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仁大师很轻松的来到那收藏舍利子的地方,急匆匆的打开锦盒,看着在里面静静躺着的却是只有一颗舍利子。智仁大师见状气得嗵的就栽倒在地上。
这是舍利子啊,他们佛家的至宝,他就那么拿着给了人?
张荧权带着安婉卿从天音寺的后山里离开了,刚好碰到正好也要下山的无妄,对于无妄,张荧权是和气的,毕竟刚刚也只有他在为婉卿说话。
对于张荧权,无妄也是认识的,看着两个人急匆匆的身影,无妄大师的眉头皱的都快都快能够夹死一只苍蝇了。
“臭小子,还不快站住?”无妄没好气的在后面喊了一句。
这孩子,按道理来说还应该叫他一句师叔。
张荧权倒是停了下来,扭过头来看和无妄,一张温和的脸上却是让人看不出来情绪,“师叔,可是有什么事情吩咐?”
这孩子看着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现在却是傻乎乎的?
“慧光小子,你知道该怎么祛除那戾煞之气?还不快过啦扶我这老骨头一把?”无妄一肚子的没好气。
张荧权脸上满是尴尬,他就怕他们把婉卿关在千佛塔中一辈子,情急之下只能想得到带着婉卿离开那里,至于方法却是没想到。
他自诩行事周全,自有章程,可是一碰到婉卿的事情,他却总是乱了阵脚,连冷静思考都是做不得的。
“还请师叔指点一二!”张荧权弯下腰,拱手虚心请求。
无妄看着他如此,心中的那点气才就此消了,“你手里应该有一枚舍利子吧?直接让她吃了,至于另外两样,寻到了那心头血还有菩提子,将菩提子磨成粉末,用血将之浸透,然后焙干成粉末,辅以醒神草、血灵芝三碗水炖成一碗,喝掉之后再行九日的佛光沐浴,你们天音寺的千佛塔就不错。”
“不过若是到时候有困难,就来灵隐寺,灵隐寺虽然不若天音寺底蕴深厚,但是这佛门圣地却也是有着一处的。”
张荧权道了谢,就带着安婉卿离开了,而另外一边,天音寺里,智仁大师召集了整个的天音寺僧众去寻找张荧权和安婉卿两人。
慧光的身体还未大好,此时还带着已经被戾煞之气侵蚀的安婉卿,他哪里会是安婉卿的对手,可千万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智仁大师眸底里满是担忧。
这边天音寺的僧众寻人寻的整个天音寺人仰马翻的,一直害怕安婉卿出事的封十从天音寺的僧人那里得知了安婉卿已经离开了天音寺,吓得他赶紧去寻找。
夫人本来就已经够可怜了,要是万一路上出些什么事情,他是万死难辞其咎。
他始终不相信主子真的会认不出夫人,要知道他们曾经可是有人猜测过主子娶了夫人,很可能会夫纲不振。主子那么疼爱夫人,怎么可能认不出夫人呢?
在这边已经逗留了半月,已经是腊月二十九了,明日就是除夕了,明日晚上的家宴作为主子身边唯一的一个女人,势必是要参加的。
夫人要是不回去,主子会让那个冒牌贱人去吗?
此时的封十不知道,那个冒牌贱人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向姐姐,早在半月之前,就被夏侯琛彦料理了,此时正在万芳居里被人蹂躏,苟延残喘的活着。
封十离开了一直蹲守在天音寺的大门那儿,只是张荧权却是带着安婉卿从后门离开,这半个月,封十也将这天音寺附近摸了个路熟,听到他们说张荧权带着夫人离开,那肯定是要从最近的小路离开的。
封十就火急火燎的往他探的那条最近的小路赶去,顺着自己知道的路去找。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不远处,一个老和尚站在那儿唉声叹气,而那个不让自己进入天音寺的贱人却是背着夫人走了。
张荧权让安婉卿吃下了那枚舍利子之后,安婉卿流昏迷了过去,张荧权看不出来,可是无妄却是看的清楚,安婉卿周身蒙上的那淡淡的红芒已经在慢慢的消退了。
血凰归来,历尽了百般劫难,必将浴血而生。封十一直在后面尾随着,无妄感觉不到封十身上对两人的杀意,也就不放在心上,自行离开了这里回归灵隐寺。
安婉卿再次醒来,虽然依旧是血目骇人,只是脑子却是清醒了许多。
“荧权,你怎么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封十呢?”
张荧权看到安婉卿醒来,微微笑了,儒雅的脸上的满是温柔,“婉卿,你还记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
安婉卿只感觉好笑,她能发生什么事情,不是刚从益州回来吗?
“益州的事情刚处理好,我刚回到京城,正想要回太子府呢!荧权,你不告诉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张荧权微微笑了,不记得也好,反正不是什么好的记忆呢!
封十一直在外面守着,听到安婉卿问他,心中那个激动啊,差点没从房顶上掉下来。
张荧权其实早就知道房顶上有人,也知道此人就是一直跟着婉卿保护婉卿的人,所以也就不放在心上。
“也没什么,房顶上的那个,你还不出来吗?”张荧权故意转移着话题。
封十一个趔趄,一脚踩烂了屋顶上的瓦片,噗通一声就从屋顶掉了下来,这人什么耳朵?明明他都那么小心了,为什么还是能够发现他?
从地上起来,封十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安婉卿赔了一个笑脸。在夫人面前居然这么丢人,封十此刻都想逃了。
安婉卿也是惊诧,这封十怎么跟做贼一样?
安婉卿怎么知道,张荧权不让他接近她,要想知道她的情况,他还真得跟做贼一样。
看着安婉卿赤红的血目,张荧权微微皱了眉头,这样的眼睛,要是被人知道,婉卿定然是要被人责难的。
封十看着安婉卿的眼睛,却是不敢对视,夫人的眼睛太过于骇人,就像是能够摄人魂魄一般,总让人感觉鬼魅影随。
“夫人,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封十小心翼翼的问道。
安婉卿不疑有他,极为实诚的说道,“没什么啊,就是眼睛有一些,有强光的地方总有些刺痛。”
张荧权狠狠的瞪了一眼封十,婉卿不记得,难道他也不记得了吗?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婉卿,你的眼睛之前来找我的时候受伤了,所以才会感觉不舒服,不要担心,我会为你医治的。相信我!”张荧权微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