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简深炀起来得比平常要晚一些,可能是昨天没有睡好。
他下楼的时候,乔陌笙也下楼用餐,只是两人用餐的时候,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乔陌笙吃了早饭又出去自己昨天坐的藤椅上坐着,开始织毛衣了。
而简深炀没有出去,在楼下坐了会儿后,就上楼去了。
管家看着,忧心的感叹:这两个人这是要互相冷战到底的节奏啊。
现在,他们两人虽然是回来了,不过,跟不回来没有什么两样,自己过自己的,一点都不会打扰到对方,也没有互相开口说话,就这么的怄气。
他看着,也替他们心急。
简深炀回到书房不久,手机就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就将手机关机,丢到一边去了。
过了会儿后,他打了个电话,让管家叫人给他泡一杯咖啡上来。
管家领命,很快就端着一个托盘上来了。
可是,他在书房里敲了好一会儿门,都没有听到有人回应,他迟疑了片刻,才推开书房的门。
只是,书房的里面,哪里有人?
他愣了好一会儿,才下楼去,给简深炀打电话,只是简深炀的电话却是关机状态的。
他只好上楼,逐个房间的敲门,直到他正准备敲一间没有人住的房间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顿时吓了他一跳。
而房间里面,出现的是简深炀的身影时,他才松了一口气,问:“先生,您要的咖啡送去哪里?”
“书房。”简深炀说完,冷扫了他一眼。
管家点头,忙下楼去重新准备了一杯咖啡,不过,他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奇怪的,因为那个房间是没有人住的,他不明白简深炀跑去那里干什么,难不成也像乔陌笙那样,他也不愿意回去属于他们两人的主卧事去睡觉,自己跑到另一个房间去睡了?
不过,他怎么没有听到简深炀吩咐他叫人把房间收拾干净?
房间虽然都已经布置好了的,什么都不缺,只是因为没有人住,不会天天的去打扫,还是会有些脏的。
而简深炀是一个有轻微洁癖的人,他一向不会住这样的房子才对。
管家想了很多,表示想不通,只好叹气的不去想了,快手的把咖啡煮好了,端了上来。
还是这一次他敲门还是没有人应,这次他是把咖啡放了下来,就出去了。
到了早上十点的时候,厨房里给乔陌笙熬的补汤已经熬好了。
乔陌笙还在外面织毛衣,管家就给他送了出去,这时候他看到乔陌笙手上的毛衣,都已经成型了,快要收尾了。
乔陌笙喝着汤,顿了下,昂首向一个地方看过去,随后又皱眉的低了头。
管家注意到她的神色,问:“怎么了?”
乔陌笙摇了摇头,她怎么好意思说她感觉到好像有人在楼上看她?不过,她看了几次,都没有看到人,觉得可能是自己的错觉罢了。
管家却似乎想到了什么,向着乔陌笙刚才看过去的方向看过去,忽然就愣住了,那个方向,不就是那个没有人住的房间吗?刚才先生还在那里出来呢?
想到这,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惊喜又恍然大悟的笑了出来。
乔陌笙正在喝汤,见眼前的老人笑得这么高兴,问:“管家,什么事这么高兴?”
管家笑米米的看着眼前这个比他女儿还要小上几岁的女孩子,神神秘秘的说:“是关于您的,想不想听?”
乔陌笙看他老人家这么高兴,本来是没有什么心情听的,不过不想扰了他的兴致就顺着他了,笑问:“我想听,什么事?”
管家正想说话,忽然就感觉自己的背脊开始微微的发凉,忽然间就说不出来了,缓缓的回头,见到简深炀正冷冷的看着他。
管家立刻就收了声。
乔陌笙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见到简深炀,小脸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将自己喝完了补汤的碗递给了管家:“我喝完了,谢谢。”
管家点头,看了一眼简深炀就走了。
简深炀还站在原地,看着低头织毛衣的乔陌笙,过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走过来,就冷冷的说:“你确定要继续这样嘴硬下去?”
乔陌笙抬眸,却没有说话。
因为她在这方面上太了解他了。
他开口说的这句话,并不是想要跟她和解,然后把话说开的意思,而是他想让她主动的服软,要是她不主动的服软的话,他会让她知道,她接下来会更加不好过。
所以,刚才的那句话,不过是他给她施压而已。
简深炀看她似乎没有开口的意思,嗤笑了一声,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关到你嘴硬为止!”
简深炀这句话,印证了她刚才的所想。
她看着他,顿了下才开口,问:“你想我说什么?”
他抿了唇。
乔陌笙看着他,淡淡的说:“你想我开口说话,可是难道你不觉得你应该先跟我说一些什么吗?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
简深炀眯眸看着她,没有说话,自己转身回去屋子里了,留下乔陌笙捏着自己上手的毛衣,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失神了好久之后,才缓缓的坐了下来,继续织毛衣去了。
……
时间飞的飞快,乔陌笙现在也没有数日期,只不过,这一天,她接到了父母的电话。
她在被简深炀没收手机前,就是给他们打电话,告诉他们有事找她就打这个电话的。
他们今天从南方那边探亲回来了,他们在南方那边住了几天,带了很多特产回来,让她过来拿,或者是他们过来也是一样的。
听到乔母的话,乔陌笙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说她迟一些会过去一趟,过去之前会给她打电话。
挂了电话,乔陌笙坐在沙发上,好一会儿后,她才上楼,敲了简深炀书房的门,因为她知道他这几天都没有出去,一直在家里。
“进来。”
乔陌笙推门走了进去。
简深炀抬眸看到她,抿唇,然后自然的就低了头,也没有说话。
乔陌笙说出自己的来意,“我下午回去家里一趟。”
简深炀没有说话。
乔陌笙见他不说话,补充了一句:“晚上前会回来的。”
说完,就出去了。
简深炀这才抬起头来,冷冷的说:“我有允许你出去吗?”
乔陌笙抿着小嘴,认真的跟他说:“你没有权利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我没有权利?”简深炀似乎听到了什么最好听的笑话,挑了眉,“可是我现在不是正在做着吗?只要我想,别说是限制人的自由,我杀了人,都没有能能奈何的了我。”
乔陌笙没有想到跟他硬到底,会是这样一番境地,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简深炀朝她伸手,“过来。”
乔陌笙顿了下,走了过去,简深炀主动的将她揽入了怀里,然后低头吻住了她的小嘴。
他的吻很自持,没有多少激qing在里面,好像只是一个形式而已。
乔陌笙推不开他,就任由他吻了。
他吻了好久,直到吻够了,才缓缓的放开她,说:“晚上留点前回来。”
乔陌笙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也缓缓的推开他。
他抬眸,抿唇问:“还有事?”
乔陌笙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捏着自己的小手转身离开了。
……
任唯宣跟任唯擎两人没有第一时间回去皇城,而是跟着容域祁一起,到京城来了。
下了飞机,任唯擎问她:“什么时候回去皇城?我父亲来电话了,叫我明天回去,你呢?”
“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
任唯擎也不管她,“随你。”
说完,看她脸色不好看,翘起二郎条在沙发上坐下来,说:“我明天就要回去了,没我在,做什么事之前,记得知会我一声,别像之前那样,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了。”
任唯宣抿唇,冷冷的说:“在你的心里,我就是会一直傻下去的人?”
任唯擎懒得跟她说太多,只是说:“你也别呆太久了,不要让爷爷知道你在这里,有些事,是瞒不了多久的。”
任唯宣不说话。
任唯擎也上楼,收拾东西,准备明天回去皇城了。
其实,要是她的心可以安定下来,她也就不用忧心忡忡的留在这里了,而是直接的把人带回去皇城,才是最好的选择,只是,她现在无能为力。
想到这,她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电话接通了却一如既往的,没有人接。
在知道他回来了京城后,她一直努力的联系他,可是他一直都没有接电话,甚至是直接的关机。
他越是冷淡,她就越不安,就越想留下来。
可是,现在不是在岛上了,她也不能借理由去找他,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所以,她只有等。
幸好,明天就是年初八了。
年初八,是大家新年开始上班的第一天的日子,自然的,简深炀也不会例外。
想到这,她拨通了季倾野的电话,他很快就接了起来,她说:“晚上一起出来吃饭吧。”
“我晚上有事。”
任唯宣顿了下,不悦的说:“我还没说时间。”
“我今晚一整晚都有事。”
“那下次再约吧。”
“嗯。”
说完,季倾野就挂了电话。
任唯宣看着自己的手机,抿了小嘴。
从在岛上季倾野跟高悠琳忽然神秘的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开始,消失了两天,他就开始疏远她了。
在京城,她可以说是没有朋友的。
她跟秦淮风,还有容域祁虽然几年前还是挺好的,可是现在,几年过去了,这几年里,他们都没有联系过,虽然近一段时间大家联系了回来,可是已经有一种无形的隔阂在里面,怎么也冲不破。
所以,如果她要留在北京,如果季倾野都不帮她的话,就根本没有人会真的帮她。
想到这,她再打了一个电话过去给季倾野。
只是,这一次接起电话的人,不是季倾野,而是高悠琳。
任唯宣听到高悠琳的声音,第一时间就准备挂电话,可是她在听到高悠琳叫她时,她忍住了。
高悠琳的声音很悠闲,“他有事要忙,你找他有事?”
“没什么事,就是想请他吃一顿饭而已。”
“哦,那我跟他说一声,叫他回你一个电话吧。”
“好。”
“等一下。”在任唯宣准备挂电话时,高悠琳忽然叫住了她:“任小姐,其实有很多事都不只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事,所以,麻烦您下次要做什么事的时候,要慎重考虑,别再殃及池鱼了,否则,弄得神憎鬼厌的就不好了。”
任唯宣愣了下,“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说完,高悠琳笑了下,“对了,以后你要是没事就不要老是打他的电话了,我想,以后他能帮你的东西,不多了。”
任唯宣愣了下,“你这么说说是什么意思?”
“不要重复问我这句话,我怕不是你的语文老师,我没有必要告诉你该怎么揣摩这些话的具体意思,而且有时候人要诚实的面对现实,不过,看在你这么想知道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好了,因为你即使再打他的电话,他也不见得回帮你了,至于原因,你自己去想,希望你能早日明白,也希望你能早日明白,你最近都在做无用功一样。”
任唯宣抿着小嘴,冷冷的说:“你跟我说这些话,倾野他知道吗?”
“看来,我这番话是浪费口水了,我这番话,可是真心实意的跟你说的,别说得好像我在伤害你似的。”
迟一些还会有一更,不过可能要到凌晨了,亲们就不要等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