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国是个君主立宪制国家,所以人也是按高低贵贱来分等级的,薛小姐可能在这里生活的不久,所以不明白这里的习俗。”
韩琪瘪嘴,其实m国的平民贵族制跟她们那儿的资本家老百姓差不多概念,不过就是以金钱和地位来衡量一个人的价值罢了。
但韩琪不喜欢这一套,正当她想着心事的时候,肚子忽然咕噜噜叫了起来。
韩琪一愣,顿时陷入一片尴尬之中。
小芸捂嘴轻笑,“韩小姐饿了?管家已经帮您准备了食物,您是要下去吃,还是要小芸给您端上来?”
“端上来就不必了。”韩琪赤脚下床,脚步轻快地走出房间,“我自己去厨房觅食,我认得路!”
她跑得倒是快,丝毫看不出前几天受过伤,见小芸没有跟上来,她有些诧异,边往楼梯口走,边转头往上看。
谁承想竟砰地一声,一头撞到了一个人,她一愣,转过脸,这才发现自己的跟前站着一个中年男人,那男人长得精瘦精瘦,两撇小八字胡倒是很具有特色。
他身上穿着一身唐装,黑色的缎子,上面绣着一只仙鹤的暗纹,看上去是极为平常普通的装扮,但只有韩琪直到,这家伙身上的衣服绝非等闲之辈能穿得起。
原本鸦雀无声的客厅顷刻间传来一阵吸气声,气氛霎时冷凝,所有人的神经都在这一刻紧绷起来。
韩小姐,竟然不小心冲撞了姨老爷!那可是和少爷有的一拼的可怕存在……
记得之前有一个女佣也是因为不小心冲撞了姨老爷,后来被姨老爷也带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她的踪迹。
有人传言,那个女佣被整死了。
毕竟在耶鲁城,薛家最大,身为薛家的亲属,那就是皇亲国戚,没有人敢拿他怎么样,也没有人有能力拿他怎么样。
韩琪只觉得周围气压降低了几分,有点冷,正准备抬头一探究竟,一道恶狠狠的咒骂声便劈头盖脸袭来。
“她是谁?新来的佣人么?横冲直撞成何体统?”
小胡子精瘦男,冷冷地盯着韩琪看了一眼,语气尖酸刻薄,态度嚣张跋扈。
韩琪简直被气得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
我擦勒,这老男人谁啊?嘴巴这么欠,不就是撞了他一下么?
以韩琪的暴脾气,这种眼前亏,她是坚决会不吃的,以牙还牙才是她的本性。
不过,还没等她出声呛他,客厅里便响起了管家的声音,“姨老爷,这位便是少爷常挂在心上的那个韩小姐,少爷这次遇难,韩小姐也在车上,所以咱们的人赶到的时候就顺手将她也救了下来。”
说到这里,管家又转身看向韩琪,毕恭毕敬道,“韩小姐,这位是姨老爷,少爷的姨父,柯安国先生。”
韩琪一愣,姨老爷?难道这位就是薛景霆常常挂在嘴边的姨父?
似乎这个姨父和薛景霆的关系还算挺不错的,这样说来,他必然也跟薛景霆一样,变态加难缠了……
韩琪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惹到了一个大麻烦,心里真是要多懊恼就多懊恼。
果不其然,她的预感丝毫没有出错,柯安国在听见管家的话以后,本来就不大好看的脸色顿时变得更黑了。
“她就是那个勾引了阿景的贱人?”
勾引阿景的贱人。
贱人……
这几个字仿佛被无限放大一样,落在韩琪的耳边无疑是把她压抑了许久的火点着了。
不过,她还没有傻到直接跟他杠上,而是勾起唇瓣,露出一抹无辜又天真的神情。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阿景是黄金单身汉,试问天底下哪个女人不削尖了脑袋想要到他身边来?我也不过是这众多女子之中的一员而已,追求自己的真爱本当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吧?”
她笑得很是清浅,“姨老爷,你可是阿景的姨父,怎么听你这口气,好像一点不想让侄子找女人啊?难不成你想让他单身一辈子?”
“你!”柯安国没想到这小丫头胆子这么大,到底不是本地人,不知道他柯家的厉害!
“姨父,我年纪轻不懂事,可能刚刚说的那番话您不高兴听,但您毕竟是长辈,应该不会跟我这种晚辈一般见识的,对么?”
“哼!牙尖嘴利!我看你是欠收拾!”
柯安国被韩琪气得浑身发抖,他和薛家联姻以来,数十载,从未有人敢如此忤逆自己。
正要发怒,就在这时一道严厉的嗓音,带着一丝威慑力,声若洪钟,炸响在金碧辉煌的客厅里。
“够了!安国,这丫头说的没错,你是长辈,她是晚辈,你怎么能跟他一般见识呢?”
“可是大伯……”
“别可是不可是的了,既然阿景喜欢她,那就让她留在阿景的身边好了,毕竟阿景现在已经是成年人,这么多年来,身边一直没个女伴,可不行。”
说话的是薛家老太爷,薛振海,韩琪听出老爷子是在替自己说话,感激地看向不远处的沙发。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位薛家最具权威的男人,看到那张苍老中不失威严的面孔,韩琪只觉得心中肃然起敬。
这位老爷子一看就是人中龙凤,尽管两鬓已经花白,但他那双灰褐色的眼睛却目光如炬,囧囧有神,和那样的眼睛对视,你会感到有压力,仿佛自己所有的秘密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这位睿智的老人能将你一眼看穿到底。
韩琪冷不丁打了个哆嗦,虽然对这个姨父柯安东没什么好感,但薛家这位老爷子倒是让她倍感亲切。
若不是他,穆霆或许早就被家族抛弃,甚至杀害了吧?
虽然后来,也是因为他执意找回穆霆,才害得她和穆霆分开,可也正是因此,让她认清了自己的内心。
知道这是一根万能的大腿,韩琪又怎么能不抱呢?
她立即笑盈盈地走到老人跟前,非常恭敬地朝老人鞠了一躬,“还是这位老先生和善,明事理,尊老爱幼是美德,晚辈尊敬了长辈,长辈也应该爱护晚辈。”
薛振海觉得这小丫头甚是有趣,花白的眉毛一挑,“你说我是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