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医院大门,注意到路上的一颗石子,沈雪飞起一脚,直接将石子踢飞。
“妈|的,什么玩意儿!”
记忆中的那个男孩,一向总是笑得温润,性格温和。
在学校的时候,无论对谁,都是一脸地微笑。
曾经为了一只流浪猫淋了一次大雨的人,怎么突然就变了样子。
先是负了她,这也罢了。
现在,自己的女人怀了孕竟然不知道……
郑雨泽啊郑雨泽,她当初真是瞎了眼儿,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司徒行,你还真说对了,我当初还真是眼瞎!”
伸手抓住她的手掌,拢在掌心里,塞进自己的大衣口袋,司徒行轻轻地嘟唇吹了一声口哨,“以前你是白内障,现在治好了就行了。”
“你才白内障呢你!”沈雪凶巴巴地瞪他一眼,另一只手就向他伸过来,“暖和暖和这个,冷死了!”
伸过手掌,握住她的手塞进另一个口袋,司徒行微微皱眉,“早晚你把自己冻死,就不知道多穿点?”
“我穿得不少,我妈说了,我这是气血两虚,所以才会手脚冰凉。”沈雪打个哈欠,看看远处的路,“奇怪,怎么这么半天连个空车都没有?”
“怪谁呀,有车你不坐,非要打车!”司徒行看看不远处的一辆公交车,“走吧,咱们坐公车去,我记得这车好像能到公寓那边。”
沈雪侧脸,看看不远处的公交车,“真的假的,你别坐错了!”
“放心吧,信行哥,没错的!”司徒行眼看着公交车就要进站,拉着她的手就跑起来。
二个人一路冲到车站,终于赶上公交车,司徒行拉着她上了车,人就往里走。
“哎,二位……还没投币呢!”司机忙着提醒。
“哦……对不起!”
司徒行停下脚步,将钱包摸出来,翻了翻,没发现零钱,干脆就扯了一根百元大钞出来。
沈雪还在翻零钱,他已经将钱塞进去了。
抬脸,看着那张红色钞票划进投票口,沈雪只是气得送他一对白眼。
“败家子!”
司徒行拉着她走到后面的空位,自己先坐下,然后就拍拍腿,“来,人体大沙发!”
“不坐!”沈雪侧身坐到他旁边的座位。
车子不是空调车,座椅冰凉,一坐下去,整个人似乎都冷出几度,她忙着又站起来。
手臂一伸,司徒行直接将她拉到自己腿上。
男人的身上格外地温暖,沈雪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看车上的几个乘客,没有再动。
坐在公交车上,看着车窗外的风影,沈雪只是生出一种错觉。
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上高中那会儿,晚上下晚自习,每次都是很晚,冬天的时候,她都是和郑雨泽一起坐公车。
他们两个并不顺路,每次,他总是体贴地先送她回家,再转一趟车,回自己粗。
为了她,每天都要在路上多耽搁一个多小时。
正在出神,腰上已经被某人的手不轻不重地拧了一计。
沈雪差点惊呼出声,当即向司徒行转过脸。
“你拧我干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