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手指，又连续咳了几声，因为重心不稳，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地面上十分冰凉，刺得他脊背疼，苏辞将沾了血的手轻轻覆到了眼上，有关言泽的事情一点点涌入脑海，他做过的事，他说过的话，明明过了那么久，却记得那么清晰。
“你真的很碍事。”
“别碰他。”
“我想护着，又怎么样。”
“躲在我身后就好。”
“以后......我来保护你。”
“我怕你不愿意。”
“......”
苏辞咬了咬唇，眼泪透过手背划过太阳穴，酥酥麻麻的感觉，很不舒服。
可是，控制不了。
正想着，忽然有什么东西轻轻覆在了自己唇边，苏辞猛地将自己的手拿开，睁眼却看见了言泽的耳朵和松松软软的头发。
似乎是苏辞将自己的胳膊拿开后，面前的人有了更大的施展空间，他换了个姿势，将头微微扭正了，苏辞睁大了眼，正好对着言泽的睫毛。
言泽的睫毛很长，而且微微弯曲，非常好看。
可是，他现在是在做什么？
苏辞的泪水干在眼眶里，整个身体都变得僵硬，眼前的言泽正覆在自己身上，用他的舌头轻轻舔着刚才粘在自己唇上的血。
“言泽？”苏辞盯着眼前微微颤抖的睫毛，不确定的喊了出来。
面前的人没有回应。
苏辞微微抿了抿唇，将内心的那点私欲压了下去，他将手撑在地上，费力的爬了起来，稍微拉开了自己和言泽的距离。
言泽睁眼，皱了皱眉，看了看苏辞，半晌，忽然晕了过去。
苏辞速伸手将言泽拉倒了自己怀里。
十几分钟后，言泽终于清醒了过来，他看了看苏辞，有些疑惑：“苏辞？”
苏辞闻言，低头看了看言泽，脸上的欣喜隐藏不住，他撇了撇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委屈：“我差点以为你回不来了。”
言泽从苏辞怀中起来，笑了笑：“小题大做。”
这话说的十分轻松随意，似乎刚才经历的一切都只是普通的游戏而已。
但是言泽没说的是，要不是听到有人一直在喊他，他可能真的困在梦魇中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