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那个人也应该马上就要到了,自己必须赶在月镜风前面将这件事情做好才行,不然凭着那个人的能力,自己这方想要对付起来倒真是要花费一些力气的。
五月夜里的风,带着一丝冷意兜头吹来,让月镜宸不自觉地就忘风口靠了靠,想要帮着凤长歌,将这阵风挡掉一些。月镜宸握着凤长歌给自己准备的蓝色冰裂杯,心里有一些异样,上次不过说了这个杯子好看而已,今天就给自己换了,想来也是记住自己的话了:“不必。”
“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你哥哥的事情,你不需要担心,算算时辰也已经过去那么多时日了,大概也就这几天就会到京了。”月镜宸又待了一会儿,看了凤长歌面上的疲倦之色,终于还是起身准备离开了,来日方长,他不在乎这一点点的时间。
“送辰王。”凤长歌对着月镜宸低低的行了一个礼,算是表示感谢,哥哥却是不能再离开京城,不管是因为自己的计谋也好,还是为了哥哥的安危也好,个个都必须留在京城。
月镜宸多多少少是知道凤长歌在想什么的,但是既然凤长歌现在没有跟自己说明,那么他也没有必要追问什么的,总之还是那句话,来日方长,他相信,假以时日,凤长歌一定能够看出他的心思的。
看着月镜宸的离去,凤长歌心里也有些不安,等到哥哥回来,这京城里面的风云就该真正被波动了,这个机会凤长歌必须我在自己的手里。她绝对不会再给凤长安以翻身的机会,更不会再给她对凤王府里面,她在乎的人下手的机会。
凤长歌心里百感交集,面上却没有丝毫表现出来的意思,只是让碧莹将东西收拾干净,便回屋子里面去了,今晚发生的事情确实惊心了一些,她自己也已经将自己的精神用完了,她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一大早的凤长歌还在熟睡,碧莹就慌慌张张的闯进来了,因为前世的事情,凤长歌一向浅眠,门一被打开,凤长歌就听到动静了:“怎么一大早的慌慌张张的是要做什么,后面有什么东西追你吗?”
“小姐,二小姐过来了,气势汹汹的样子似乎是要找你算账,小姐,怎么办?”碧莹正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见着凤长歌已经醒了,自然是要询问凤长歌应该怎么办的,眼看着凤长安越来越近,碧莹整个人都慌了。
“不过是凤王府的二小姐而已,你这般慌张作甚,你让人去拦着,便说我还睡着。”凤长歌其实也知道按着凤长安狂妄的性子,一定不会轻易就这样放过她的,大动作可以没有,小动作自然是不会断了的,这也是凤长歌能够预料到的结果。
“是!”碧莹应了一声,看着凤长歌这般淡定的样子,心里的不安也被冲淡了一些,叫上了院子里面比较忠心又比较强壮的婢女,早早就去院子门口拦着了,一见到凤长安过来,就叫人拦住了:“给二小姐请安,二小姐这么早过来是为何事?”
“你让开,我要见凤长歌,让她出来见我!”凤长安见碧莹拦着自己,本就已经盛怒的脾气更是一下子就爆发了,但是因为凤长安自视甚高,也不远与碧莹争吵,只是横眉竖眼的瞪着碧莹,叫嚣着让凤长歌来见自己。
其实昨天回自己院子的时候,凤长安也是安慰自己不要再这件事情上较劲了的,只是睡了一夜之后凤长安越想越不甘心,自己生生吃了这样打一个暗亏,可她凤长歌却一点事情也没有,这让她怎么能忍?于是这一大早的凤长安就打上门来了。
“回禀二小姐,您可能需要再等一会儿,小姐昨日看账本晚了一些,是以还没有起床,奴婢现在就去叫小姐,还望二小姐稍等片刻。”碧莹看不惯凤长安嚣张的样子,故意拿凤长歌已经掌管府中中馈的事情刺激凤长安,然后还未等凤长安回话,就作势去叫凤长歌去了。
“你……”凤长安没有想到自己这般气势汹汹的过来,却吃了一个闭门羹,原本想呵斥,但是看着碧莹那副急忙的样子,心里多多少少还是得到了一些安慰。只是让自己站在这院子门口等待凤长歌都真是被凤长歌看低了,于是又对着碧莹道:“我在湖心亭等她,你让她起来了就来见我!”说完就走了。
碧莹低低的应了一声是,只是看着凤长安远去的背影,却还是感到不满。如今府上已是小姐掌事,为何她凤长安还是这般不将人放在眼里,难道就凭她是皇上亲封的郡主吗?未免也太得意了一些!虽然心里不平衡,到底还是不敢怠慢,转身进屋子里面去向凤长歌禀告去了。
“小姐,二小姐走了,说是在湖心亭等您,您要去吗?”碧莹进到屋里,凤长歌已经起来了,一身淡粉色绣百合的齐胸襦裙,外加一件白色的云纹外衫看起来倒是十分雅致的样子,满头的青丝也没有怎么处理,只用了一根檀木簪子堪堪绾住,给这雅致的装扮里面添了一丝清爽,看起来却颇有当家做主的气势。
“她既然已经这样说了,自然是要去看看的,我倒是很想知道她会怎样说,不过是一场自导自演的好戏罢了,不看白不看!”想比起碧莹的不知所措,凤长歌显得淡定了很多。凤长安骄纵跋扈惯了,这样大的暗亏,她若是能够咽得下去,那她就不是凤长安了。
净了面吃了早饭,凤长歌就慢慢悠悠的往湖心亭去了,湖心亭离凤长歌住的院子不算太远,按理来说应是早就到了的,可偏偏因为凤长歌的故意拖延,凤长安在亭子里足足等了凤长歌一个时辰。
凤长安的耐心一下子就被磨光了,刚要去找凤长歌算账,却没想到凤长歌慢慢悠悠的逛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