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雅小姐。”常天格脸上是一个足够温和的微笑。
时间好像静止了一秒。
这一秒里,常天格和雅都对视着对方,并没有眨眼,也没有说话,似乎连呼吸和心跳都没有。
雅看着这张熟悉而陌生的脸,有些往事又一点一点地跃上心头。
多年前,她跟随瑜凯奇到了诗社,见到了常天格。
他比瑜凯奇还要优秀,但也比瑜凯奇难以接近一百倍。雅不认为常天格是个好相处的人,但是他似乎又和每个人都相处得很好。谈话的时候,他的眼神好像能看到你的灵魂里。
雅不是很喜欢这种被别人看穿的感觉,但是这种新鲜的感觉依然吸引着许多人。
现在,时隔多年,他又再一次这样看着她。
水木雅突然觉得自己现在和他玩的这种不认识的游戏很傻帽。
“嗯,有事吗?”她觉得一直被常天格这样看着,有些压力山大,想要快些离开。
可是常天格似乎并没有放她走的意思。
“今天雅小姐让我转告元首的话,我已经带到了。”常天格亲昵地对雅说道,他是个有风度的男人,如果他想有风度的话。
“啊?”雅心中已经有了危险的报警,但还在面上装出无知的模样,“哦……你说那个啊。对啊,元首怎么说。”
常天格的语气,带着沉缓的魄力:“元首说,让我替他问候你。”
说完这句话,他突然把手臂一撑,将雅挡在了墙上。
前一秒他才笑得像君子,后一秒他就笑得像魔鬼。
雅有很多年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压力了……
这样的压力,令她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小河边。这个男人站在她的身旁,看着坐在冰冷河水中抽泣的她,冷冷地问道:“好些了吗?”
她打了个寒颤。
“谢谢,我很好。”
两人隔得这么近,有一种*的温度。
那种怪异的静止又出现了。
谁也不说话,谁也不呼吸,但是他们相互看着对方。
这样的状况起码维持了三秒钟,雅觉得有些绷不住了。
“喂,我说……”她想要回去了。
可是她刚刚说出几个字,常天格突然伸出手指,一下子压在了她的嘴唇上。
他的指腹有一层凉薄的茧,她的唇也是柔软温纯。
雅愣了片刻,立马就要勃然大怒。
常天格这算是什么?
他以为自己做到了元首的位置,就可以对她做这种轻薄的事情吗?他以为她就会怕他吗?
然而她正要把他的手拿开,黑暗中,却明显的听到了有脚步声由远及近。
雅又是一愣。
常天格按住她的嘴唇,只是让她不要说话吗?
那脚步声应该是从拐角那边的走廊传来的,也就是说来人还没有拐过来,也没有看到他们。
常天格已经放下手,却是抓住了雅的手臂,打开了小菱的房间,拖着她一同进了去,然后反锁了房门。
“嘘——”这次,他的手指在自己的唇边放了放。
小菱的房间里开着一盏小灯,雅比着口型:是谁?
常天格侧耳听了一阵子,他微微皱着眉,思考的样子,让雅觉得有些好看。
然后,他也对着雅比了一个口型:坏人。
雅何等聪明,一下子就看懂了。
她忍不住噗的一下笑了起来。
常天格眉头皱深了,不懂她为什么要笑。
雅见他不解的样子,得意地摇了摇头。她才不会说呢。常天格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还好意思说别人是坏人。
常天格似乎非常不满雅这种小得意的模样,他伸出一只手,扳住雅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用审视和研究的目光看着她。
雅倒是满不在乎,他抬她的下巴,她就昂起头,给他一个飞扬跋扈的眼神。
常天格看着眼前的雅。
这女人就是一匹烈马,估计还没被谁驯服过。
突然间,看着她甘甜的唇就在自己的眼前,带着倔强的弧度,有一种莫名想要去征服的*。
骑上一匹烈马,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常天格发现自己有种冲动,想要咬住这只红唇,想要让它不要带着这种不可驯服的气势。
然而,这想法只是一闪而逝。
因为房间门的门把手,突然动了起来。
雅恰好还背靠着门,突然这一动静,倒是吓了一跳。
外面的人扭了扭门把手,发现锁了,于是敲了敲门。
“雅,你在里面吗?”
这声音,是常天令的。
雅一听到这声音,脸色就沉下来。她看了常天格一眼,有些气恼地推开他,往房间里走了去。
可是还没走到小菱那里,常天格突然两步冲上来,抓住她,就把她往衣柜那里拖着去。
雅差一点就惊呼起来,可是常天格在她发声之前就捂住了她的嘴。
他打开衣柜,带着她一起退了进去,然后关上了柜门。
下一秒,雅听到外面传来了门锁开动的声音。
常天令,他居然带了房门钥匙过来。
雅突然觉得背上出了一身冷汗。
常家的兄弟,按理说,最能给她压力的是常天格才是,可是自从知道常天令还活着,并且对自己并不死心之后,雅就觉得,自己对这个男人,简直有了一种恐惧的感觉。
一个能假装自己死了二十年,却还对她念念不忘的男人,雅丝毫不怀疑他会在得不到之后,给她来一刀什么的。
常天令打开了房门,依然轻声唤了雅几声。然后走到了小菱的*边。
很显然,他是得到了消息,听说雅在这里,于是赶了过来,然而这偌大的房间,除了小菱一人,就只有满地的玩具。
他似乎不相信,也不甘心,在房间里走了好几圈。
然后,他慢慢地走到了衣柜那里。
雅听到他的脚步声靠近,心跳也加速了起来。
假如常天令打开衣柜,看到她和常天格一起躲在里面,会作何感想呢。
常天令的手按到了衣柜的把手上,而常天格的手也按在了衣柜后面的暗格上。
就在常天令打开衣柜的同时,常天格也打开了衣柜后的暗门。他抱住了雅的腰,拖着她悄无声息地躲进了暗道里。
常天令打开衣柜,却只看到了一堆儿童服装。
他显得有些愣神,也颇为失望,紧接着,他在衣柜里乱翻了一起,手又在衣柜里的内壁上找寻了一阵子。
雅听到他的手指不断和内壁发出摩擦声,心跳得都快蹦出来了。
这事情,不要太刺激了好不好?
常天令没有找寻到雅,他似乎有些愤怒,一拳打在了内壁上。
然而这衣柜内壁坚实,他又没有打在暗门上,因而传来的只是实心的声音。
雅没有听到他关上衣柜门,然而却也听到他走开了去。
隔了好一会儿,她悄悄按照常天格的方法,拉开了一点内壁的缝隙。
透过衣服和灯光,她能看得到,常天令正失神地坐在小菱身边,他坐了好一阵子,然后就往后一倒,睡在了小菱的旁边。
雅又是大怒,差一点要冲出去,把那个男人从小菱身边拖开。
真是的,什么人都要跑到她家宝贝儿外孙哪儿去凑凑热闹,把她家宝贝外孙当什么了!
可是她身子稍微有点动,就感觉到了禁锢在腰间的力量。
雅这才发觉,常天格从拖她进来到现在,一直都从后面搂着她的腰。
这一发现让她惊讶不已,用力去掰常天格的手,然而常天格的臂力和腕力都惊人,雅根本就无挣脱得可能性。
她回过头去,手一松,就看到常天格的脸,随着缝隙的关闭,彻底地陷入了黑暗之中。
而末了那一秒,他眼中所闪烁的光泽,她不能看懂……
暗道里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雅想斥责常天格,然而一个恶魔般的呼吸出现在了她的耳边:“这里隔音不好,想被发现的话,就尽情的喊叫吧。”
雅哑着声音,焦急无比:“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常天格的声音很低,低到只是耳语,但又能清晰地令她听到。
雅虽然人生中与男人真正接触的机会少之又少,但是女人和男人隔得太近,会发生什么,却是一清二楚。
正因为如此,平时她可能会给瑜凯奇牵牵小手,但是倘若他想要抱住她的腰,或者是拥抱她,或者是亲吻她……只要有一点苗头,雅就会立刻躲得远远的。
但是现在,暗道里这么狭窄,几乎只容一人。
出去的话,前面有常天令。留下的话,后面又有常天格。
他死死的扣着她的小腹,缓缓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有件事情我很好奇……”
雅听他说这话,原本还在挣扎,却顿了下来。
常天格就继续道:“悦菱。究竟是你和谁的女儿?”
雅没想到常天格会问的是这个问题。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反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常天格不理会她的过激反应,只问:“是瑜凯奇的?”
雅怔了一下,然后用着不确定的口吻:“应该是的吧?”
“应该?”常天格轻笑起来。
“那么,是你和我兄长,常天令的?”
“不是!”这一次,雅非常肯定的否认道,言语之中除了拒绝,还有鄙夷,“我还不至于连一个有妇之夫都看得上。”
常天格的声音,暗了下去:“那么,是你和我弟弟,常天启的?”
“开什么玩笑啊?”雅都为常天格这样的问题感到可笑,“我是那种人吗?连个瞎子都不放过。”
“瞎子?”常天格反问。
雅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顿时不出声了。
常天格伸出另一只手,扳着雅的脸,强迫她回过头来,在黑暗之中,也犹如有暗目在看着她。
“你的意思是,当初,救了天启的人,是你?”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雅想要掩饰着。
但是常天格已经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低声着:“啊……那个女人骗了他那么多年,而水木雅,你就是那个帮凶。”
“什么帮凶……”雅奋力想要掰开常天格的手,他扳着她的脸,几乎要把她的脖子弄断了。
“因为不喜欢天启,所以让自己的好友冒充自己嫁给他。水木雅,你给我的印象一如既往,真是个残忍而又无心的女人呢。”
常天格,说着,却又笑了起来。
“不过这样也好。”
“好……什么……我听不懂……你说什么……”雅发誓常天格假如再这样扳着她的脖子,她就要晕过去了。
常天格就在她细嫩的颈部留下了一连串齿印。
“好糊涂的妈,连自己女儿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好无情的女人,吞掉别人的爱,连希望也不还给别人。”
他说着,手已经滑了下去。
雅已经忍受不住了,她脖子疼,还受到这番从未有过的侵略,她已经忍不住要叫喊起来了。
与其在这里受到轻薄,还不如出去面对常天令。
至少两个男人都在的话,没有谁会对她这样动手动脚吧。
可是常天格似乎已经知晓了她的企图,他的唇,突然封住了她的嘴唇,把她的呼救声,及时的扼杀在了摇篮里。
雅只觉得脑子里哄的响了一声。
一道闪电之后,脑子里只回响着两个字:初吻……初吻……初吻……
初吻……没了!
这是怎么回事?
本来想好要一辈子把吻留着的。
可是就突然这么莫名其妙的,没有了?
想来她当年已经够莫名其妙地怀上了悦菱,有一段时间,她都怀疑自己是圣母玛利亚,是处子怀孕。
可是不管怎么样,有了悦菱之后,她一直都是守身如玉的。
这世上没有男人值得她去爱,没有的。
所以她不能随便把自己给别人,一个吻也不行!
她想挣扎,然而常天格擅长格斗擒拿,轻轻一个擒拿手,将她扭转,把她的手搅到了背后,一只手抓着她,另一只手依然肆无忌惮地侵犯着她。
“你……混蛋!”雅咬着牙,低声咒骂。
“是么?”常天格笑得无声,“那么,我还可以再混蛋一点。”
说着,他的手指,已经掠过禁地,长驱直入。
雅气得浑身发抖,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她的第一次,自己也记不清是怎么一回事了。可是时隔多年,这一次却是这么清楚。在她的心里,自己其实还是完整的。
因为那部分记忆的模糊和时间的久远,她已经快要忘记,自己曾经和男人做过一次那种事,因而有了悦菱了。
可是现在……
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以“保护”她的借口,将她拉到这里来羞辱,这算什么?
“放开我,否则你是后悔的。”她似要银牙咬碎。
但是常天格哪里会受她这样的威胁,他只吮咬着她光洁的耳垂:“现在放开,我会后悔!”
“再说了……”他的手指灵巧地在她的秘密花园里探索着,“你的身体,好像在说,很想要呢……”
“没有,才没有,”雅真的要哭了,“才没有那样子,你混蛋,你是混蛋。”
想起来雅平时多少凶悍,连瑜颜墨都要怕她三分,现在却被欺负得没有还手之力。
而且,别人要想对她不恭敬,她有一百种办法回击,偏偏常天格现在这样对她,她是一点经验也没有。
雅心里各种感觉,羞愤、痛苦、难过,齐齐涌上心头。
如果可以,她要杀了他,杀了这个敢对她无礼的男人。
“嘘,别哭。”常天格用舌尖撩拨着她的耳垂,“雅,为什么要拒绝身体上的需求呢?为什么要死守着不肯放开呢?你在坚持着什么,害怕什么?”
雅的眼泪真的流了下来,她啐了一口:“呸,关你什么事!你混蛋,你无耻,你放开我!”
没想到常天格见她这样怒骂,却笑起来,他从后面贴着她的脸:“雅,你没有发觉你的脸在发烫吗?你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吗?放轻松点……”
“我要杀了你……”雅带着哭腔,几乎要叫起来。
可是常天格又吻住了她的唇。
他吻得极其温柔,是那种可以将人融化了的痴缠。
雅原本一身怒火,在这么温暖的包裹之中,突然找不到发泄的着力点,又因为愤怒,身子往下面一滑,几乎要气晕了过去。
常天格感觉到她呼吸不畅,忙放开了她。
他的眼睛在暗处依然有一定的视力,因而看到她脸色苍白,双目紧紧闭着,因为害怕,睫毛不停的颤抖着,脸庞挂着两道泪痕。
她这种小女生的神态逗笑了常天格。
真是个糊涂又可爱的女人,女儿都这么大了,可是居然像一个处子一样,怕成这个样子。
可是偏偏这样子,他就要逗她玩,他的手指依然没有停止拨弄她,只是轻唤着雅:“水木雅,你这样紧张,我怎么好进行下一步呢?”
雅的贝齿咬着下唇,两行眼泪又流了下来:“你杀了我吧。”
“这怎么舍得呢?”察觉到她居然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他更是想笑,因而放开了紧紧钳制着她的手,去摸她冰凉的肌肤。
雅的皮肤像牛奶一样滑,该瘦的地方没有一丝赘肉,而该丰满的地方,有壮观得让人有下跪的冲动。
常天格肆意地抚摸着她,感觉到她的心口在剧烈的起伏着。
她的浑圆,有着少女般的弹性,根本不像哺育过孩子。可是若说她没有过那种经验,她身上却又带着一种少妇的风韵。
介乎于天使和魔鬼的魅力,几乎是让任何男人都可以疯狂的资本。
“求求你,不要这个样子……”雅已经泣不成声了。
太屈辱了,太过分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子,不明不白地就来羞辱她。
她继续哭着:“你杀了吧我,杀了我,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常天格听她哭得悲戚,眉头又皱了起来。
难道说,她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欢愉和舒适吗?按理说,她身体的反应,带给她的,应该不仅仅只有屈辱的感觉才对。
可是,要他现在放了她,这是断然不可能的。
他不是什么圣人君子,到手的宝贝,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出去。
更何况,他不要,外面还有一个等在守株待兔中……
“宝贝儿,”常天格哄着怀里这个哭哭啼啼的女人,“接受了我,有什么不好呢?”
雅抹着眼泪:“可是我已经订婚了的啊。”
“担心什么,”常天格不以为然,“凯奇不会和我争的,只要你愿意……”
“悦菱不会接受的。”雅哭得气都要断了。
常天格又笑起来:“你错了。悦菱不会在乎。你以为她真心希望你和瑜凯奇在一起吗?她只在乎你的感受。”
“我的感受……”雅嘤嘤着,“我的感受不好……”
“那是自然的,”常天格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害怕自己发出沉重的喘息,吓坏了这个不知所措的小女人,“很久没有过这种事,谁都会觉得……不太好……”
“放了我吧,求求你……”雅的喘息却深了起来,她咛叮着,婉转地轻吟了一声。
常天格慢慢褪去她的底线,打趣着她:“要我放开,首先,你不要夹那么紧……”
“不……”雅抽泣着,“你骗我,我松开的话,你就会趁虚而入。”
“真的吗?”常天格揉着她小小的樱桃,揉得她一阵乱颤,“明明很喜欢,为什么要编这种理由骗自己呢?明明……从一开始,就已经那么湿润了……”
“没有,没有的事,”雅拼命摇着头,“我没有,你骗人……”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常天格又吻住了她的唇。
这一次的吻,彻底抽干了她的力气。
雅已经完全失去了抵抗力,无力地瘫倒在常天格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