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她自己说的都虚,两人都同在一个屋檐下,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算是忙,晚上的话也是有时间相见叙叙姐弟之情的。
夏侯琛彦自然不会真的生气,安瞿镰是安婉卿看重的人,也是他以后的小舅子,维护姐姐,他自然不会怪罪的。
边清瑶跪在地上,似乎被人遗忘了一样,其实两人都没忘,只是想要给他一个教训而已。
“姑母,请你救救清儿,清儿以后再也不敢和表姐做对了!”边清瑶动了动身子,朝向边氏的方向,重重的磕着头,似乎是不知道疼一样,没一会儿就泅出一团血迹。
边氏这才去看边清瑶,唇角弯起的弧度似乎是温婉,却是弧度清浅,泛着一丝的冷意。
“边清瑶,本宫会亲自送你去刑部,你好自为之,有些人,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
例如,安婉卿。
夏侯琛彦的神色变得冷厉,看着边清瑶的眼神里满是冷意。
“太子殿下,我不要去坐牢,你要我怎样都行,我都愿意,我愿意做牛做马的伺候您,只要不坐牢,姑母姑母你快救救我呀!我爹死了,你可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边清瑶被夏侯琛彦的脸色吓得不轻,跪在地上往夏侯琛彦的方向爬去,想要让夏侯琛彦能够手下留情。
边氏听得边清瑶最后的话,也是心中不忍,边耀辉和边泞瑶,她好好替弟弟照顾着就是,这边清瑶,她不死,早晚肯定会给卿卿带来灾害。
她也不可能去救一个害了她女儿一次又一次的人。
只是,崔家那么多年的教养也不是白教养的,太子这身份,牵一发而动全身,现有些事反倒是不出手还好。
“殿下,清瑶到底与我姑侄一场,求太子殿下看在卿卿的面子上,看在我这张老脸上,就放过清瑶这一次。边氏给您磕头了!”边氏跪在地上作势要磕头,虽然在求情,眼底却是含着几分的狠意。
夏侯琛彦赶紧制止了边氏的行为,她的眼神也让夏侯琛彦忽视不了,想到那些关于边家的情报,他相信,边清瑶落在安夫人边家嫡小姐手里,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而且,可以卖个顺水人情给未来岳母,一举两得。
“安夫人您这可是折煞我了,赶快请起,这边清瑶就是交给你也无妨,可千万别再这样了!”
不知道为什么,卿卿的家人,除了安瞿镰那个臭小子,无论谁行礼他都感觉怪怪的。
边清瑶长呼一口气,暗自感叹,终于没事了,跪了半天,膝盖都快废了。
姑母还是喜欢她的,不然也不会救她,只要她日后取得姑母的信任,安婉卿今日所做的,她早晚能还回去。
一副乖巧的样子,边清瑶一副大家小姐的派头磕头道谢,“谢谢姑母,谢谢姑母!以后清瑶定会将你视为亲母来报答您的恩情,清瑶愿意做牛做马来侍候姑母。”
边氏什么没见过,边清瑶这点小把戏在她面前还上不得台面。
“清瑶有这份心就好了!”既然喜欢兴风作浪,她就让她再也没这个机会!
听到边氏的回答,夏侯琛彦心中了然,暗道,果然不愧是边家嫡女!
安婉卿被安瞿镰拉到他的书房里,看着他皱着的眉头,伸手一寸一寸的抚平,“瞿镰,不要皱眉,姐不想看到你皱眉!”
安瞿镰一把将安婉卿的手拉下来,“姐,你说的我都会听!只是,姐姐,我也可以是你的依靠。”
安婉卿笑着说道,“我知道的,姐姐的瞿镰会是我的依靠!”
瞿镰,前世的你被千刀万剐,那个罪人不久之后就会得到该有的惩罚,不会很久!
安瞿镰这才展开眉间的褶皱,将安婉卿按坐在椅子上,一本正经的说道,“姐,如果以后夏侯琛彦再来骚扰你,告诉我,我就是豁出去也会保护你!”
双手捧着近在眼前的安瞿镰的脸,安婉卿脸上全是泪水,其实,前世,害死瞿镰,害死宣儿,害死所有家人的人,不是夏侯蔚闻,不是林茹素,是她自己。
若非她眼瞎看上夏侯蔚闻,安家又怎么会被夏侯蔚闻夺取且设计害死,瞿镰又怎么会被千刀万剐,若非她自私想要个孩子拴住夏侯蔚闻的心,又怎么会固执的非要生下宣儿,让他来这世上走上那么痛苦的一遭。
“瞿镰,瞿镰,”安婉卿伸手摸着安瞿镰的脸,触手可及的温热,让她的心稍微的好受了那么一点。
安瞿镰一看安婉卿哭的如此痛苦,笨拙的用袖子去擦安婉卿脸上的泪水,“姐,你告诉我是不是夏侯琛彦欺负你了,你别哭,我去替你讨回公道。”
“姐,你别哭,别哭。”看着安婉卿哭,安瞿镰也是慌了,急了,不知所措了,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只好笨拙的,一次又一次的替安婉卿擦着脸上的泪水。
夏侯琛彦找到安婉卿,打开门,脸瞬间就冷了。
“安瞿镰,滚出去!”伸出手一把揪住安瞿镰的领口将安瞿镰扔出门外。
“嗵”一声,安瞿镰被摔到地上,摔得七荤八素的。
起身,揉着腰,安瞿镰心底的不满到达了顶点,当他们安家人都是泥捏的吗?欺负完了姐姐欺负弟弟!
“太子殿下打算武力治国吗?虽然边境并不安稳,可是对待自己的百姓,也需要武力治理?”中气十足,安瞿镰对着夏侯琛彦质问。
夏侯琛彦此刻却没心思搭理他,直接门一关,将安婉卿拥在怀里。脸色虽然冷的要命,眼底的心疼也让人动容。
仔细的拿出帕子擦着安婉卿脸上的泪水,夏侯琛彦冷声说道,“安婉卿,前世的始终是过去的!”
安婉卿看了眼夏侯琛彦,抽噎着说道,“我知道,我只是高兴,我高兴他还在,我高兴,夏侯蔚闻林茹素很快就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夏侯琛彦却是不信,语气也是软了,“安婉卿,别再让我看到你的泪水。”心会疼。
安婉卿没说话,却是埋怨的看着夏侯琛彦,“夏侯琛彦,你能不能别那么对待瞿镰?”
刚刚听那落地的声音,她听着就疼。
说到这儿,夏侯琛彦却是不满了,“还说呢,是那小子又勾起你的伤心事了?我想了想,他还是在京城之外比较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