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又要走?你可知道我心里有多么难受?”他的声音有一些低落,夹杂着无限的酸楚。“凤长歌,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你的心里究竟装着什么样的秘密,还是,你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样的难以言喻之事?”
恍恍惚惚间,凤长歌仿若听到了身边传来那熟悉的声音,朦朦胧胧的睁开惺忪的眼,两个人四目对视:“是你吗?还是,这是我的一个梦境而已。”凤长歌轻声呢喃道。
他将她的手轻轻的贴在他的脸颊,她感受到了那光滑细腻的脸颊,散着的丝丝凉意,“这不是梦,是我,我就在你的身边。”凤长歌不自己觉的,将自己的头向月镜宸的胸口贴了贴。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浅笑,随后面颊又渐渐变得阴暗,“你怎么这么傻,明明已经染了风寒,为什么还要这么冷天跑出去献什么舞!”他的剑眉微皱,冷冷的说。
“我……”凤长歌一时语塞,心中纵使有万语千言,却不知应该以何种方式,如何向月镜宸一一倾诉,毕竟,现在的自己对他的隐瞒着实太多太多。
“以后,你只能跳给我一人看。”这突如起来的一句,略带霸道的孩子气的言语,让凤长歌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她抬头望了望一脸正经的月镜宸,不禁戏谑的说:“没想到,我们王爷也会说出这般孩子气的话。”
“你笑什么?你别忘了,你现在已经是我的王妃,只有本王才有资格命你如何如何!等你的风寒好了,便与我一起回府。”他近乎是用命令的口吻对凤长歌说道。
“不,我不要回去!”凤长歌欲要挣脱他的怀抱,但却被身旁的月静宸揽的更紧了。
“你为何不回去?你究竟有何事瞒着我?你别忘了,我现在是你的夫君!”他伸手将凤长歌的下巴勾起,嘴角一丝冷笑,携着一丝冷风,直抵凤长歌的心底。
“没……没有什么,我只是……”
“没有只是,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王妃,你别忘了你已经与我拜堂成亲,你必须给我乖乖回府。”他冷冷的抛给她最后的命令,必须无条件服从的命令。
“你好好休息,三天之后我自然会派人来接你。”他缓缓起身,面若轻风,面颊没有一丝表情,将凤长歌身上的被子平整的盖好,在她不经意间,于她的额头,留下浅浅的一吻,凤长歌只觉得周身酥软,这一吻微微的凉意,淡淡的清香,霎时间传遍全身。
“小姐,我看见王爷走了,我便赶紧溜了进来,你应该不知,在你刚刚昏睡的时候,王爷竟是发了好大的脾气,我着实被吓傻了。”翠喜仿佛惊魂未定般,幽幽的说。
凤长歌浅浅的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呆呆的望着窗外的飞雪:“又下雪了,刚刚还只是阴沉沉的罢了。”她望着窗外,心头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
“小姐今天的舞姿宛若天女,奴婢从未见过老爷如此开心过,众位大臣更是一直不住的夸赞小姐,奴婢都跟着骄傲起来了呢。小姐怎么?难道不高兴吗?”
“三天之后,我便要回辰王府了,我着实不想回去,哪有在这里自由自在,我还有好多事需要办呢!”凤长歌慵懒的扭了扭身子,眨巴眨巴眼睛,甚是俏皮。
“小姐回府之后也可以出来嘛,干嘛这样惆怅?”
“你可不知道,辰王这个人,一旦我回去的话,他断然不会放我出府!这个人就是小心眼,就是霸道,这个就是,翠喜你咳嗽什么,莫不是你也得了风寒?”她欲要转身,只觉得背后一阵阴冷,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王爷,王爷您怎么又回来了?”她连忙从嘴角挤出一丝微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扯了扯月镜宸的衣袖。
“翠喜,你这个死丫头,王爷来了你怎么禀报一声!”凤长歌欲要转移话题,装作颇为气愤的样子,对翠喜说道。
“王妃不要责备她,是我让她不要出声的。我还是放心不下你,决心回来看一看你,还有,我着实又害怕你跑走,所以,我决定今天就把你带走!细细一想,还是把你留在身边比较保险。”月镜宸嘴角一抹坏笑,气的凤长歌牙痒痒。
“我不要,太医说了,我的风寒还需要静养几日,现在断然不能见风的!”说罢,凤长歌手轻轻的捂住胸口,微微皱着眉头,装作颇为痛苦的样子。
“可巧,我也刚刚询问过太医,太医说,即使王妃你回王府静养也是无妨的,只要给你包裹好,必然是没有问题的。”说罢他拍了拍手,几名小丫鬟将凤长歌团团围住,七手八脚的给她穿衣,一层层的仿若将她包裹的像一个粽子一般,她也就顺其自然的动弹不得了。
“月镜宸,有你这么霸道的人么?即便是回王府,你也要问一问的的意见啊!你这是擅作主张!”凤长歌感觉自己就要被这一层层的衣服,包裹的要窒息一般,声嘶力竭的对着月镜宸喊道。
他仿若没有听到,淡淡的说:“我已经和凤王还有夫人说好,今日便会将你带回王府,他们也都欣然同意了。”
“废话,他们能不同意吗?我还想留在府里好好收拾收拾这对母女,好你个月镜宸,竟然坏了我的好事!”她心中暗暗的嘟囔道。
“回禀王爷,我们已经为王妃穿好衣服了。”
“很好,你们下去吧!”他缓缓地向凤长歌走来,将她一把横抱起,任凭怀中的凤长歌如何挣扎,他都无动于衷,但凤长歌却可以清晰的看到,这个面容俊逸的男子嘴角散着的那丝坏笑。
“翠喜,翠喜你与我一同回府吧!”她猛然间想起,自己绝不能将翠喜自己留在府中,否则自己前脚刚走,随后,翠喜就会被那一对母女抓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凤长歌一言不发,小嘴紧紧的嘟着,将头扭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