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自从夏侯蔚闻以为,叶项明是夏侯琛彦的手下,便开始关注朝中的太子党来,意欲将夏侯琛彦的手下力量削弱,收买些夏侯琛彦手下的能人谋士来。
而夏侯琛彦其实在朝中,并没有培养多少心腹,最靠谱的人选,不过是安婉卿和张荧权罢了。
于是,眼见着夏侯蔚闻逐渐开始招兵买马,夏侯琛彦心中不可说是不急的。
本来夏侯蔚闻的力量就不弱,在争夺太子之位的人中,是最有力的人选,若是再让夏侯蔚闻增添人手,那么夏侯琛彦的地位,就变得岌岌可危了。
而且随着夏侯蔚闻的动作,夏侯琛彦的计谋也会被逐渐识破,到时候便难以挽回,一发不可收拾了。
听着夏侯琛彦的话,张荧权皱眉沉思,若是要说解决办法,只有招兵买马这一项,其他办法皆不如这一样来得实在和收效好。
“太子殿下,鄙人以为,只有将朝中有话语权的权重之臣收入麾下,才能与三皇子夏侯蔚闻此举相抗衡,太子殿下刚说,三皇子现在手下众多,我们此时出谋划策,都已经落于人后,处于被动阶段,必然是要重拳出手,才能不败于三皇子下风。”
张荧权深思熟虑后开口说的一番话,令夏侯琛彦频频点头,就在夏侯琛彦准备继续发问的时候,安婉卿忽然在门外问道:“张先生,太子殿下,婉卿姗姗来迟,可否方便进去?”
“进来吧,我们正商讨重要事宜,安小姐来的刚好。”夏侯琛彦立刻应答道,旁边张荧权眼神微不可查地一闪。
安婉卿推门而入,将门仔细关好后坐于圆桌另一边,开口笑道:“气氛如此凝重,张先生和太子殿下在谈什么,也让婉卿参与一个。”
“在下在拜托张先生替我出谋划策,对付夏侯蔚闻在朝中收买人心之事。”夏侯蔚闻提到此事,面沉如水,显然心事重重。
安婉卿听言也是眉头一皱道:“便是太子殿下前些时日与我提的那事?”
见夏侯琛彦略一点头,安婉卿又转头看向张荧权:“张先生有何高见,婉卿想先听听张先生的想法。”
张荧权将自己刚刚给夏侯琛彦提的建议,又如此这般说了一遍给安婉卿,看着安婉卿脸上种种思考的神色变化,显然是心中也有思绪万千。
张荧权又补充道:“但是若是要将朝中权重之臣收入麾下,是要担些风险的,毕竟现在太子殿下还算是位居人臣,若是太大张旗鼓在朝中收买人心,定然会引起皇上的反感,更是趁了夏侯蔚闻的心意,不用亲自动手,就能叫太子殿下先输一盘。”
一双凝眸里眼波流转,安婉卿沉默不言,夏侯琛彦和张荧权也不打扰安婉卿思考,因为每当安婉卿做出这种神态时,便是代表她在认真思考。
以夏侯琛彦和张荧权对安婉卿的了解,安婉卿若是能想出计策,必然不会叫他们失望。
这边安婉卿和夏侯琛彦及张荧权,就在朝中收买手下的问题,讨论得热火朝天,玉莲也在去边家的路上紧赶慢赶。
边在路上走着,边思考着自己应当怎样应对边泞瑶的种种问题,玉莲不禁有些紧张,若是自己露出马脚,定然会叫小姐的计划全部失败,边家奸计得逞……
如此思考着,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天边月牙渐渐露出一角,银色月光洒在路上时,玉莲也终于来到了边家府上。
“麻烦替我通报一声,就说丫鬟玉莲,来边府找边泞瑶二小姐。”
玉莲脸上略带微笑,对在边府门口看门的奴才开口道。
可是那奴才也是狗仗人势,和他们家主人一个样子,眼睛都不多看玉莲一眼,鼻孔出气道:“二小姐刚回府不久,正在休息,你改日再来吧。”
听了此话,玉莲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气焰顿时涨了上来,心里想着,自己一个安府嫡女大小姐的贴身丫鬟,连你们家小姐都客气对我,你这小小看门奴才,也敢对我仗势欺人?
玉莲旋即皱眉道:“你这奴才不识好歹,我是奉了你们二小姐的命才来找她,你自作主张叫我改日再来,耽误了你们二小姐的事情,我怕你是担待不起!”
说着,玉莲作势转身便要走,那奴才听玉莲一说,是奉了自家二小姐的命前来,顿时有些慌张,口里喊着“姐姐留步”,边从石阶上走下来。
那奴才皱眉将玉莲打量了一番,玉莲好歹是安家嫡女的贴身丫鬟,自然不像普通丫鬟一样打扮寒酸,身上还是颇有几件值钱的小物件,发现玉莲装扮不似普通婢女后,那奴才才顿时换上一副谄媚嘴脸。
“姐姐息怒,小的刚刚和姐姐开个玩笑,这就去给姐姐通报,姐姐在此稍等就好。”
说着,那奴才立刻转身进了边府,几乎是一路小跑,留下玉莲在门口嘀咕着“谁是你姐姐”,耐着性子等了起来。
没一会儿,刚刚那奴才便又跑了出来,脸上阿谀奉承笑意更甚,对玉莲点头哈腰道:“话已经给姐姐带到了,姐姐久等了,我家二小姐请姐姐去东苑厢房等她。”
玉莲略一点头,便跟随那奴才进了边府。
一路走进东苑,玉莲看着边府内里种种装饰,内心暗暗记下,心里暗道,边玄檀果然是在自己安家商铺里捞了不少好处,边家装饰外面看去十分低调,但进来其中,丝毫不觉得节俭。
在厢房等了一会儿,玉莲便听见外面传来细微的脚步声,门吱呀被推开,边泞瑶脸色不大好地便走了进来,一身妆扮不似今日特意去见那夏侯琛彦时精致,显然是无心妆扮。
边泞瑶没有像上次招揽玉莲一般,摆出好东家的样子,就那么面无表情地,坐到了玉莲的对面。
“今天夏侯琛彦要去找安婉卿,你怎么没有通知我?”边泞瑶一开口便是质问,没什么好气,听得玉莲心里不耐烦得紧,却又不能发火,只好耐着性子。
“今日是太子殿下突然准备造访,我和小姐在街上闲逛,在李记稻香庄偶然遇见,实在是不知情,没有提前通知边小姐,望边小姐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