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争取当个无名英雄。--”易文墨答应道。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姐夫,指望你当无名英雄,无疑于盼望太阳从西边出来。”陆三丫转过脸,瞅了瞅墙上的挂钟,惊讶地说:“姐夫,你给我按摩了二十分钟啦。”
“不觉得吧,人享受的时候,时间过得特快。受罪时就觉得慢了。”易文墨说。
“姐夫,辛苦你了。”陆三丫从沙发上爬起来。皱着眉头说:“哎呀,我来时太匆忙了,窗户都忘记关了。晚上会不会下雨呀?”
易文墨赶紧说:“天气预报:今晚有中雨。你要么就回去睡觉,要么我跑一趟,帮你去关窗。”
“还是姐夫好,我没说让你跑一趟,你就主动请战了。”陆三丫笑着说。“姐夫,你帮我按摩了半天,我哪儿还忍心让你再跑路呀。”说完,陆三丫掏出手机,给陶江打电话。
“陶江,我在大姐家,今晚就住在这儿了。你马上到我家去,帮我把窗户关上。”陆三丫命令道。
“好的,我马上就去。”陶江唯唯喏喏地答应道。
“对了,你再把我的抱枕拿过来。”陆三丫指派道。
“好,好,好!”陶江连连答应道。
陆三丫挂了电话,含情脉脉地望着易文墨说:“姐夫,我心疼你,胜过了陶江。”
“我受宠若惊呀。不过,这话可不能当着陶江的面说。”易文墨乐得心里开了花’。
“三丫,你和陶江什么时候结婚呀?”陆二丫问。
“慌什么,我已经不是闪婚的年龄了,还是慎重一点好,多考验一下陶江。”陆三丫说。
“考验?你想把陶江烤焦烤糊呀?”易文墨问。
“姐夫,你巴不得我早点结婚,什么意思呀?”陆三丫不满地说。
“我没巴不得你早点结婚呀,我只是说:你别对陶江考验得太过头了,当心物极必反哟。”易文墨警告道。
“姐夫,你的意思是:我考验陶江,一旦把他考验烦了,就会一脚把我蹬了,是吧?”陆三丫怒气冲冲地问。
“对呀,三丫,你别以为陶江老实,就把他当面团捏。老实的男人一旦发起火来,就象火山爆发一样。”易文墨严肃地说。
“姐夫,你想吓唬我呀?”陆三丫瞪圆了两眼。
“三丫,你把我今天的话记住,别到时候怪我没提醒你。三丫,你眼睛瞪这么大,当心眼珠子蹦出来了。”易文墨嘻笑着说。
“姐夫,是陶江让你来当说客的?”陆三丫幽幽地问。
“怎么会呢,陶江有这个心眼吗?陶江要是有这个心眼,你早就被他俘虏了。”易文墨说。
“如果陶江没让你当说客,那就是你想讨好陶江,帮他敲个边鼓,好让陶江对你感恩戴德,对吧?”陆三丫问。
“三丫,你心眼挺’多嘛,这么会联想。”易文墨说。
“姐夫,你够狡猾了,想两头讨好。那一头,讨好陶江,帮他做我的工作,让我早点跟他结婚。这一头,讨好我,美其名曰:提醒我,让我对你心存感激’。哼,你这一套,哄得了别人,哄不了我。”陆三丫咄咄逼’人地说。
“我又跳进黄河里去了。”易文墨摇头叹息道。
“三丫,姐夫说得没错,你对陶江的态度应该改变一下,陶江毕竟是你未来的老公,不是任凭你使唤的丫头。还有,你对陶江的考验应该适可而止,你俩都不小了,该考虑终生大事了。”陆二丫替易文墨辩护道。
“问题是陶江愿意让我当丫头使唤,我不使唤他,只怕他还忐忑不安呢。怎么说呢,嗯,让我想想。”陆三丫用手指弹了一下脑袋,接着说:“他陶江就是专门’为了伺候我而来到这个世界的。”
“三丫,你别忘了。当初,你不同意给他母亲手术,他可是……”易文墨说了半截话,因为要顾全三丫的脸面,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姐夫,你说得对。那时,陶江的确是想跟我拜拜。但你也别忘了,那时,我刚和他谈朋友,还没把他的心勾住呢。现在就不同了,陶江已经迷’上我了,被我的魅力所折服。这么说吧,他已经举双手投降了。”陆三丫炫耀道。
“三丫,你不听劝,迟早有一天会后悔的。”易文墨告诫道。
“后悔?我陆三丫从来不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就算世界上有后悔药’卖,也绝对赚不到我一文钱。”陆三丫对易文墨的话,半句也听不进去。
“三丫,你狠!算你狠!希望你一直狠下去。”易文墨话中有话地说。
“我当然要狠下去,一直狠到闭了眼。”陆三丫得意洋洋地说。
正说得热闹,陶江来了。
陶江一进门’就恭敬地对陆三丫说:“亲,窗户关好了,抱枕也拿来了。”说完,才咧着嘴,跟易文墨陆二丫打招呼:“易哥,二姐,你们好!”
“陶弟,你最近好象长胖了?”易文墨有一个来月没跟陶江见面了。
“是吗?”陶江转头问陆三丫:“亲,我胖了?”
“我天天见你,没感觉。”陆三丫说。
“陶江确实长胖了,至少胖了五斤。”陆二丫打量着陶江说。
“真的?五斤可不是个小数字呀。”陶江有点吃惊了。
“你称一称就知道了嘛。”易文墨说。“鞋柜旁边有个体重秤,你去称称。”
“好,看来,我也得买个体重秤了,不然,长胖了都不知道。”陶江跑到门’口,在鞋柜旁边找到体重秤。他站上去一称,大惊小怪地叫嚷起来:“妈呀,胖了五斤半。二姐的眼光真厉害,跟秤似的。”
“陶老弟,自从你跟三丫谈恋爱以后,不但长胖了,人也显得年轻了。听说,上面准备提拔你当副科长了,有这回事儿吧?”易文墨问。
“姐夫,您的消息挺’灵通嘛。前两天,处长刚找我谈了话。不过,红头文件还没下呢,一切以红头文件为准。”陶江笑眯眯地说。
“陶江,你当了官,跟二丫就更般配了。不然,她当官,你是小兵,也抬不起头哇。”易文墨说。
“我在家里永远低着头,哈着腰,不,永远跪着。”陶江乐嗬嗬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