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你可别乱来!你今天敢动我的话,我,我就杖毙你!”叶茹素这会儿可把自己的阴毒嘴脸给撕破了,奈何彩月不怕,脚下动作没停。
“林姑娘,得罪了。”彩月规规矩矩地给叶茹素行了个礼,而后招呼了旁边的几个丫鬟架住叶茹素。
叶茹素自然是一番挣扎,许是挣扎的动作太大了,突然有个物什从她袖中掉落,哐当一声跌落在地。
彩月立马手疾眼快的将那物什捡起来攥在手中,匆匆往回走将那东西递给了安婉卿。
安婉卿接过来细细打量了一会儿,笑道:“林姑娘,这可是上好的和田玉,只是这款式呢,像是男子戴的吧。”
一句轻轻巧巧的话瞬间引起轩然大波,连叶茹素手下的人都有些惊倒了,她们可从来不知道自家姑娘身上有男人的东西啊。
有物证在手,叶茹素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只一味地咒骂否认,殊不知,这副模样在外人看来倒像是欲盖弥彰了。
正僵持着呢,突然有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赶了过来,安婉卿眯着眼看过去,发现竟是张氏。呵,真是蛇鼠赶到一块去了呢。
那张氏是个狠角,人还没站稳脚呢就招呼手下的奴仆去打彩月,嘴里还嚷着以下犯上。
安婉卿自是不能让她们伤到彩月,一个个都被她喝住了,她将手中的玉佩拿给张氏看,道:“夫人,这可是从林姑娘身上搜出来的呢,你见多识广,该不会认不出这是男款的吧?”
张氏怎么会认不出,她暗暗瞪了叶茹素一眼,但关键时刻还是得帮着自己人的,更遑论她可是厌烦极了安婉卿的,她眼珠一转,狡辩道:“哎呀,这可就是安小姐你误会了啊,这是我夫君给茹素的生辰礼,断断不是你说的那意思啊。”
“哦?可是我怎么记着,今次林姑娘的生辰,舅舅送的是对金簪呢?”安婉卿疑惑道。
“这……”张氏哑了哑,但到底是经过风浪的,马上补了句,“可不是嘛,但这玉佩可是夫君私下给茹素的呢。”
“那舅舅真是大手笔了,这念头可很难见着一块成色这么好的羊脂玉了。”安婉卿道。
张氏还以为真忽悠了过去,但仍不敢掉以轻心,回道:“是了,你舅舅可是将茹素当亲生女儿来疼的呢。”
安婉卿笑意融融地走下阶去将玉佩放到张氏手中,道:“夫人,这可是和田玉呢。”
言罢转身就走,徒留张氏哑然而立。这死丫头!还是被她坑了!
“走!”别在这丢人现眼了!张氏愤愤然道,她都开口了,叶茹素自然也只能跟着回去,而今天这一仗,毫无疑问,安婉卿完胜。
待两人回了自个儿的庭院,便将下人都遣了下去,两人闭门说话。
“我平日就叫你注意着点,别被人抓住了马脚,你倒好!今天闯了大祸了吧!你让日后旁人怎么看你!”张氏恨铁不成钢地打了叶茹素一巴掌,声色俱厉。
叶茹素委委屈屈地耷拉着眉眼不敢言语,待张氏喝了口茶顺了气才道:“都是那个安婉卿搞的鬼!要不是她,要不是她我也不会出这丑!”
“行了!闭上你的嘴!让我想想怎么办!”张氏极不耐烦的挥挥手,叶茹素也不敢在言语,只乖乖的候在一侧。
“我告诉你,你去同三皇子这么说……”过了片刻张氏将叶茹素招过去,两人窃窃私语起来。
打定主意后叶茹素就去了三皇子府,两人大概密谋了一个时辰后,皇上很快就收到了夏侯蔚闻觐见的请求,皇上料他此时来访应是有急事,便准了。
“有事?”皇上赐了夏侯蔚闻落座,问道。
“父皇,我派出去的探子同我说安家私藏火药。”夏侯蔚闻压低了声音回禀。
夏侯枭闻言沉下了脸,私藏火药这罪名不管放在哪朝哪代可都是举家掉脑袋的事儿,往小了说可以使防身护宅,往大了说那可是有谋反的嫌疑,而每个皇上都不会允许有谋反的可能性在,哪怕只有一丁点儿的苗头。
“此事当真?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东西。”夏侯枭盯着夏侯蔚闻问道。
“父皇,儿臣所言,千真万确。”
“行,你先回去吧,此事朕自会查明。”夏侯枭需要好好思考下这件事情,而夏侯蔚闻已经把消息带到,他也就下了逐客令。
夏侯蔚闻见夏侯枭已对此事产生了怀疑,目的达成他也不愿多留,行了礼便退下了。而几乎是下一秒,夏侯枭就派出自己的心腹去彻查这件事。
很快就有了回禀。
皇上心腹言:安氏店铺确实藏有火药。
皇上令:逮捕安氏门铺负责人,投放天牢。
安婉卿连个安生觉都没睡,京兆尹就找上了门,二话不说就给她套了锁链,安峤滏得到消息后立马赶了过来,京兆尹好歹给了他几分薄面,告诉他说安婉卿涉嫌私藏火药,皇上下令将她拘进天牢待审。
安峤滏登时惊了,愣在了当场,他的乖女儿怎么会去做私藏火药的事呢?一定是误会,一定是的!他欲要同京兆尹解释,奈何他们动作极快,已经将安婉卿带走了。
牢车过街向来会引来万人围观,安氏嫡女被捕的消息几乎在第一时间传遍的京城的每一个角落。而夏侯琛彦也很快知道了这个消息。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竟将婉卿坑进牢里去了!不行!他一定要逃出去!他一定要将这件事情彻查清楚为婉卿正名!
夏侯琛彦太心急了,他决定硬闯。
而就在他拆了桌椅准备砸门时,一卷布帛被人扔了进来,布帛被人做了记号,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张荧权的手笔。
他以为张荧权是想到办法救出安婉卿了,便连忙将布帛展开,张荧权写道:还望太子稍安勿躁,你若此刻硬闯无异于是雪上加霜,你先静候时机,婉卿那儿我会想办法帮她的。
夏侯琛彦这会儿理智回笼,张荧权说的也确实有理,他只好作罢。
只是这真的太无奈了,前世他不够强大,被人谋了命,这世仍然不够强大,被人害了自个儿心爱之人还无能为力。
如此想来,只有御极才能改变这种糟糕的局面了。
夏侯琛彦眸光一寒,对,御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