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域祁被打了一拳,感觉自己颧骨都被打碎了,痛得龇牙咧嘴,手上的信被简深炀抢了回去,“找死?!”
容域祁捂着俊脸,生怕他再挥一拳过来,忙后退了两步,看到简深炀阴鸷的脸色,忙说:“别……我这不是冒着生命的危险也要帮你吗?看了小嫂子的信后,我发现我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所以咱们有话好好说,别打人呀。”
简深炀本来阴沉难看的脸色,闻言顿了好一会儿,才勉为其难的说:“你最好给我一个很好的解释!”
容域祁闻言,就知道自己刚才所的话戳中了简深炀的心,知道他现在最在意的就是乔陌笙,所以他只要将她抬出来,保准万事大吉。
果然,他是押对宝了!
想到这,他扯着嘴角笑了下,不过他一笑,脸色就非常难看,因为他的被简深炀打的这么一拳,脸都肿起来了。
他伸手去碰了碰自己脸上被简深炀揍的那一拳,差点男儿泪都出来了,“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下手可真的一点都不留情啊,就因为他看了乔陌笙给他的信!
真够狠!
想到信,他不由得想起他刚刚说的话,不由得有些心虚了。
他刚刚才说的什么找到蛛丝马迹是随便说说而已。
因为根本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可言,他简深炀都没有找得出来,他怎么也能会发现什么对找乔陌笙有利的蛛丝马迹?
要是平常,他这么说,简深炀肯定是不会相信的,因为他是一个极其聪明的男人。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聪明归聪明,却是一个情商很低的男人,而且他发觉,恋爱中的人,智商也会下降,他这么一说,简深炀竟然信了!
多不可思议啊!
深入的思考一下,简深炀为何智商直线下降,乔陌笙功不可没啊。
想到这,他就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所以,他忍不住的笑了,虽然被简深炀打了一拳,可是看到那封信,他心里非常满足啊,看到他的笑容,简深炀就横了一眼过来,容域祁不想再都被揍,忙问:“对于小嫂子的信,你是怎么想的?”
简深炀抿唇不语,似乎觉得容域祁在移开话题,眯起来狭长深邃的眼眸。
容域祁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是很认真的,简深炀收回了目光,冷冷的说:“一派胡言!”
容域祁眨巴了下自己漂亮的桃花眼,表示非常好奇,“呃……还有呢?”
简深炀顿了好久都没有什么话,良久之后,容域祁都以为简深炀额米有听到他的问话了,思量着要不要再度问话时,简深炀别开了俊美的脸庞,下颌紧绷的说了一句话:“她只要孩子,不要我。”
“………………!”容域祁很想不客气的噗嗤的笑出来的,可是鉴于自己还想活命,不想在在太岁头上动土,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低头掩饰自己的情绪。
想笑不能笑的,憋得他差点得内伤!
简深炀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所以他一直觉得简深炀的脑子跟寻常人不一样,他总能抓住自己想要的点来创造惊人的财富,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在情商上竟然也如此。
只是一点在情商上,似乎不怎么行得通啊……
想到这,他很快就表示理解简深炀在这封信里,是依靠什么抓重点的了,或许,他在意的,从头到尾都是乔陌笙的事。
乔陌笙说了很多,包括他威胁她,还有任唯宣。
可是其他的都给简深炀当透明的忽视了,当没看到。
这也是简深炀为什么会性格如此偏执,听不进去别人的话,只专注自己想要的的原因。
所以在简深炀的心里,他觉得乔陌笙说再多,都是虚的,不过是要离开他的借口罢了……
所以,在他才会有了这样完全跟旁观者不一样的定论。
容域祁表示自己非常开心,觉得自己被打这一拳是越来越值得了!忽然觉得自己的脸也不是那么的疼了!
最重要的是他以为简深炀不给他看乔陌笙给他的信,不过是占有欲作祟,乔陌笙的任何东西,别人都不能觊觎分毫。
哪怕是一张纸。
现在看来,这其实也是一个因素,不过还有另外一个因素,那就是他自以为乔陌笙是要抛弃他,不要他了,所以他觉得很丢脸。
简深炀一直是一个非常傲娇的人,自然不能给任何人看到自己任何丢脸的事,也不可能被别人窥探,要是谁看到了,他会恼羞成怒的弄死谁!
可他这次很幸运的,除了挨了一拳,没有任何事发生,简直就是奇迹啊!
简深炀脸色是非常难看的,阴沉着脸色的再看了一眼乔陌笙的信,折叠好,放进来自己的口袋,盖得严严实实后,冷冰冰的说:“最好给我说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来,不然别我不客气!”
容域祁笑了,胸有成竹的说:“我的想法倒是跟你不一样,小嫂子只是吃醋了,她信上说要跟你离婚而已,其实她心里,是很在意你的,她其实就是口是心非,想要你在意她而已。”
简深炀一听,眯起了眼眸,脸色几乎是立刻的,就缓和了,似乎非常喜欢听容域祁说这些:“继续说!”
容域祁看了,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听得非常专注的男人,心里在偷笑,说:“女人都是很善妒的动物,都不喜欢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孩子走得太近,她信上虽说是让你跟任唯宣在一起,事实上她离家出走,就是抗议的意思,希望你能远离任唯宣,不要跟她走得太近,否则她就一直生气,不回来。”
简深炀听这一番话,听得非常开心,容域祁忽然不说了,他拧了眉头,“还有呢?”
容域祁摊手,“没有了。”信里面自然不是这个意思,他描述的不过是乔陌笙的心里,而唯有这些话,才能阻止简深炀不弄死他,所以他说了。
而信里面要表达的意思,他一目了然。
乔陌笙觉得简深炀爱着任唯宣,觉得他们之间有误会,误会解开了,他们或许就会在一起了。
而她的意思是给机会他跟任唯宣说清楚,如果他们觉得在一起,她退出,如果他们决定不在一起,那以后再说,她也想冷静一下。
当然了,这些话他不打算跟简深炀说,因为他容域祁是一个记仇的人。
他漂亮的俊脸现在还巨疼无比呢,兄弟归兄弟,账目要分明嘛。
再说了,过去这十多年来,简深炀都过得太过顺畅了,他看着眼红,不爽,好不容于看到他有吃瘪的时候,他为什么要说?他还没看够戏呢!
想到这,容域祁就更加开心了,因为以后还有更多好戏可以看啊。
就在他想着这些的时候,简深炀已经重新将乔陌笙给他的信拿了出来,看他脸上的表情,应该是越看这封信越满意了。
容域祁看他看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他看了多少遍了,怎么也看不够似的,他轻咳了一下,捏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才想说话,就听到简深炀勾了唇瓣,似乎轻轻的笑了下,“这么说来……这是她给我写的情书?”
容域祁彻底的被简深炀这句话给惊到了,手抖了下,因为太惊悚了,手中的茶杯茶点跌落在地,茶点给自己的口水呛到。
他不知道简深炀从哪里的出来的结论,乔陌笙写的信,他看了一遍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哪里有半分情书的意思?摆明了要跟你离婚啊!
不过,他现在明白了别人说过的一句话,他之前不认同的,不过现在他或许能体会到了。
那句话就是:恋爱中的男人,智商为负数。
他想到这里的时候,简深炀已经捏着乔陌笙给他的‘情书’上楼去了,容域祁忙问他:“那小嫂子呢?还找不找?”
简深炀抿了唇,顿住脚步说:“找!再加派一些人手去找!”
……
乔陌笙到了季倾野安排的酒店之后,就到房间去睡觉了。
她跑出来,坐了这么久的车,折腾了这么久,早就累了。
这一睡,就是两个多小时,而她还不是自然醒的。
她是被门铃声给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的走出去开门,看到站在外面有些急切的的季倾野,愣了下,“季先生?”
季倾野看到她还好好的在这里,难看的脸色好缓和了一些,问:“刚醒?”
“嗯,今天有点累,所以睡了很久。”说完,问他:“怎么了?”
季倾野摇头,“没事,饿了吗?我帮你叫餐?”
乔陌笙挠挠头,看了一下时间才发现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所以忙点头,“哦,好。”
她刚说着,就看到穿着酒店制服的,经理模样的中年男人匆匆忙忙的赶过来,“季总,您要的钥匙——”说着,见到站在门口的乔陌笙,还有已经被打开的门,顿了下,“门已经开了?”
“已经不用钥匙了,你先回去吧。”说完,问乔陌笙:“想吃什么跟他说。”
乔陌笙点了两三个菜,季倾野听了后,再加了两三个,然后那位经理就离开了。
对方离开了,乔陌笙才皱眉的问:“怎么了?为什么你要房间的钥匙?”
季倾野垂下了眼眸,敛去了眼底的深沉,说:“我摁了门铃很久,没有见到你开门,有点不放心。”
乔陌笙尴尬的挠挠头,“哦,不好意思,害你担心了。”
“没事,你人没事就好。”
两人进房间离去,乔陌笙才想起自己身上还穿着睡衣,虽然睡衣是很保守的,很暖和的保暖睡衣,可是她好事觉得很不好意思,让季倾野坐下来后,回去房间去换了一套衣服才出来,又给季倾野倒了一杯水。
季倾野喝了一口水,问:“住的还惯吗?”
乔陌笙点头,“很好,谢谢你。”
季倾野对了下,才含义不明的说:“你对我总是这么客气。”
乔陌笙顿了下,认真的笑了下,说:“我确实是很感谢你,我是说真的。”
季倾野看着她的笑靥,顿了一会儿,都没有说话,乔陌笙跟他也不是特别的熟,所以一时间也没有话可以说,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过了会儿,经理就亲自推车,将他们的晚餐送了上来。
吃饭时,季倾野说:“明天早上你打扮严实一点,因为现在机场上布满了深炀跟域祁的人,我担心他们会认出你,还有,我担心他们会认出我,所以我会叫人送你去机场,你自己小心一点。”
“好。”
“还有……今天晚上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如果不用叫什么服务的,就不要叫人上来,有什么事的话,我给你打电话。”
乔陌笙听了,愣了下,因为她感觉季倾野说的这些,是非常的认真的,所以她听得也很认真。
可是他这么认真,让她觉得,他好像并不是在帮助她躲避简深炀找她,而是……而是在保护她,不让人伤害她似的?
不过,她转念一想,觉得自己想太多了,便没有深入的去想,倒是季倾野说得这么认真,她就听了进去,没有随随便便的就出去。
季倾野跟她吃了饭之后,接了一个电话,就走了,不过,在走之前,有人松了一盘花过来,乔陌笙看着花开得非常茂盛的影君草,愣了下,看向季倾野时忍不住笑了,眉目弯弯的,“谢谢你,只不过……我担心我可能没办法带走。”
季倾野看着她,淡淡的说:“没关系,你留在这里也可以的。”
说完,顿了下脚步,就转身离开了。
十一点左右还有一更哈。说十一点只是一个大概的时间而已,因为是现写现发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写完,写完了就早点发,写不完就晚一点发,并不是故意说不准时更新,相信我,因为我比谁都想早点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