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把他当晚辈,可是这小子他不懂情爱,他不知道。”墨无忧免不了有些焦心。
这说起来,少秧和雁归的交集,也不过只有两三回的。
再加上他被仇恨蒙蔽,看不透这些事情,误把感激当成初心动,这对世人来说,是很正常的现象。
而往往这种情况,会让双方都陷入挣扎之中。
梵音那姑娘性子倔强,她不可能一直卑微的祈求这段缥缈的情缘。
而放弃之后,便会是雁归的醒悟。
人总说,被偏爱的那一个有恃无恐,这话一点都没有错的,而每一次原谅,都是梵音对那人最深的爱,舍不得生气,舍不得不原谅。
但是雁归却把这原谅,当成了理所当然。
看着吧,雁归一点会后悔的。
似乎他们所有人都知道之后会是什么样子,可为什么,雁归毫无所知?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便是这个道理的。
少秧浅笑:“他毕竟还年轻,不懂正常。”
“他是不懂,难道你还不懂吗?”墨无忧幽幽地递了她一眼,忍不住拉了她的手,心疼她,好没气地问她:“你说说,你和扶桑这档子事,到底该怎么办?”
少秧噤了声,不说话了。
见少秧没话说了,墨无忧免不了语重心长地说:“以前我总觉得,扶桑真神能主动一点,但是我没料到,他竟然这么能忍,这种事情,你们两个都不表态,难道就这样晾着不成?”
“那当然不行!”
虞欢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姑娘款款走进来,给两个人行了礼,而后眯着眼睛狡黠地和少秧说:“少秧姐姐,我已经将你择婿的消息传了出去,要是扶桑真神再没有动静,那就没办法了。”
少秧:“……”
“我父神说扶桑这个人就得激,你若是耗着,他便也耗着。”离决笑着在少秧旁边坐了下来,这法子,一看就知道是她想出来的,反正对神袛来说,最不缺的便是时间。
“关键是,激将法对他有用吗?”
墨无忧问,扶桑是什么人,她们都清楚得很。
这个人性子凉淡如水,若真是没有这个心思,那不管怎么用激将法都是无济于事的,这么多年了,难道他们就没有试探过?
“我看有用。”
虞欢托着下巴笑得正欢,自信地说:“我之前听阿爹说起过,扶桑这人虽然性子冷淡,但是极其护短,对事情也讲究循循善诱,他已经循循善诱这么久了,也该收网了。”
“我可告诉你们俩,要是这个主意不成,你们少秧姐姐的名声,可就不大好听了。”墨无忧最担心的便是这个了,若是成功固然是好,若是无用,那传出去,少秧的名声便会受到影响。
这对少秧来说,也是不大好的。
“放心吧。”
虞欢拍着胸牌打包票,她可不是瞎子。
这些年,她可是见过扶桑暗中关注少秧的事情,若是无意,他便没这个必要做到这一步,而且陵霄不是也说过吗,扶桑这人闷骚。
越是表现得不露山水,便越是闷骚。
少秧在青丘择夫婿的消息,很快便传开来了。
四海八荒有不少身份尊贵的神袛,都往青丘赶来,原本淡出六界之外的青丘古国,这是第一次对外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