇翘了下,说:“你以前也会抱着我的手臂眉目弯弯的对我笑的。”
乔陌笙有些咬牙切齿了,敢情他觉得还是她的错了?
皮笑肉不笑的抬眸睨了他一眼,伸手过去抱住他的手臂,扒着他的西装,退下了一些后,在
他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看着他似乎愣了下,倒是没有觉得疼的模样,她放开他,说:“你不是说你的事不关我的事吗?既然不关我的事,我对你好做什么?”
简深炀顿了下,可能是在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曾经在哪里说过,也不知道想起来了没有,他脸色很平静的自己把身上的西装给脱了下来,然后倾身过去,示意她要是想咬的话,就继续咬。
乔陌笙撇唇,不管他,自己低下头来用餐了。
简深炀却越挨越近,说:“继续咬,我喜欢。”
“你——”乔陌笙看他这模样,再也憋不住的笑了,恼羞成怒的推开他,“你走开啦,烦死了!”
简深炀见到她笑了,乘机的亲了她一口,得寸进尺的说:“你生气了好久了,以后就不要再生气了。”
说完,他顿了下,很是认真的补充:“最重要的是,不许不理我!”
乔陌笙觉得自己很没骨气,被他一句话弄得心里暖烘烘的,觉得自己太没脾气了,忍住想笑的冲动,回头瞪他,“你以为我想生气?”她的脾气难道还不够好吗?
简深炀自然是一个聪明人,不想认错,所以干脆的沉默到底,一直很认真仔细的给她布菜,他自认为对谁从来都没有如此殷勤过,却没有得到她一个字的回应,抬起深邃漂亮的眼眸将她深深的看着。
乔陌笙不管他,他这个人最狡猾了,知道她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所以想这样对她,就让她过年以来所生的气都消去了。
只是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所以她别开小脸,不理他。
他顿了下,傲娇的别过俊脸,却似乎有些委屈的说:“你今天特意打电话来骂我,然后又关机让我找不到人,我都没有生你的气。”
言下之意是,我没有生气,你也不能再生我的气了。
他不说这个还好,他一说到这个,乔陌笙心里还没有屏息的怒气又飙升了,说:“你就是红颜祸水!”
他顿了下,危险的眯了眼眸,不过,看到她生气的小脸蛋,顿了下,垂了眼眸,继续给她夹菜了,没有说话。
乔陌笙看他这个样子,心里也有些软,不过还是不哼声。
吃了饭,简深炀就跟乔陌笙一起回去公司了,乔陌笙准备下车时,简深炀却提前一步走到了车窗前,脸色极度不自然的蹲下身来,轻咳了一声,说:“上来吧,我……我背你上去。”
乔陌笙咬着小嘴,别过小脸,“我现在脚好好的,为什么要你背?”
简深炀不说话,伸手将她从车子里拉出来,顺着姿势的将她背了起来。
乔陌笙被他背起来,伸脚去踢他,“我都说不要你背了,你放我下来。”
他神色自若的回头看了她一眼,“你喜欢我背你的。”
“你——”乔陌笙想生气的,可是嘴角却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简深炀刚好就回头看了她一眼,将她的神色都看在眼里,挑起了眉头。
乔陌笙觉得挺丢脸的,抿着小嘴,恼羞成怒的咬了一口他的肩甲处,小手板拍垂着他的肩膀,“你最可恶了!”其实,她觉得最让她心里有些不顺的,是她的心软,她总是容易对他心软。
进了电梯,简深炀将她放了下来,堵住了她的小嘴,乔陌笙开始是不依不挠的挣扎着的,可是吻着吻着,就慢慢的忘记了反抗,迷失在他的热吻里。
……
第二天下午,本来是跟任唯宣约好了的,因为第二天她一整天都没有课,一大早的就简深炀带去公司了,任唯宣自然就找不到她的人了。
任唯宣来电的时候,简深炀去开会了,办公室就只有她一个人。
乔陌笙接起电话,还没说话,任唯宣就冷冷的说:“你骗我?!”
乔陌笙不说话。
任唯宣又冷冷的说:“你今天根本就一整天都没有课!乔陌笙,我真的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心机如此之深,真该让炀看一看,你到底是怎么样一个阴险的小人!”
说实话,任唯宣没有想到乔陌笙会跟她完了一出空城计,让她白白等了这么久。
她没有这么想过不是觉得乔陌笙单纯善良,,而是觉得乔陌笙没有这样的脑子能耍得了她。
乔陌笙对任唯宣不得不防,因为她真的觉得任唯宣会对自己的孩子不利,事关到自己的孩子,她就不能坐以待毙,“你爱怎么说随便你,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请您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的生活。”
之前,顾瑞炽说乔陌笙日子过得太过闲适了,空有一个好脑子,都用在了死读书上,其他的什么都不懂。
其实,他也明白居安思危的道理。
以前乔陌笙是什么都不用想,只管读书的优秀学生,现在不一样了,有人想要害她肚子里的孩子,她还能坐以待毙吗?
所以,她为了不让自己的孩子陷入危险之中,就一定要思危。
所以,明知任唯宣要对自己不利,她过去了,不是送羊入虎口?
就如顾瑞炽所说的那样,难道她应该等着狼把她给吃了才对得起那匹狼吗?
都说乔陌笙书读得好,是死读书,她虽然不擅长阴谋论,要是环境把她逼得急了,她读的书多,玩起阴谋来,会比别人差吗?
“我骚扰你的生活?要不是你嫁给了炀,会闲得去骚扰你?你算哪根葱?!”
乔陌笙被任唯宣烦的不行,最近遇到这些事多了,她也变得会说话起来了,“你都说我们已经结婚了,我不管你们之前是什么关系,可是我们已经结婚了,你要是再想插一只脚进来,就是第三者!”
任唯宣怒极反笑,“哟,看不出来你还挺会说话的啊,可是你话说得最漂亮又怎么样?以后你就会知道,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第三者,你以为你跟炀结婚了,你以为你有了炀的孩子就坐稳了简深炀夫人这个位置了吗?白日梦别做得太早,不然我担心过一段时间你醒来时,会发现自己是多么可笑的存在!因为就算炀跟你结婚了,他最爱的人也是我,现在你不离开他,以后我就等着看你哭的要死要活的那一天!到时候,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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