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安婉卿与夏侯琛彦这几日的冷战,普贤山庄的仆人都以为夏侯琛彦根本就是把安婉卿遗忘了,安婉卿也根本就不得宠,这次能跟着主子出来只怕也是死缠烂打,所以一到这里,没多久,主子就把它给忘记了。
有这种想法的山庄上不止那么一两个人,而是有几乎三分之二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其余的人也都是持着观望的态度。
所以,普贤山庄上的人都几乎是达成了一致的意见,特别是在对待安婉卿的问题上。
安婉卿和夏侯琛彦冷战的第三日,厨房那边的仆人来送吃食,这些菜色和以前夏侯琛彦在的时候那时决然不同的,当时的菜色各种精致,例如清蒸鲈鱼,火夹羊腰,白玉凤凰等,现在却是一盘炒的油油的小青菜,外加一碟子小咸菜,一碗白粥,还有一些白馒头,除却这些,再无旁物。
安婉卿看着这些菜色,直接黑了脸,她不是注重口腹之欲的人,但是这样的东西,却是让她觉得自己被这山庄的人看轻了。
“撤下去吧!”安婉卿在那些人将饭菜摆上桌以后,看都不看一眼的说道。
来送饭的厨房里的嬷嬷却是感觉自己被欺负了,一个不受宠的妾,居然也欺负到了她的头上!
“侧妃娘娘,厨房里就这些东西,想必您以前都是自己动手做的,这我们这些下人都替您做好了,您也不用自己动手了,赶快享用吧!”
那送膳嬷嬷就这样一副安婉卿占了大便宜的样子,看的安婉卿冷笑不已,“本妃在安家还无人敢如此欺我,却不想,嫁了人,就连你一个刁妇都敢欺在头上了!”
那冷冷的眼神,让送膳嬷嬷心中发冷,不是说不得宠吗?怎么身上还会有这样的气势?
想着厨房那些人的猜测,送膳嬷嬷强装镇定,冷哼了一声,“呵,装什么呢?谁不知道你根本就不受彦王殿下的待见,连着松了几日的羹汤都被放馊了也没见主子动,都不得宠也不知道讨好我们这些人,你这下场啊,活该!”
安婉卿被气笑了,夏侯琛彦待见不待见她哪有如何?她背后有安家,有崔家,即使就是夏侯琛彦不喜欢她,在这彦王府里又有谁敢放肆冷待了她?
已经连着三日,夏侯琛彦都没有再见到安婉卿亲手煲的羹汤了,夏侯琛彦心中也是后悔,生气就生气,干嘛要浪费了卿卿的一番心意?这下可好?想吃却是没有了。
想着已经好几日不见安婉卿了,夏侯琛彦心中斗争了好久,还是决定去看看,或许这生气只是他自己在生气,而那女人可能根本就不在意。
越是这么想,夏侯琛彦就越想看看安婉卿现在真正的状态,谁知道这女人是不是真那么没良心?
夏侯琛彦来到安婉卿他们之前一起住的院子,就看到一个胖乎乎的老女人伸着手想要打安婉卿,可是那扬起的手却是被安婉卿一把握住了。
一个下人,胆敢对主子动手,谁给他们的胆子?
“住手!”夏侯琛彦上前一脚就将那胖女人踢了过去,而另外一只手揽着安婉卿的腰肢,将安婉卿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那胖女人哎呦一声就在地上滚了一圈儿,“哪个不长眼的,敢踢老娘!小贱人,我知道了,肯定是你,老娘就是不给你吃好的,别说好的,就连这些青菜,咸菜,你也别想尝一根!”
这样在地上嚎着,那嬷嬷也不看安婉卿了,起身将那盘青菜和一碟的小咸菜直接给倒在了地上。
夏侯琛彦皱着眉头,“卿卿,对不起!”
他知道,下人们都是捧高踩低,跟红顶白的,这几日他和卿卿之间交流太少了,他们就下意识的认为卿卿是不受宠的,所以用这些东西来苛待卿卿。
“这些东西是你做主送来的?”夏侯琛彦冷声问道。
那胖嬷嬷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屋子里多出来的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最熟悉的人,这是他们的主子彦王殿下啊!
胖嬷嬷浑身有些发颤,这种事情被当主子的发现,要是真的是这位侧妃娘娘不受待见还好,可是要是……
送膳的胖嬷嬷不敢点头,可是在夏侯琛彦的冷然目光之下,还是神情紧张的微微的点了点。
得知了这个结果,夏侯琛彦什么也不问,拿着桌子上的一只茶杯使劲一捏,将茶杯捏成了碎片,随手,将一只碎片射向了那送膳的胖嬷嬷。
那碎片被夏侯琛彦贯入了内力,径自扎进了那胖嬷嬷脖颈处的筋脉。
那胖嬷嬷本来低着头战战兢兢的,等着夏侯琛彦的斥责,却是不想斥责没有,等待她的只有一声“咚”,然后轰然倒地。
鲜血从胖嬷嬷的脖间流出,安婉卿皱了皱眉头,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夏侯琛彦对着身边跟来的随从吩咐道,“传令下去,彦王府上下,见侧妃如同见本王!”
那随从并不是安婉卿所熟悉,面色从容的退了下去,叫来了人将院子里的胖嬷嬷尸体清理了。
等到旁人都离开了,只剩下安婉卿和夏侯琛彦两人,夏侯琛彦看着劝说道,“卿卿,对于那样的刁奴,你不能心存善念,今日她能欺你,明日,她就能背弃你!”
安婉卿闻言却是笑了,“不是与我冷战不见我吗?再者,我是那样烂好心的人?我只是感觉她脏了我住的院子!”
夏侯琛彦看着安婉卿的笑,听着她话语里的娇嗔,伸手将她紧紧的按入怀中,“有吗?我怎么不记得?卿卿,蛊虫那东西很危险,我怕你伤到了自己!”
话是这么说,可是后来夏侯琛彦仍旧是不放心的叮嘱。
安婉卿佯怒,瞪着夏侯琛彦,“是吗?不记得了?是谁将我做的东西都放馊了?”只是那唇角若有似无的笑意,怎么也看不出一丝的怒意来。
夏侯琛彦没想到安婉卿居然知道的那么清楚,可是他肯定不会知道,当初把那些东西倒掉的时候,他有多心疼。
脸上有些尴尬,安婉卿见状也不忍心再去为难他,笑道,“跟你开个玩笑,紧张什么?”
夏侯琛彦就将安婉卿拥的更紧了,“卿卿,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对你!”
他捧在手心的人,居然让人这般的糟践,虽然能吃,可是那是一个王妃该吃的吗?而且,还是彦王府里唯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