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之后,那个言官,就走到左相的身边,问道:“相爷,为何……”他话没有说完,大家都明白意思,没有必要说的那么透。
左相说到:“冯天佑教书不错,交出来的学生很好,我看要比那些什么新科状元的好很多,现在朝中官位不够,杨元良虽说是把印尼划归给大辰了,作为南洋省,每年交税也不少,可是终究用的不是我们科举的官员。”
言官拱手拜谢,什么都没有说,这可是救命之恩情,要是报答,也是以后找机会报答了,山东一脉的官员十几个,回去开会去了。
“今日圣上情绪有些激动,对东桑态度恶劣,可有那位大人能够揣摩圣上心思?”
“我看是不是因为,杨元良船坚炮利,打的东桑不能还手,正如天子所言,要把东桑困死在岛上。”
“给位大人,我看前些天的出兵星罗百济,没有那么简单,我感觉天子要动东桑。”
“不会吧,三面开战,天子不会做这个事情吧!”
“已经在做了,星罗百济虽小,也是一个皇朝,两面树敌之下,还能率军讨伐,肯定是要打东桑了。”
这伙人开始分析了起来,结合杨元良拍来了战报,他们中有人就推断出,广东那边已经无忧了,最起码把广西军队拒之门外了。
贵州易守难攻,背靠广东有强大的支援,现在四川成为焦灼状态,看似危机,实则不是危机,现在就看西北军的了,要是西北军拿下了中原,大辰就要乱了,西北局拿不下中原,暂时无忧。
所有的战略部署都围绕河南展开,中原这个地方,才是这场大战的关键,要是吃下中原,以中原为据点,四面开花,大辰皇朝不知道要怎么打才好,到时候就糟糕了。
这一群山东齐鲁大地上面的官员是左分析,右分析,揣摩宋泽贤的意思,另一边宋泽贤就在皇宫中,去见了他的父皇。
“父皇,今日朝堂之事……”宋泽贤没有说完,抱着杨天启的太上皇红光满面的说到:“我年纪也不小了,你终于可以独当一面了,过一阵子等四川那边安稳了下来,我把国库的钥匙给你,我就不来宫里面了,我回皇庄带着杨天启和小七一起住。”
“父皇,大辰皇朝不能没有您啊!”宋泽贤慌了,他本来还是请罪的,没有想到,老皇帝能说这个话,太上皇用宽厚的手,攥着宋泽贤的手:“你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福寿膏能不要抽就不要抽,我最近心口老是很疼,我也七十了,要休息一下了。”
老皇帝才六十多,不过说休息是真的了,他不想一直把持朝政了,国无二君,天无二日,他是真的要退下来了。
“父皇我若是做错,还请名说!”
“你做的很好了,像是一个帝王的样子了,我年轻的时候也想要封土开疆,那个时候阻力很大,因为南边的粮食养不活北面的人。
现在好了,杨元良给了我们正确的示范,没有粮食就去抢,凭什么一年三熟的地给土人住?我可是知道,湾湾的实际收成要高一半出来,印尼这些年全是按照人头收税,天知道杨元良藏了多少粮食。
还有澳洲,据说有我大辰大小,要是人口充沛,占据海岛优势,我大辰皇朝真的可以千秋万代了,到时候你就给杨元良封王,封到岛上去,中原还是咱家的,最好让杨天启和小七成婚,给天启弄一个传世的爵位出来,这样你的江山也就稳了。”
宋泽贤听了这话之后,含着泪说到:‘父皇我都懂,以前不明白,现在大概明白了,做天子的不要怕臣子有能力有本事,怕的是治不住手下的人,把杨天启,杨天赐卡在朝廷中,杨元良再厉害也没用。”
太上皇宽慰的说到:“当前不是考虑杨元良的事情,现在要考虑的是西北叛军的事情,现在西北的陈家余孽,控制大军,既不动也不退,实在是麻烦,若是成都失守,他必然挥师南下冲击中原,我心中有一计策,不想用,不想说。”
宋泽贤就问:“父皇既然不说,为何又讲给我听。”太上皇说到:“我给你一个抉择,一边是而是二十万西北军和无数军民的生命,另一边是你亲弟弟的性命,你选哪一个!”
“父皇莫不是要诛杀弟弟,安抚西北军人心,给天下人一个公道?”太上皇点了点头,宋泽贤说到:“我当然是选弟弟的生命了,我弟弟那个样子的人,根本就不会坑害自己的军队,都是那个陈家余孽,一杆谋士的主意,我弟弟要是稍微有点脑子,也不至于现在这个样子了。”
太上皇问道:“你怎么做?具体点!”宋泽贤说到:“当然是继续和西北军交涉了,当年的事情过去这么久远,是不是我弟弟做的还不一定,军心乱了我们给他抚平,我觉得我们的军队中也要有政委了。”
太上皇从口袋中拿出了一把钥匙,递给了宋泽贤:“不等四川平叛了,开启的方法,黄公公知道,大辰皇朝从开国以来,到我手中,大约有三百亿的钱财,你好好的用,以后这个天下就是你的了。”
宋泽贤接过钥匙跪地道:“孩儿定当不负皇恩,守我大辰万世山河。”太上皇笑眯眯的说到:“政委真的是一个好角色啊!你可以先在御林军中搞一搞。”
父子两人说了很多,权利的交接就算是完成了,太上皇算是真的从权利的位置上面退了下来,宋泽贤晚上回宫的时候美滋滋,翻了贵妃的牌子。
贵妃一听皇帝翻牌子了,高兴的不得了,又是梳妆又是打扮,宋泽贤因为上次中毒身体很不好,就是翻牌子也不同房,一般都是在御书房睡觉,旁边有太医和烟枪陪伴着。
“恭迎陛下!”贵妃看见宋泽贤来了,带着宫女太监老远的就迎接过去了,宋泽贤十分高兴,双手背在身后,挺直了腰杆,朝着寝宫走去。
坐下之后让旁边的宫女太监散开,宋泽贤就说了,“爱妃,你可知宫中何人歌舞最好?”贵妃一听,当时跳在了桌子上面,轻解罗裳,含羞说到:“陛下,当然是我歌舞最好了,你看。”
宋泽贤拍了拍桌子,吼道:“下来,我没有让你跳舞,我就是问你可有歌舞好的人,我要效仿杨元良弄一个歌舞团,妃嫔不能去,要从宫女里面选。”
贵妃白高兴一场,下来之后说道:“这个奴家还真的知道几个,陛下今天来我这里……就为了这个事情?”宋泽贤坏笑一下,把贵妃搂入怀中,刮了一下她的鼻梁:“还有你女儿的终生大事,现在芳雅和杨元良不在临安,王秋萍在这里,作为侯府的原配,她同意这门亲事了,也就算是定下来了。”
“就这两件事情吗?”宋泽贤想要给贵妃一个惊喜,告诉他国库钥匙拿到了就说:“你摸摸我的腰上是什么?”贵妃听到这话会错意,手就朝着宋泽贤的裤裆里面摸过去了……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皇后得知宋泽贤翻了贵妃的牌子,心中很不好心,在宫中摔了一个碗,她拿贵妃毫无办法,两家的势力差不多,她要是硬斗,怕是被其他人抢走了皇后的位置,唯一让皇后欣慰的就是,贵妃没有儿子。
就在皇后难受的时候,一个太监递过来一封信件,这是山东那边的官员,托人打听消息,皇后一看这个东西,那里有心情,就让老太监回去告诉他们:“圣上很不高兴,此事不要提,不要问,不要打听。”
老太监连夜把消息给送回去了,这些官员心中有了底气,也就不问这个事情了,顺便对下面的人说到:“天子不待见东桑的人,东桑的人有多远滚多远,不要被人抓到了把柄。”
至于那个倒霉蛋,就让他倒霉去吧,东桑的人一夜之间不受待见了,没有地方去这些人只能冒充大辰的人,随便找一个民房租赁居住下来。
朝廷里面的事情他们也托人打听到了,宋泽贤这样的一句话,算是和东桑开战了,东桑这边的人,心中郁闷,恨不得把宋泽贤给吃了。
可他们没有本事,他们这个使团也就是几十人,都是做很小的船偷渡过来的,他们再把这个消息传到东桑去,没有三个月不行,三个月黄花菜都冰凉了。
杨天佑和普世道人出了临安城,走水路半天下船,换了一身普通的道袍,朝着金华方向走去,就在快到桐庐县的时候,杨天佑一伙二十多人,看见有人在路边插着草标贩卖女儿。
普世道人指挥手下,这个有着好功夫的人,就过去,蹲在那个中年男子身边,问道:“卖女儿?”这个男子一看他们是道士,就点头道:“日子过不下去了,给孩子找一个好出路。”
这人又问小女孩:“他是你爹吗?你家住在什么地方?”小女孩也有五岁左右了,就说到:“他是我爹,我家房子被人给烧了。”
这人打听了一会之后,弄明白了怎么回事,这个男子是自耕农,收成不好,欠下高利贷,房子让人给烧了,没有办法了,上街去卖女儿怕官府的人抓,跑到外面官道上面去卖女儿了。
杨天佑和普世道人听见这个事情后,普世道人就说到:“要管一管?”杨元良歪嘴一笑:“肯定要管,不然我们坐船回去多好,迷迷糊糊的来,迷迷糊糊的回去,屁事没有,多寂寞。”
普世道人哈哈哈一笑:“你准备怼谁?”杨元良说到:“先不怼人,若是高利贷的过分了,我们自然怼高利贷,若是这个父亲不正经,当然是怼这个男人,看情况把!”
一伙人就把这个男人给弄走了,别管这个男人愿意不愿意,杨天佑这边二十多个会功夫的人,推着车带着军火和神棍必须的道具,不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小女孩能够抵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