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还是不够了解他。
江晚白在心里想着,朝祁老夫人道:“我才没替他担心呢,祖母你可别和他说。”
祁老夫人笑眯眯应着,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江晚白放下心来,她其实是担心祁青行知道了这件事情会笑自己,更重要的是,万一也误会她是在暗自替他操心怎么办呐?
她才没有替他操心呢!
可祁青行终归还是知道了,告诉他的并不是祁老夫人,而是祁侯爷。
在江晚白不知道的时候,祁老夫人将此事和祁侯爷说了,于是祁青行就被祁侯爷喊到了书房里去,当天晚上江晚白吃完饭在院子周围晃悠消食的时候,碰到从祁侯爷那边回来的祁青行。
“你回来啦。”江晚白蹭蹭走过去,她是知道祁青行被祁侯爷喊去的事情的。
祁青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应了一声。
江晚白很快察觉到他有些古怪,伸手摸了摸脸,紧接着凑到他面前低声问道:“是不是侯爷训你了?”
“嗯。”祁青行点头。
江晚白一惊,正想细问,又意识到两人还在院子外面站着,祁青行肯定也不希望别人知道他被训的事情,于是拉着他的手往院子里面走,一边走一边道:“我们进去说。”
祁青行忍笑跟在她的后面,路上碰见红豆,红豆原本想问是不是要送热水过来,看见江晚白拉着祁青行便了然退了下去,知道一时半会儿江晚白是不需要热水了。
等进了小书房,江晚白扶着祁青行的肩膀让他坐下,这才一脸正色的看着他,道:“好了,现在没有外人在了,你可以说了,我不会笑话你的。”
“父亲确实斥责我了。”祁青行道,“但我觉得父亲说的没错。”
“诶?”江晚白眨了眨眼睛,继续问道:“祁侯爷到底说你什么了?”
“我不该让你替我操心。”
只一句话,江晚白眨了眨眼睛,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她上午和祁老夫人说的话被祁青行知道了,当即脸颊绯红,恼羞成怒,“谁替你操心了?我没有!”
她豁然从凳子上站起来,抬脚就要越过祁青行往外面走,结果才走了一步就被祁青行从身后抱住。
祁青行将她拦腰抱起放在自己腿上,低头看她,再也不必忍笑,他握着江晚白的手,道:“晚晚,虽然被父亲训责,但我真的高兴。”
起初被祁侯爷训责的时候,祁青行自己也是愣了的,毕竟这十几年来,打从有记忆开始就没有被父亲这样训责过。
人生之中第一次被父亲训责竟然是因为这个,祁青行心里却全然都是高兴。
他抱着江晚白,下巴抵在她的肩窝里,声音里都是满足的笑意,“怪我没有和你说清楚,当初我还在宫里和皇上一起上课的时候,太傅便夸过我,若我参加春闱,榜首必定是我,只是我身体不大好,而春闱总共三场,每场历时三天,一共九天的时间我根本撑不下来,这才没有去参加春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