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下停车场离开,经过机场大门,时予初便看见了堵在门口的几名记者。
她略微皱起眉,问阿宇道:“这些是你说的记者?”
阿宇扫了眼车窗外,轻轻应了声。
“他们是怎么找来的。”时予初淡淡道。
“我猜有人故意放出了消息。”阿宇声音沉沉。
闻言,时予初舒了口气,“我爸现在在哪?家里还是公司?”
阿宇眸光一顿,盯着前方的路况,静默几秒后才说:“时先生…现在还在被人拘禁调查中。”
时予初抬起头来,嗓音微微抬高:“都这么多天了,还在被人扣留?不是说可以保释出来吗?南特助呢?”
“南特助应该在公司。之前交过保释金,可都没有用。”
“和律师联系了没?”
“找过了。”
“直接去我爸那里。”时予初交代了句。
“是。”
……
到了地方,时予初正要打开车门,却被阿宇拦住:“时小姐,稍等一下。”
时予初动作顿住,顺着阿宇的视线看过去,几个人站在那边,胸前挂着记者工作牌。
阿宇将车往前开了一段距离,找到了个他们视线死角的位置停,这次挺稳。
两人行动低调,一直走到了里面,时予初才抬起头来。
没想到的是,现在已经不允许对时振南进行探视。
时予初听了,当即走上前去,冷声询问那名工作人员,“不允许保释,也不允许探望,他是杀人了还是做了什么?”
那人将视线移至到时予初脸上,金丝眼镜后是一双冰冷的眼睛,他一副公事公办地语气回答:“抱歉,我们只是按制度办事。我也没权让你去探望。”
时予初一怒,欲继续说什么,却被阿宇制止。
“之前也没收到说不能探视,怎么今天就不行了?”
那人不再回答,只是和身旁的人搭话。
阿宇见此,眸光冷了下去。
时予初渐渐察觉到一些不对劲。
不允许保释,不允许探视,时振南又不是什么特殊职位,哪里需要这样看守?
她思绪飞快转动着,静了十几秒后,才淡声道:“既然你没权利,那我只能去问问你的上头了。”
说完,时予初转身离开。
阿宇瞥了那人一眼,立刻跟上了时予初。
待他们走后,眼镜男才站起身,握着手机走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拨了一个号码。
“喂,已经阻止他们了。但那位小姐说,要找夏队。”眼镜男语气恭敬说。
“知道了,先做好你本分的事情。”
“好的。”
……
见阿宇出来,时予初从椅子上站起身,立即问道:“怎么样了?”
可他只是摇头。
时予初脸色一沉,神情变得有些严峻。
“时小姐,这次可能有些麻烦。按理说,不至于不让人探视…”
“我当然清楚这里面有问题……”时予初回答。
沉寂了会儿,时予初才看向阿宇,“去查查刚才那个男人。”
阿宇立刻点头。
无法探望时振南,时予初只好先离开。
察觉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时予初似想起什么,连忙接了电话。
没过几秒,低沉的嗓音响起:“到家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