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船带走了三艘粮食船,花维达目送他们离去后,心中松了一口气,只要慢慢的经营,这二十艘船全都能够走光,花维达感觉自己有点苍老了,站在码头空荡荡的码头上面,抬头仰望着漫天星空说到:“我花家,以后能不能发达,就看这趟船了!”
花维达感慨之后,带着手下回去,手下就说到:“花爷,您走慢一点,天黑路不好走。”花维达看看这手下:“你跟我也有十五年了,我还记得你是刘庆坤介绍来的人!”
“多谢花爷还记得小的!”这个四十多岁微胖的仆人心中很是高兴,花维达说到:“刘庆坤那个人办不成事情,你是一个办大事的人,够稳重,够冷静,心也够狠,这三点具备就能够办大事,但是这种人我不要,我留你在身边,就是看中你这个人懂得报恩。”
“花爷今天怎么了,小的有点受宠若惊了!”这个人的确是这个样子的,花维达说到:“你带着我的家人,带着你的家人,从陆地去福建,从福建入海,走水路去广州,这个事情别人做我不放心,你明天派人去通知家中准备一下,不能动声色。”
这个人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花爷是不是我们收粮食收出事情了?”花维达说到:“我年纪大了,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我也赚够了,我亏心事做太多,我自己都数不过来,我花家富不过三代人,下场必定十分凄惨,现在唯独去广州,才能给我花家博一个未来,你跟着我,亏心事没有少做,家人全都去广州!”
“花爷您不走吗?现在还来得及!”这个心腹不聪明也不会在花维达身边,立刻就知道要出事了,花维达说到:“我不能走,我走了这几万石的粮食就算是砸了,我要在这边盯着,我最后一条船走,你到时候和我一起。”
“要不要叫上兄弟,实在不行我们还能杀出去!”花维达听后,点了点头,走了一段之后,“先用钱摆平把,用钱摆不平再说!”
花维达担心,苏诚士的爹也担心,码头上面出的事情,他是几天后才知道了,知道之后人都愣住了,思考了一个晚上,决定带着家人跑了。
“爹,我不走!我要回娘家!”苏诚士养尊处优的大老婆,不愿意跋山涉水去广州,苏诚士他爹说到:“你怎么不明白,苏诚士要是这次不回来,定海候就是谋反了,他苏诚士是官家派去的,我们全家能落一个平安。
现在他回来这样一闹腾,收购的粮食全都让人给扣了,等到官府追查下来就晚了,你现在就带着细软走,看看能不能赶上船了,要是赶不上,那可就糟糕了!”
“我表哥是县令,舅舅是知州府上文案,表叔在临安也能说上话,爹你不要怕!”苏诚士的老婆来头不小,家中亲戚也很厉害。
苏老爷子气的吼道:“你说的那些那个能够保你脑袋,不要和我废话,我是这一家之主,你马上给我走,我给你半天的时间!”
苏诚士她娘过来劝解说到:“孩子他爹,事情没有这么严重吧?”苏老爷子说到:“等事情发生的时候就晚了,现在还能救命,就算是没事,去广州苏诚士也能养活她们几个。”
虽然不情愿,苏诚士的大老婆带着姐妹仆人家丁长辈浩浩荡荡二十多人,坐在马车中朝着码头赶去,苏老爷不放心,让自己的亲弟弟去联系花维达,苏老爷知道,要送人出去保护平安,只有花维达能够做到了。
这边的马车刚刚走,临安的孔祥伟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带着小伙伴几个人,故意从徐国公府上走过去,走过去的时候,还在国公府上门口停留一下,大声喊道:“徐伯乐在吗?”
徐伯乐自然是不在,就算是在也不去见他们,不是一路的人,上次不愉快之后,现在就是仇人,孔祥伟得意之后,特地来炫耀,不见最好不过了。
“走了?”宋泽贤坐在宫中,问一遍的刚刚过来的太监,老太监拖着阴阳腔调说到:“回禀陛下,他们几个少年出城了。”
宋泽贤点头:“这个事情大伴没有多少时间,你跟进!”这个太监地位不如宋泽贤贴身,明显在太监中也不低,这老太监说到:“遵旨!”
宋泽贤又问道:“那个苏阿四和苏明显还算是老实吧?”老太监说到:“回禀陛下,这两个人十分的老实,现在一个盯着砖窑厂,一个人天天钻在工厂的机器中,没有和外界过多联系,一切都在咱掌握中!”
“砖窑厂怎么样了?”宋泽贤不能什么事情都关心,这个事情分别交给别人去管着,老太监继续说到:“很不错,这种红砖很是受到百姓喜爱,苏州百姓也都支持这种红砖修的路,恰逢最近阴雨连绵,这种路一点积水都没有。”
宋泽贤点点头:“这个红砖很不错,我皇庄里面也有一段是这个路,成本也不高,将来逐渐把木质房屋换成砖瓦结构,算是造福百姓了。”
宋泽贤说完之后,就说到:“你退下,继续照看这几个人,你出去的时候告诉外面,给我把冯天佑叫来!”宋泽贤去叫人,等吃过饭之后,冯天佑才进入宫中,而且还是一身的油污。
宋泽贤一看他这个样子,吃惊的问道:“爱卿不是应该在义学中教书吗?为何弄成这个样子?”冯天佑跪拜说到:“罪臣有失体统,还请陛下海涵!”
“起来!你我为君臣,实则是好友,你就和顾祁渊一样,都是朕的老朋友了,朕少年时,我们不是经常饮酒作乐?”宋泽贤真的不会为了这个事情难为冯天佑。
冯天佑摇头说道:“陛下,你就骂我几句吧,我带人拆机器,装不会去了,从昨天晚上弄到现在了!”宋泽贤无奈一声叹息:“爱卿,为国尽心尽力,我岂能忍心责怪!”
冯天佑哇了一声哭了出来,心中的委屈难过这一刻再也压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