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一点儿也不否认,她就是想要让黄玉莹被休弃。
为了抢夺姐姐的亲事,竟然要害死姐姐,这种人怎么配得到幸福?
她不是不择手段的抢吗?那么就让她竹篮打水一场空,最后落得个鸡飞蛋打。
不得不说,对于这种女人,被男人休弃的下场,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张管事听了雪晴的话 ,心领神会,立刻下去安排了。
“郡主,不若奴婢出手,给忠义侯的夫人找点儿事儿干,让她立刻被休回娘家算了。”紫衣说道。
雪晴一挑眉,“找什么事儿?”
“很简单呀,随便打晕个小厮或是马夫什么的,扒光了衣服往那个女人的床上一放,然后再喊上几嗓子有贼呀什么的,引得一群人去捉奸……”
紫衣噼里啪啦一段话,一个俗套的构陷故事,直接成型。
雪晴听了紫衣的话 ,再看着紫影那副弱柳扶风,我见犹怜的小模样,心里感叹,这真是一朵地地道道的白莲花标配呀,竟然和言情小说里面的恶毒女配重合了。
“紫衣,你们以前受训的时候,难不成连这种陷害人的手段,一起培训了?”雪晴好奇的问道。
雪晴已经知道,紫衣和紫珠是龙烈焰手里面,经过特殊培训以后,选择出来的类似于死士之类的人员。
若非是龙烈焰不放心雪晴的安全,特意把紫衣和紫珠调来了雪晴身边,这两个人怕是会另外有特殊的任务。
至于什么任务,雪晴是绝对不会多问的。
她还 没有忘记,当初龙烈焰拿走的 那枚龙纹玉佩,据说是能调动某些势力和人手的。
具体是什么,雪晴不管也不问,只能说一句 ,皇子的世界水太深。
紫衣听了雪晴的话,比雪晴还奇怪。
“这些东西怎么会培训?我们训练的都是杀人的手段,至于这些弯弯绕绕的,话本子里不是多的是吗?”
雪晴,“……”
好直接!
好暴力!
好吧,是她少见多怪了。
你看看,她就说嘛,话本子害人。
紫衣这种小白花,竟然是从话本子上自学成才的。
雪晴满心感叹着,端起旁边的白瓷粉彩的小杯子,想着把里面刚刚榨好的西瓜汁喝了,压一压话本子荼毒青春美少女的话题。
这时,门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哗。
“郡主……郡主……”香草大呼小叫的跑了进来,一脸的惊喜和激动。
“什么事儿如此慌慌张张的?”雪晴微微一挑眉道,动作倒是没有停,继续喝她的西瓜汁。
不过,倒是也没有责怪香草不成体统。
话说,香草现在努力的往成熟稳重上发展,力求做一个事事得体的大丫头,所以雪晴见到香草露出这种纯真不做作的样子,心里倒是有些好奇的,到底是什么事情,让香草忘记了她一直在努力塑造的形象。
“郡主,大姑娘来了!”香草兴奋的道。
“什么?!”雪晴手里盛着西瓜汁的杯子,被她“砰”的一声,放到了桌子上,眼睛里闪烁着晶亮的光芒,一脸惊喜的看向了香草。
香草激动的小脸都红了,早就忘记了身为大丫头该有的沉稳,一张嘴像是炒豆子似的,快速的说道:“郡主,是大姑娘来了!大姑娘不但自己来了,还带来了小表姑娘,小表姑娘身上穿着红绸小袄,活像个小玉娃娃,哦,对了,大姑爷也来了,还有村长爷爷……”
“给我换衣服,我要去前厅。”雪晴不等香草说完,就站起身,一脸高兴的快速的吩咐道。
她温柔美貌的大姐来了,玉雪可爱的小外甥女也来了,她当然迫不及待的要去看看。
更何况,她还没有见过自己的小外甥女呢。
至于香草口里的村长爷爷夏连达,雪晴也必须要去见一见,亲口表示感谢的。
她可是听她娘说过,当初她们家被逼迫着除族时,是夏连达立场坚定的站在她们家一方,宁可不做族长了,也要维护她们家。
自古以来,都是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夏连达的做法,值得雪晴把他当成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辈尊敬着。
雪晴想到小外甥女,连忙又吩咐道:“把我那个红木雕着迎春花的首饰匣子找出来,再把那个紫檀木篆刻着吉祥如意的匣子也找出来,还有那个红漆包金边的箱笼里,那几匹颜色鲜亮的料子……”
雪晴一连串的吩咐,让几个丫头把她提前就给小外甥女准备的一套小金镯子、金项圈、金铃铛等,立刻找出来,又把给雨婷准备的的一些头面和布料等等的也找出来。
随后又吩咐派人去库房里,找一个和田玉的烟袋锅子,以及一套白釉蓝瓷的官窑茶具。
几个丫头听了雪晴的 话,分工合作,有伺候雪晴换衣服的,有找东西的,有吩咐小丫头去库房的,个个都手脚麻利,行动迅速。
“好了,头发直接梳个简单的发式就行了,不必弄太麻烦的。”雪晴看到玉叶竟然想要给她梳个富贵牡丹髻,连忙阻止道。
若非是她身上穿的衣服是宽松的常服,头发也是随意的挽在脑后,用一根玉簪固定着,实在是不适合去前厅见客,她根本就不会再重新梳妆换衣服,直接就去前厅了。
至于给小外甥女和雨婷的礼物什么的,可以让丫头们找出来随后送过去就行了。
玉叶听了雪晴的话,果然给雪晴弄了个简单一些的坠马髻,不过嘴上却说道:“郡主,您的身份高贵,即便不是去见外人,也断不能穿戴的太随便,免得堕了您的名号。”
雪晴从铜镜里看着玉叶一脸认真的模样,笑着说道:“我的什么名号?你这丫头也真是的,无论我现在是什么身份,也依然改变不了我曾经在乡下打过猪草,挨过饿,吃过苦……”
雪晴说到这儿,顿了顿,随即又道:“而我要去见的人,都是曾经看到过我那一面的,是我亲近的人,他们保护过我,也照顾过我,在他们的心里,我永远还是那个曾经被姐姐护着的的妹妹,也永远是那个没有忘本的侄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