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所依大吃一惊,连忙派人上前查看,宁荣枝把手放在那宫女鼻下,确定那宫女确实是已经死掉了,掰开那宫女的嘴仔细看了看,告诉何所依说:“娘娘,这宫女齿间藏毒,定是随时准备自尽。”
何所依叹了口气,随即说:“罢了,既然她已经死了,也问不出什么了,本宫也不用日日装病了。”
“可是娘娘您不想知道到底是谁想要害您吗?”江嫔急匆匆地说道。
何所依转头走向殿内,边走边说:“不用了,本宫已经知道了。”江嫔听了一天雾水,宁荣枝这才告诉她,那宫女是杜秦月安插进来的。由此一来,江嫔对杜秦月就更加厌恶了。
过了几日,江嫔便回到了宫内,杜秦月没想到江嫔这么快就能回来,心下很落寂,这下沈霍又要天天往江嫔那儿去,哪里会有自己什么机会。况且江嫔不在这几日,沈霍也没去别的妃嫔那儿,而自己,更是瞧都没瞧一眼。
杜秦月心中郁闷,可是想了想,想到江嫔没有孩子,也不会有孩子,也释然了很多。沈霍不可能独宠她一人,就算为了江山社稷,江嫔也不会独霸后宫,她总会容颜衰老,总有不再受宠的那一天,到时候没有孩子,她根本无法立足后宫,到时候还不是任人宰割。
杜秦月越想心中越开心,江嫔回来了又怎么样?她没有孩子,也不可能会有孩子......
沈霍听闻江嫔回到宫中,便放下政务,前去看望江嫔。
沈霍刚到江嫔宫中,就闻到一股特殊的香味,就问江嫔:“你这宫中,香味甚浓,可是朕却闻不出来这是什么香,可是你从蘅芜山庄带回的。”江嫔也不知道,自己之前日日在宫内,也不曾注意,可是自己去蘅芜山庄留了几日,回来之后,也觉得宫内有一股浓郁的香味。
可是江嫔虽然聪慧,却也是入宫不久,虽然知道自己盛宠之下一点有人会害自己。,但是却想不到杜秦月用了这种法子。
所以江嫔也不甚在意,恰好宫内这几日繁花似锦,便以为是花香,于是莞尔一笑,对沈霍说:“皇上,嫔妾未曾从蘅芜山庄带回什么东西,这香味儿可能是花香,最近宫里的花儿,开的甚好。”
沈霍于是走到花前仔细闻了闻,发现所有的花都会淡淡的散发出这种味道,于是说:“朕早道江嫔在宫中独树一帜,与众不同,今日才发现,连江嫔宫里的花,都与别的不同,甚好,甚好。”江嫔听了淡淡一笑,“皇上要是喜欢,就在这儿多呆一会。”
沈霍说:“罢了,朕今日公务繁忙,外面那些老家伙闲的没事就给朕写奏折,如今御书房的奏折,已堆积如山了,朕今日就是来看看你。”
江嫔听了竟忍不住要笑出来,但最后还是强忍着说:“既然皇上公务繁忙,臣妾就不多做挽留了,皇上慢走。”沈霍随即摆驾去了御书房。
沈霍走了不一会儿,林贵人也来看望江嫔,江嫔走这几日,可把她闷坏了,江贵人刚走到宫门口,就闻到一股香味,她觉得这香味很奇怪,因为自己之前也没有闻过,所以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香,于是就问江嫔:“姐姐,你的宫内怎么这么香,我以前还从来没有闻到过呢,这是不是皇后娘娘给你的什么稀罕物?”
江嫔听了很恼,怎么自己走了这几日,个个到自己宫里来的人都说自己宫里有一股特殊的香气,的虽然自己也闻到了,可是这应该也只是花香,人人来了都问,甚是烦恼。
于是漫不经心的给林贵人道:“我从皇后娘娘那儿回来,什么也没带,这香应该是花香。”林贵人只觉得江嫔宫里的花香甚是奇怪,但是看江嫔似乎有些恼怒,便也不再追问。
两人到了殿内,聊了一会儿,江嫔给林贵人讲了自己在蘅芜山庄的经历,告诉林贵人皇后娘娘果然如宫中人所说,宅心仁厚,知书达理,而且貌美如花。林贵人听了笑着说:“看来,我们以后要向皇后娘娘好好学习,也做一个像皇后娘娘一样好的人。”江嫔听了笑着点了点头。
江嫔有告诉了林贵人蘅芜山庄有人暗害皇后娘娘的事,林贵人听了很害怕,这宫中有人连皇后娘娘都敢害,要是放在自己身上,怕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了。江嫔也表示,这宫中实在是可怕,出于水深火热之中,能自保已是不易。而且何所依怀疑是杜秦月安插的人,这让江嫔更加惊慌,何所依远在蘅芜山庄,而且守卫森严,杜秦月都可以安插人进去,虽然最后查了出来,可是想想也让人后怕。
林贵人看江嫔面色不华,知道江嫔一定是被吓到了,于是说:“姐姐莫怕,姐姐如今这么受宠,没人敢动姐姐的。”说着,招来了自己的宫女,只见宫女手中提着一个盒子,缓缓打开盒子,拿出了一盘蜜/汁肉。
只见那肉看着很是柔嫩,看起来透亮,林贵人说这是自己觉得御书房这道菜做的很好吃,肥而不腻,入口爽/滑,香鲜味美,特意拿来与江嫔品尝。
林贵人揭开食盒,一股香味扑面而来,林贵人轻轻捏起鎏金筷子,夹起了一块肉,说:“姐姐你看,这肉看起来晶莹剔透,闻起来让人食欲大开,姐姐你尝尝啊。”
江嫔看着眼前的肉,突然觉得胃里不适,正想开口说话,突然俯下身去,干呕了起来。林贵人连忙上前,轻轻拍着江嫔的后背,江嫔过了好大一会儿,才觉得好了些,可是一看到那肉,又觉得恶心,急忙命人将盘子端了出去。
林贵人心下略有愧疚 自己好心拿来蜜/汁肉,邀江嫔品尝,岂料江嫔竟然看了肉就恶心,林贵人看着江嫔的双眼噙满了泪花,很是心疼,连忙道歉:“姐姐对不起,嫔妾不知道姐姐不吃肉,惹得姐姐难受。”
江嫔摆了摆手说:“并不是,我平日里也吃肉,只是不知道最近怎么了,只要一看到肉,就感觉腹中不适,甚是恶心。”
林贵人听了,正要安慰,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就问江嫔:“姐姐最近,是不是喜食酸食?”
江嫔还未作答,身边的宫女就说:“对,娘娘最近就是爱吃酸的,那日内务府送来的酸梅子,娘娘一天吃了好大一盘,平日里娘娘是不吃这些的。”
江嫔听了心下疑惑,不知道林贵人问这干什么,只见林贵人微微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姐姐你,该不会......该不会是害喜了吧。”
江嫔听了猛然大悟,难怪自己近日非常嗜睡,而且常常觉得腰酸,还总是想吃酸的,看见了肉就恶心想吐,想来应该是有了。想到这儿,江嫔笑了起来,微微点了点头,对林贵人说:“应该是吧。”林贵人听了也是欣喜万分,仔细想想,对江嫔说:“咱们俩在这儿,也是妄加猜测,还是让太医来,给姐姐瞧瞧吧。”江嫔点了点头,吩咐宫女去找太医来。
太医来了之后,却掩着口鼻,江嫔心生疑惑,问太医为何紧掩口鼻,太医回答道:“娘娘,微臣近日偶染风寒,担心传染到娘娘,所以才掩紧了口鼻。”
林贵人责备宫女,宫女说太医院的其他太医都出去看诊了,只剩这一个太医了。那太医点了点头,说:“太医院中只剩微臣一人,娘娘放心,微臣只是鼻塞不同,面色潮红,没有大碍,不影响看诊的。江嫔这才点了点头,伸出了自己的纤纤玉手。
太医经过仔细把脉,面露喜色,拱手道:“恭喜娘娘,娘娘确实是已有身孕,微臣这就开些安胎的药,还望娘娘好生静养,不要剧烈走动。”江嫔听了很是欣喜,说:“谢过刘太医。”刘太医开完了药,说:“娘娘客气,娘娘注意要静养,切莫动了胎气,微臣告退。”
刘太医走后,林贵人拉起了江嫔的手,开心的说:“姐姐真是好命,本来姐姐就受宠,如今又怀了龙胎,往后肯定是步步高升,享尽荣华富贵啊,姐姐如今身子虚,妹妹就不在此叨扰了。”
江嫔听了忍不住笑了出来,“妹妹你真是傻,我不过就是怀孕,怎么身子虚了,再说了,你在这儿也是和我解闷,何来叨扰之说,不过,今儿个天也不早了,妹妹就还是回去吧。”
林贵人福了身,说:“姐姐不嫌就好,若姐姐觉得烦闷,臣妾往后就常来陪姐姐说话,今日,臣妾就先告退了。”
不出一日,江嫔怀孕的消息就传遍了后宫,杜秦月召了卫常在来,气愤至极,问卫常在:“你不是说江嫔一定不会怀孕吗?为什么她现在怀孕了。”
卫常在轻轻笑了笑说:“姐姐莫急,臣妾是这样想的,江嫔若是一直不怀孕,皇上一定会起疑心,而且......”
杜秦月现在非常烦躁,于是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茶盏险些翻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