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话在安婉卿听来却是一种挑衅,我就是陷害你了又怎样,你要想指证本王,那也得你能找出证据来!
安婉卿也没指望这次能让夏侯蔚闻名声扫地,也没指望能够揭露出以前的种种,只是就这么被陷害了却不吭声,这不是安婉卿处事的态度。
安婉卿冷笑着看着夏侯蔚闻,“即使如此,郡王你是相信安某是清白的了?那么府上传出这些传闻,还请郡王爷给按某一个交代,毕竟女儿家的声名,污蔑不得!”
安婉卿再怎样,也只是一个未过门的太子侧妃,未过门,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商贾之女,夏侯蔚闻若是要治安婉卿的罪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只是夏侯琛彦却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冷眸轻眯,夏侯琛彦冷冷的看向夏侯蔚闻,“老三,此事你还是做出个交代吧,若是下面奴才的错,皇兄 相信你会秉公处理的。”
有些事情,当着百姓的面,夏侯琛彦也不想揭出来,此行的目的是为卿卿洗脱那些污名,既已达到,那就算功德圆满了。
这话,也算是给夏侯蔚闻一个台阶下。
转而,夏侯琛彦冷冽的目光看向夏侯蔚闻身边的陆隽,薄唇轻翻,声音不大,却是字字诛心,“陆隽,你利用你主子的正直之心挑唆主子,更是恶意在京城散播谣言,败坏圣上钦赐的太子侧妃的名誉,你陆家之人熟知我大夏律法,你可知你该当何罪?”
据他所知,这陆隽其实是陈家的一个私生子,是陆贵妃的表兄陈大将军和一个长相同陆贵妃极为相似的人所生的。现在陆贵妃已经折了,要是这陆隽再一死,那么陈家未必会在如同以往那样帮助夏侯蔚闻了。
跟在夏侯蔚闻身边的陆隽被吓得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连声称冤。
见提到陆隽,夏侯蔚闻瞬间脸就黑了,看着夏侯琛彦,恨不得将之千刀万剐,呵呵苦笑两声,夏侯蔚闻说的凄凉,“皇兄何出此言?本王落得如此下场难道还不够吗?陆隽在本王身边一直忠心耿耿,皇兄一定要赶尽杀绝吗?”
这话说的像是夏侯琛彦故意针对他,百姓自然也听出来了,只是畏于夏侯琛彦身份,前面的百姓连窃窃私语都不敢,只是看着夏侯琛彦的那眼神里都是带着几分的不认同。
夏侯琛彦并不认为这一次能够除去陆隽,刚刚所说的话也不过是试探陆隽在夏侯蔚闻心中的分量,现下看来要想除去陆隽,还得费一番功夫。
夏侯琛彦冷峻的脸庞此时像是附上了一层寒霜,“老三,堂堂皇子被封郡王封号承德,你还不思悔改吗?陆隽随侍左右,不曾起到劝诫的职责,作为郡王府的外院管事,御下不严,让郡王府中流传出此等荒谬之言,老三,你好自为之!”
安婉卿看着夏侯蔚闻惺惺作态,暗讽夏侯琛彦排除异己,嘲讽的笑了,“郡王爷,难道你认为安某手里没有一丝证据就敢上门讨要说法吗?殿下秉公为证,却被你恶意污蔑,安某实在是看不过眼,想提醒郡王爷一句,兔子咬人那也是人逼的,可千万别等到那一天再去后悔莫及。”
夏侯蔚闻笑了,他听得出来,安婉卿是在警告他,可是他和夏侯琛彦是注定的死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不过此时的安婉卿有多看重夏侯琛彦,那么以后就会有多痛,不管夏侯琛彦多爱安婉卿,首先夏侯琛彦是个男人,有些东西注定忽略不了。
“本王自是相信安小姐手里有证据,只是皇兄,我府上的人犯了错,也自当我来惩罚比较合适。安小姐放心,本王冤枉了你,自是会给你一个交代,陆隽,将那个在本王面前嚼舌根的玉卿带过来交给安小姐处置。”
陆隽赶忙起身,小跑着往府中跑去,这玉卿他是知道的,是夏侯蔚闻身边的一个大丫鬟,长相有几分像是安婉卿,只是说到底也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这算是死里逃生了,虽然他与此事无关,但是若是王爷拿他来顶罪,他还能怎样,喊冤有人会信?死了也是白死。
安婉卿和夏侯琛彦也都知道,这玉卿完全就是一个拿来顶包的,可是身上的那些污名洗清了,他们本来的目的就是这些。
只是听着玉卿那名字,安婉卿却是感觉恶心,等到那玉卿出来的时候,安婉卿完全被恶心了,连夏侯琛彦也被恶心了一把,那玉卿和安婉卿竟是有着五分的相似,特别是眉眼,似乎是如出一辙那般。
陆隽也没告诉玉卿要她出来是做什么,一见这么大阵势,一时间竟是有些花容失色。
“玉卿,本王将你交给安小姐,以后是生是死都将与我承德郡王府无半分关系!”夏侯琛彦袖子一挥,示意陆隽将玉卿带到安婉卿面前。
“王爷,可是玉卿哪里做的不好,王爷你说,奴婢改,求王爷别将玉卿送人!”美人垂泪,我见犹怜。
看的安婉卿不自觉也有些心生不忍,那感觉好像她是那个横刀夺爱之人一样,安婉卿脸色一阵别扭。
夏侯蔚闻也是脸色难看,玉卿这般做,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大家他们关系匪浅?堂堂皇子同一个小丫鬟牵扯不清,也是让人笑话。
“既然这样,这奴婢也不必跟我走,郡王爷你代安某处置也是一样,安某只要结果!”
安婉卿看着这玉卿就心里犯膈应,这就是夏侯蔚闻对她觊觎之心的佐证啊。
夏侯琛彦也是被膈应的不轻,垂眸间,一抹杀意快速的闪过。
卿卿是他媳妇儿,所有觊觎者,都该死!
夏侯蔚闻没有回答,只是面上带笑,眸色阴沉。
陆隽跟在夏侯蔚闻身边久了,一看夏侯蔚闻如此就知道他生气了,俯身推了推玉卿,陆隽劝说道,“玉卿,听王爷的话,快过去。”
玉卿变了脸色,跪在地上叩别夏侯蔚闻,像是火烧屁股一般,玉卿赶紧跑到安婉卿身后。
玉卿前后差异如此之大,安婉卿感觉极为的诧异,瞅着那劝说玉卿的陆隽好久,却是没发现什么,只是有一点却是很奇怪,这陆隽的左手一直紧握着,安婉卿的眼力很好,还看到陆隽指缝间透露出的一点红。
如果没猜错,陆隽手里拿的应该是让玉卿很忌惮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