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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其他 > 肖想已久 > 肖想已久_116
  乔建良一点都没起疑,信了这个借口,带着她去见那些长辈。
  乔西很有礼貌,一边应付他们,一边寻找齐秉瑞的踪影,齐秉瑞没跟傅爷爷在一处了,而是和赵老爷子等人谈笑风生,赵拾欢就在其中,傅北也在,不知什么时候过去的。
  今晚的傅北过于亮眼,不论在哪里都十足瞩目,她落落大方,举止言谈都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味道,面对谁都得心应手。
  她这种人与赵拾欢一样,在商场上很吃得开,甚至更胜一筹,举手投足间无一不大气,掌握主动权,从容淡定,她气场太强,站在旁边的那几个都逊色不少,完全被比下去,像天生的赢家,运筹帷幄。
  乔西忍不住用余光偷偷打量了几次那边,并记下与齐秉瑞接触过的人,包括梁晋城。
  周佳琪没怎么出现,她跟梁玉芷一行长辈在一处,离乔西比较远,她聪明有眼力劲,该做什么说什么都清楚,很讨长辈们欢心。一行人中突然有一个聊起了傅北,说傅北今晚漂亮,话题就此展开,有人提到了别家的小辈,随口提了一句乔西也不错。
  乔西在这个圈子里并不受欢迎,提一句就结束,没谁会接这句话,大家转而聊其它的,倒是周佳琪和梁玉芷双双脸色难看,周佳琪是不喜欢乔西,而梁玉芷则是想起了公寓里的事。
  她知道那天晚上傅北在公寓里,故意不开门,后面还特地躲着,她也知道傅北和乔西有过不少接触,当晚乔西就在那里,想到发生过什么,她就遏制不住怒火。
  傅老爷子暂时还不清楚这些,梁玉芷不敢告诉他,连傅爸都没说,要是闹起来可不好收场,尤其是傅老爷子那个性格,起狠了还不得断绝关系。
  梁玉芷这人现实,确实真心实意对傅北好,但同时也从傅北那里索求自己需要的,出生与生活环境就决定了她是个怎样的人,在大染缸里浸淫久了,思想观念已经定型,她可以忍受傅北的性取向,可以包容傅北在私底下做的那些事,但绝不容许亲生女儿把台面下的东西搬到台面上大而广之。
  傅北和乔西的关系早在五年前就超乎控制,如今这个局面,不难料到。
  梁玉芷认准了傅北的定位,绝对不会让傅北走错一步,她知晓自己自私,可生活不就是这样,有些事你不得不做,她这辈子就是如此,哪来的随心所欲,不可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乔西并不知道自己被提起过,待应付过这些长辈,兀自找了个清净的角落自己待着,喝了两杯酒,一晚上没吃东西还有点饿。
  她想找点东西吃,然而还没来得及行动,一转身就发现梁玉芷在后面。
  梁玉芷竟慈祥柔和地笑笑,先开口:“最近很少见到你,怎么想到要过来了?”
  笑意不达眼底,温柔浮于表面,太假。
  乔西一怔,无端端心里一紧,防备着,定了定心神亦莞尔,不卑不亢地回道:“跟我爸一起过来的,让来看看。”
  四两拨千斤地回应,她能感受到梁玉芷的不满,大概知晓为什么,紧紧手心,面上还算波澜不惊。
  “这阵子有时间也可以到我们那里坐坐。”梁玉芷说,眼神就没从她脸上移开过,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上次在墓园时间比较紧,就没招呼你。”
  话说得简直好听,分明就是不搭理乔西,不仅上次,之前哪回不是,现在搞这么一出,不知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乔西公式化客套一番,说些恭维的话。
  梁玉芷表面受用,最后却没头没尾地忽然问:“小北已经回国很久了,在大学城那边住,好像离你那里挺近的,最近有见面吗?”
  明明早就知晓情况,五年前的事也没少参与,换作其他人早就火气冲天,梁玉芷却像个没事人,还佯作不知情问这么一句,她脸上依然温和优雅,好似在问一个多么平常的问题。
  乔西顿了顿,敛敛神情,随即一点不惊讶她会这么问,毕竟这些年傅家的人都是这样对自己的,明知事情是怎么样,却还是留有一分所谓的余地,无论在哪种情况下,即便是当面对峙都不会撕破脸皮。
  这就是手段,“凡事留一线”,傅家书香门第,可无一不谙熟生意场上那一套。
  乔西不着痕迹瞥了眼远处的傅北,再看向梁玉芷,哂道:“没有,店里事情多,只有之前见过,伯母问这个做什么?”
  故意说假话,都懒得掩饰,搪塞的意味不要太重。
  其实也不算太假,最近见面的次数不多,一来乔西没空,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二来梁玉芷防范得太紧了,时常去找傅北,没机会见,她跟秦肆倒是常见,前两天还去秦肆那里帮了忙,顺带看看唐艺,见傅北就两次,一次在大学城那边,一次在自己房子里。
  这个态度太嚣张,梁玉芷面上的神情都快绷不住。
  .
  聚会到很晚才结束,乔建良想让乔西坐家里的车,乔西找了个借口拒绝,最后同傅北一起。
  两人抵达大学城那边已经凌晨一点多,这一片都已静悄悄,街上连车子都见不到一辆。
  乔西酒劲儿上头,一进门不知谁先主动,反正顺手就关上门,将在赵家还没进行完毕的吻继续。在梁玉芷那里受了气,乔西心情不太顺畅,连带着为难傅北,亲也不让好好亲,但手上又不老实规矩。
  她张合着红唇承受,双手搂住对方的腰。
  傅北的礼服设计别具一格,前面深v,后背裸着大半,露出两侧的蝴蝶骨,将性感贯彻到底。乔西忍不住抬手抚摸这处微微的凸起,再移到中间的脊背线,亲到一半,她不让再亲,在傅北唇角挨了挨,轻声说:“伯母今晚找了我,问了几句。”
  “问的什么?”傅北说,摸索着找到她礼服侧面的隐形拉链。
  “能问什么。”乔西嗔道,到底有些不高兴,蓦地抓住这人的手,“除了你还有谁,不就那样。”
  傅北巧妙地挣脱,用微凉的指尖碰碰她的脸,乔西倏地别开了,这人又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