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夫子消失了,祝诚也微微一笑牵着山山的手也随之消失。
该干点正事了,祝诚来书院是寻夫子晦气的,可不是来跟夫子吃饭喝酒的。
他们二人之间的战斗,自不会在书院后山,那样会毁了整个书院,必须得去个人迹罕至的地方。
荒原之北,极北之地。那里有一片已经被黑夜吞噬,是永夜降临的起点,原本那里生活着荒人,只是黑夜太过漫长他们活不下去所以在首领‘唐’的带领下南迁了,意图夺回被金帐王庭占领的故土——草原。
极北之地原本就十分寒冷,原先生活在这里的人都得穿貂,更别说现在这里没有一点光,便是穿貂也将人冻的瑟瑟发抖。
昂!于漆黑的夜里传出一声龙吟,接着出现一道火光,山山手里拿着一个龙形烛台,火光就是从龙嘴里发出的。山山不仅照了亮,在光笼罩的范围里,她也不再感到寒冷。
“冰冰,照顾好山山。”祝诚对着龙形烛台说了一句,冰冰没有开口回答只是眨了眨眼,因为它要一刻不停地喷吐火焰,以免让山山冻着,山山在此界虽说是高手,但身子骨却是孱弱。
也是委屈冰冰了,堂堂神龙竟然被祝诚变成个烛台,给人照亮,跌份不知道跌到哪去了。
“小先生好手段。”夫子见得祝诚这一手变化术,不禁赞了一声,每个世界各有千秋果然不错,至少昊天世界可没有这等变化手段。
“微末手段,让夫子见笑了。”祝诚谦虚地摆了摆手,而后郑重向着夫子抱拳一礼道:“某祝诚,携三尺三天池剑问此间最高。”
“嗡嗡嗡……”祝诚话音落,其背后天池剑即发出翁鸣声,战意滔天剑是用来战斗的,而它已经被养了几百年,它渴望着战斗。
夫子学着祝诚一样做抱拳礼:“某孔丘,携七寸六戒尺问异界之仙。”夫子话音落下,自南海之上即有一根木棒消失,顷刻间便到了夫子手中。
手持戒尺,夫子变得十分威严,一派严师模样。
船上知守观观主猛然睁开眼,一步迈上陆地,再一步走了百米,而后嘴角上扬,看了北方一眼整个人自原地消失。
以夫子的强大自是知道陈某脱困了,但是他并没有阻止,与祝诚一战后他随手都能再将陈某打回南海,除非陈某有能力离开昊天世界。
“轰轰轰……”祝诚与夫子同时出招,看着没有移动半分,却是开始了一场旷古绝今的念力对决。
“呼呼呼……”漆黑的夜里,火光剧烈摇曳,狂风接连吹来,逼得山山不得不拿着烛台后退。
若非有冰冰护住山山,她必然被祝诚与夫子战斗的余波给轰成渣滓。
“噌!”祝诚出剑,他不得不承认单凭念力他并不是夫子的对手,夫子修行念力千年,祝诚却不到一年,即便天赋再高也敌不过夫子漫长时间的积累,他选择出剑,不是剑气而是真正出剑,因为祝诚知道剑气绝不会有作用。
“剑二十!”一剑出,狠狠地斩在夫子念力护罩上。天池养了几百年,今天第一次出手对敌,当中蕴含的剑意与战意自是恐怖,仅仅是剑二十,便将夫子击退一步。
夫子直感觉一只久在樊笼里的凶兽,一朝脱困凶狠地向自己扑过来,虽不能攻破他的念力护罩,但强大的冲击力还是令他退后一步。
“还不够。”夫子站定,微微一笑迎着剑锋向前走了一步,回到原地。
“剑二十二!”祝诚挥剑再斩,直接提升到剑二十二,只听得轰一声,夫子所支起来的念力护罩彻底崩碎。
“唰”剑斩过,却斩在空出,斩出的剑光将前方的夜照亮,瞬息之后夜复归于黑暗。
“呼”夫子蓦然出现,戒尺挥下就要来打祝诚屁屁。
“咻!”祝诚骤然消失,从天而降一剑直刺而下,欲要将夫子刺个对穿。
“咻”夫子消失,挥动戒尺要来打祝诚屁屁。
咻,祝诚消失,一剑横斩向夫子。
咻,夫子消失,挥动戒尺要来打祝诚屁屁。
咻咻咻……两人将瞬移发挥到了极致,祝诚以各种刁钻角度进攻夫子,夫子却认准了祝诚屁屁,专找那一个地方下手,虽没能如愿但祝诚总觉得屁股凉飕飕的。
“为老不尊。”祝诚恼火地说了一声。
“兄台,你也别装嫩。”夫子哈哈一笑,又向祝诚屁屁招呼。
咻咻咻……两人你来我往,又大战了三百回合,可没有一击碰撞在一起过。
祝诚心想,这么打下去实在无趣,你追我逃估计永夜降临了都不会有个结果,要想酣畅一战只好做出牺牲了。
“啪!”
“啊哟哟!”
一记戒尺狠狠地拍在祝诚屁屁上,祝诚疼的龇牙咧嘴,这老头看着手无缚鸡之力,打起人来可真舍得下力气,他那些弟子不知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祝诚哪里知道,夫子弟子都以他为天,他说什么没人敢违背,自然也不会有人挨打,跟他们皮糙肉厚没半点关系。
再者说,在昊天世界论及皮糙肉厚又有谁是祝诚对手。
“昂!”
祝诚舍了屁股,以其作饵自不会白白挨打,立即化作青龙来了一招神龙摆尾。
“嘭!”夫子正看笑看祝诚出丑呢,再者哪料到祝诚还有化龙这一手,直接被青龙尾巴扫中,整个人被击出百米外。
“啊哟哟,我这把老骨头差点被你打散架。”夫子愠怒道,方才要不是他及时以念力防御,并用戒尺格挡,他那把老骨头莫说被打散架,粉碎性骨折都是轻的。
“吼!”青龙巨吼一声,向着夫子吐出一道光,那是法术名为‘龙息’,不仅锋利且十分灼热,能熔金炼铁。
“来真的!”夫子眉头一皱,高高举起戒尺,只见得戒尺放出万丈光芒,照亮了整片夜空。
此时,有两老头正在小溪边喝酒吃肉,两大坛子酒,一大盘猪头肉。一老头腰间插着一把闪着寒光的杀猪刀,满脸杀气;一老头腰间别着一个黄皮葫芦顶着一个酒糟鼻。
感觉到极北之地祝诚与夫子一战,他们用筷子夹着猪肉的手猛然一顿,恐惧道:“蠢货,会让它发现的,会让它发现的。”
两老头抱着头钻进了桌子底下,四目相对时又觉得这里不安全。
“咚!”两老头也顾不得身子,恐惧逼使着他们跳进溪水中不敢冒头。
杀猪刀为屠夫,酒葫芦为酒徒,他们与夫子一般活过了上个永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