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陆三丫突然变得温柔起来,这让易文墨不禁一惊。难道这丫头又要玩什么新花样。
“姐夫,人嘛,难免不犯错误。男人,有时经不起美女诱惑,出一次轨也可以理解。只要能承认错误,下决心改正错误,还是一个好丈夫。你说对吧?”陆三丫脸上泛起一丝令人捉摸不定的笑容。
“那是,人非圣贤,岂能无过。人,不怕犯错误,就怕不正视不改正错误。”易文墨附和道。他心里很清楚:陆三丫玩的是怀柔之计。
“姐夫,您既然知道这个道理,干嘛要一味抵赖,死不松口呢?”陆三丫把一只手搭在易文墨的腿上,轻轻抚摸着。
易文墨心想:这个死丫头,在我面前玩这一套,以为我是三岁小孩,一哄就上当。
“三丫,我总不能到大街上随便指着一个女人说:她是我的情人’。你冤枉我可以,我总不能再去冤枉别人吧。”易文墨诚恳地说。
“姐夫,难道你从没打过其它女人的主意?”
“这个,我承认打过,还不止一个。”易文墨坦荡地回答。
“姐夫,你这个态度就很不错嘛。有什么说什么,才象一个大男人。你说说,你打过谁的主意?”陆三丫追问道。她想:你不承认有外遇,但承认打其它女人的主意,也算是一个进步。看来,还能对易文墨老来硬的,有时来软的更管用。
“我…我不好意思说。”易文墨变得扭
捏起来。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当是我俩交个心,说个私房话。”陆三丫劝导。
“嘻嘻,我从结婚那一天开始,不!应该是和你大姐谈恋爱开始,就一直想打你们仨小姨子的主意。”易文墨低下头,似乎很害羞的模样。“三丫,我特别想打你的主意。”易文墨强调道。
“好你个易文墨,好说歹说就是不透一点风。你以为顽抗到底就能蒙混过关吗?”陆三丫终于原形毕露了。
“三丫,你风一阵雨一阵,我都搞不清究竟是我神经了,还是你神经了。照你这个态度,我非得外遇一次,你才善罢甘休。是吧?”易文墨真服了,这个陆三丫真有缠劲。
“易文墨,我苦口婆心地劝你,你一句也听不进去。算了,明天晚上,我会把证据摊到你面前,到时候,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好吧,我拭目以待,看你陆三丫能拿出什么象样的铁证。我还是那句话:三丫,你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呀。”
“哼,我这块石头非砸烂你的狗头。”陆三丫恨恨地说。
易文墨把陆三丫送到家门口,他问:“三丫,不请我进去坐坐。听说你买了大红袍,我好几年没喝过了。”
“你想喝大红袍?”
“想呀。”
“想你个头!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有闲心喝茶。”
“都到什么份上了?没那么严重吧。”易文墨嘻嘻笑着。“既然不请我喝大红袍,那豆腐’总
得给我吃一块吧?”
“易文墨,你下午在酒店还没吃饱?我看那个骚女人应该把你喂饱了。”陆三丫怒气冲冲地说。
“陆三丫,你一口一个骚女人,你知道自己骂的是谁吗?”易文墨有点生气了。因为陆三丫公然骂陆二丫是骚女人,这让他忍无可忍了。差点,他就和盘托出下午的内幕。易文墨忍了忍,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他打定主意要耍耍陆三丫,让这个丫头长点记性。
晚上六点钟,距离陈调查员和陆三丫约好的一天期限,只剩下三个小时了。
陆三丫昨晚琢磨了大半夜,她决定先用手机里的照片诈祚易文墨,如果行不通,再找陈调查员购买全套情报。
陈调查员见陆三丫没了动静,有点坐不住了,他拨通了陆三丫的电话:“陆小姐,您考虑好了没有?”
“哦,还有三个小时嘛,不急,我再考虑考虑。”陆三丫不慌不忙地说。
“陆小姐,过了九点钟我就不候了,别怪我没提醒您哟。”陈调查员知道,只有陆三丫肯花大价钱买情报。按他的预计,陆三丫应该急吼吼地把情报买走,可不知怎么回事,她竟然如此磨蹭。她是不相信自己的情报,还是对易文墨不感兴趣了?
“好的,过了九点钟,您就自由处置情报吧,我不会怪您的。”陆三丫不紧不慢地说。陆三丫很清楚,陈调查员情报的买家只有三个人:她陆大丫和易文墨
。
只有她最希望得到情报,也最肯出大价钱。
陆大丫是个小抠,开价只要上了千,会把她吓得跌个斤头。再说了,她根本不相信易文墨会出轨,哪会买这种“花边情报”。弄不好,还会认为陈调查员是诈骗犯。
易文墨不是一般的脑袋,他若买情报,等于给自己脖子上套了一条锁链。陈调查员可以隔三差五来勒索他。所以,易文墨宁可东窗事发,也不愿意赔了夫人又折兵。
陈调查员鼻子都快气歪了,妈的,原以为陆三丫会一掷千金,购买自己的情报,没想到,她竟然对情报满不在乎。
陈调查员想:老子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于是,他拨通了易文墨的手机:“喂,您是易文墨吧。”
“您是……”易文墨见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声音也不熟悉。
“我跟在您屁股后面跑了一个多月,虽然咱俩从没谋面,但应该算是老熟人了,哈哈……”陈调查员爽朗地笑了起来。
“哦…原来是您呀。真不好意思,让您辛苦了一个多月。听说为了我的这个案子,您把饭碗也丢了,真让我过意不去呀。您看,我是不是应该对您说一声谢谢,再说一声对不起呀,哈哈……”易文墨也大笑起来。其实,他心里非常清楚,陈调查员此番联系的目的,不外乎是向他推销情报。显然,陈调查员在陆三丫那儿搞砸了生意,否则,也不会找上自己。
“我这儿有你感
兴趣的东西,您想不想看看呀?”陈调查员问。
“您知道我对什么东西感兴趣吗?”易文墨反问道。“当然知道了。我认为您现在对我手里的东西最感兴趣。”陈调查员颇有信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