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欢和灵犀朝着这边走了过来，灵犀听到重兮这话，顺口就搭了一句话：“就是啊，帝染姑姑素来淡然沉稳，何时这般紧张过？”
“姑姑，这太不像你了。”灵犀好整以暇地看着帝染，似乎有一种看好戏的心态。
帝染瞪了几个丫头一眼：“你们这几个小鬼头，是太闲了吧，这般来打趣我。”
“不敢不敢……”
虞欢笑着往后退了一步，一回头便瞧见了那一抹白衣，飘扬而出，她连忙俯下身来朝着他行礼：“烛照古神。”
“无需这般客气。”烛照虚抬手，示意灵犀和帝染也不用行礼了。
重兮温和地问道：“烛照古神这是要回天外天了，不再这里多坐坐？”
“说话这般客气，可不像你的性子。”烛照竟抬手在重兮眉心上点了一下，唇角牵出一抹柔软宠溺的笑意来，吓得重兮都惊住了。
众人：“……”
似乎嗅到了什么奸情的味道。
见到几个丫头那震惊得不能再震惊的眼神，烛照不在意地摆手道：“你们这些小鬼头，无需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和曼殊陵霄是故交，重兮是我侄女，你们自然也都是。”
他是活了千万年的神袛，自当不会把心思，放在重兮这黄毛丫头身上，只是他生性凉薄寡淡，瞧见重兮这般生动娇俏，他瞧着也舒心。
重兮松了口气儿：“你可吓死我了。”
“哈哈。”烛照抿唇开怀地笑了出来，眸光温和地瞧着几个姑娘：“太古界果然要比天外天好玩，这一趟倒是没有白来。”
虞欢挑着眼角看着烛照，扬了扬唇角：“传言，烛照古神是比玄华古神，还要薄凉寡淡的一个神袛，今日一见，倒是和传闻有些出入了。”
她还以为，烛照都是不近人情的那种神袛呢，没想到竟然能够瞧见他笑。
“传闻传闻，怎可尽信呢！”烛照浅笑着道：“自她走后，我倒是很少笑了，今日瞧见你们，倒让我想起年少时的事情来。”
灵犀饶有兴趣地问：“听说太阴幽荧，也是极为清冷淡漠的一个神袛，怎么，她曾经也是意气飞扬的吗？”
关于这太阴幽荧的传说，她也听过一些的。
“是啊，她那时娇俏飞扬，美好得如同曜日一般，照耀在人的心头，看到她的笑容，心都活了起来。”烛照想起那些事情来，唇角都微微上扬。
牵出一抹好看邪魅的弧度。
任谁，都能够瞧得出来烛照眼底的宠爱之意，几个丫头面面相觑了一番，灵犀胆大地说：“幽荧是爱凤衍帝神的吧，烛照古神你这……”
这不大好吧。
烛照很是坦然地说：“我同幽荧相伴而生，她与我本为一体，我的确心悦她，只不过她心有所爱，我只是把她当成亲人罢了。”
他这般诚实，倒是让重兮她们，都愣了一下。
烛照爱幽荧，这在天外天都不算是什么秘密了，但这种事情，素来和人间一些事情一样狗血的，比如你爱我，我爱别人，别人谁都不爱……
当初祁天和曼殊他们，不也是这样的嘛。
祁天心悦曼殊，曼殊心悦陵霄。
也没有什么可惊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