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神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我不过才十万岁,再怎么急也急不到我呀,当年,你跟母神可是几百万岁才在一起的,我可不着急。”
离决假装嗔怒,可是又免不了想起了心里的那个人,那人翩翩公子人如玉,自然是担得起心头白月光这句话的。
“是啊,你急什么呢,我倒是希望你这辈子都不要嫁人,就陪在我跟你母神身边得了。”
陵霄自然是听出她语气里是伤感了,笑着揶揄道:“只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我们自然是不能够留你一辈子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他又忍不住想起幽荧和凤衍当年那件事来。
如今看凤衍这个样子,是势必要抓住这段缥缈虚无的感情的,可是古神为了更好的执掌天地,生来便是断了因果纠缠的。
不管是爱上谁,对凤衍来说,都是一段孽缘。
更何况,太阴太阳本是一体,似乎只有凤衍最是孤独了,而如今离决还不是幽荧,若是假以时日幽荧觉醒,这两个人又该如何自处。
“若是嫁非所想,还不如不嫁呢。”
离决轻轻地摇头,她已经明白自己心中所想,总是能够在不经意间就想起那人来,想来,真是如下界所言。
惊鸿一瞥,便是要将这心给交托出去了。
如今想来,这的确是有些草率的。
她甚至都不知道凤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这个人置身于天地顶端,执掌天外天那么多年,心性早已经淡漠如水,她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应该是入不了他的心吧。
或者在凤衍眼中,也只是一直那她当孩子来看的。
锦瑟瞧出了离决的心思,话语有些无情:“是啊,不属于自己的人,怎样都是不属于自己的,强求最是伤人,就好比雁归同梵音。”
雁归同梵音是什么样子,他们这些局外人看得最是清楚,他们是属于两个世界的人,可偏生牵扯到一起,如此这般,自然是极苦的。
而梵音又是执意去强求的人,这段感情对他们来是,是极为艰难的,用玄华的话来说,就是得不到任何结果,何必自讨苦吃呢?
“梵音和雁归,真的是不大可能了吗?”离决略为感伤的说:“可是帝神同我说,他们两个日后会在一起的,他还说父神和母神亦是这个想法。”
“嗯,凤衍看得的确通透,他虽然不在太古界,但是却能掌握天下事。”曼殊有些赞赏的说,凤衍从来就没有让她失望过的。
这个人素来凉薄寡然,对世事不大上心,可又是能看透天下万事,谁又能说他是真的无心无情呢?
曼殊想,凤衍所有的情和心思,只怕是都给了太阴幽荧吧,但是不知为何,这两个人交集甚少,从来都不曾吐露过对方的心思。
以至于幽荧死去的那个时候,都在心中留下了一个遗憾。
若是他日离决恢复了身为幽荧时的记忆,得知凤衍为了救她付出了这样大的代价,不知是何心情。
两生咒寻常人解不得,若真是到了该解的那一天,恐怕凤衍也是时日无多了,到那时,离决忆起一切,却又要面临着撕心裂肺之苦。
如何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