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冕的目光牢牢粘在他的脸上,每当玄赢露出这种与平时不相符的迷离沉醉的表情时,他都有些关不住自己心中黑暗的欲望,想狠狠地蹂|躏他,欺负他,又克制不住想要疼爱他,占有他,这种分|裂的感觉时常让他在悬崖边缘徘徊。
修长的手指按上了玄赢的唇,沈时冕嗓音有些低哑,“好甜……”
玄赢起初有些茫然,沸腾而迟钝的思维里反应不过来,什么甜?他这次没吃运果啊。
后知后觉沈时冕在说什么后玄赢脸更热了,沈时冕总是一本正经地说些让他羞耻的话,光看人家的表情,谁能想到那禁欲的脸上正经的嘴巴里会吐出这些话。
这方面说是说不过沈时冕的,他决定用行动证明自己的主导权,只是他刚俯下身就浑身微不可察地僵了僵,同时他也感觉到了手下沈时冕与他一样僵硬了一霎那,又很快若无其事地放松下来。
有什么人的神识悄悄笼罩了这个温馨又火热的房间。
玄赢心中十分不满,玄清子这是本着求知精神亲自偷窥求证来了?不然在玄江门的地界,有这个能耐的,谁会无缘无故有胆子把神识散到掌门居住的山峰来。
这人比他想象的还没底线。
沈时冕不给他表达不满的机会,按着玄赢的后脑勺便瞬间换了个位置,玄赢被他压在了身下,沈时冕瞬间反客为主,只是这下两人心中失控的情感都冷却下来,清晰地感觉到那股不受欢迎的神识。
玄清子知道玄赢晋级了,但他自信于自身强大的神识高出他们很多,才这么肆无忌惮,结果玄赢得到湛赢剑的剑魂、沈时冕觉醒过一次魔神血脉后神识也十分强大,不至于彻底压过玄清子,也不会毫无察觉。
但是眼下察觉了也要当没察觉,玄赢总觉得这都是他招来的祸事,原本是不想要牵扯沈时冕的,只是如今的情况,不想也已经这样了,玄赢只能用有些愧疚的目光无声的望着沈时冕。
沈时冕喉结动了动,他觉得自己很卑鄙,利用玄赢的心软,利用玄赢的愧疚,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但他就像一个即将在沙漠里渴死的旅人,名为玄赢的甘泉出现时,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放弃。
沈时冕主动吻住了玄赢,玄赢闭上眼,感受这个与刚刚的疯狂截然不同的,堪称温情的吻,他的手环在沈时冕的背上,轻柔地抚摸着对方的背脊,逐渐向胸口和向下挪移,随后被沈时冕心领神会地捉住,意味深长道,“现在不可以。”
那语气七分真,三分假。
玄赢便“不满”地抱怨,“我都和师尊说了结契的事,你还不信我吗?”
沈时冕口不对心地陪他表演,“不必急于一时。”
说来说去就是不同意的意思,玄赢便佯作薄怒,顺势狠狠推开沈时冕,拢着衣襟坐起身,顺着这点似真似假的怒意将桌上的雕花木盒打得粉碎,毁灭干净了,拼都拼不出来那种。
这下玄赢心里总算松了口气,随着他们气氛的僵持,窥视的神识也静默地褪去,玄清子应该看明白了。
沈时冕对玄赢这种行为不置可否,他的阿赢,总是这么可爱,借着给玄清子的表演,把木盒毁尸灭迹,真亏他想得出来。
完了玄赢还一脸遗憾的样子,“好像装过头了,忘了这个盒子里装着东西,这下你没了读物要不还是去打坐休息吧,”
沈时冕被他用完就丢,靠过来环住他的腰,温热的唇不经意蹭过他的耳垂,“刚刚阿赢不是说要陪我做些趣事,这才一会儿。”
玄赢偏了偏头,眸中透出狡黠之色,“玄清子这么煞风景,我没兴致了,你还是打坐休息算了。”
他是故意的,沈时冕拿他没辙,再者他也爱极了玄赢使坏时候的样子,这种用完就丢的无情样子,又坏心又迷人。
沈时冕再不甘心也知道今天没法继续了,微微叹了口气,“眼下实在定不下心打坐,免得不慎走火入魔。”
玄赢想想也是,想起玄清子的反应,索性与他说会话,“你刚刚表现不错,配合得天衣无缝。”
玄清子突袭得猝不及防,玄赢压根没想到沈时冕会瞬间就领会他的意思,还能做出适当反应,玄清子被骗得不冤。
沈时冕是真的心黑手狠,他还记得有一回自己偷偷给沈时冕的饭菜里掺了千日醉,指望沈时冕醉酒失态,结果沈时冕跟没事人似的。
出于对自己究竟放了千日醉没有的怀疑,玄赢又不信邪地去把剩下的糕点偷回来尝尝,自己醉的晕晕乎乎,和强撑着延迟发作的沈时冕抱在一块儿跟小孩儿似的扭打起来,幸亏两人关在自己院子里,才没丢人丢到外面。
秀山院禁止醉酒,闹大了两人都得挨罚。
玄赢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没少干。
没想到沈时冕竟然与他如此有默契,玄赢颇有种相见恨晚,浪费了许多时间的懊悔感。
沈时冕则仍旧语气淡淡,谦逊极了,“是阿赢提示得好。”
玄赢扭头和他对视了片刻,端了会严肃的面孔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那笑容在月光下依旧神采飞扬,明媚动人。
“那个老狐狸亲自看见,我们的阻碍就更少了,沈师弟等着我亲自去凌霄阁求亲吧!”
沈时冕不与他争口舌之快,只眸色深暗地瞧他。
玄赢解决了木盒的危机后,少了要命的把柄的他又忍不住嘚瑟起来,忍不住摸着沈时冕的脸,“乖,师兄对你负责。”
沈时冕只能闭了闭眼,隔绝他无意识的撩拨,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