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们租赁农民的农庄,不收他们的税,给他们粮食,地租,差不多就是这样?”卢知州满脸疑惑的说到:“自古以来都是农民上缴给官府税收,我从来都没有听过官府给农民粮食的,你这个怎么弄的,我很想弄明白。”
杨元良说到:“很简单,我们租赁农民的土地,把小块的土地集中起来,和我的农庄一样都是大片的土地,我们雇佣人来种地,收成扣除税收之后给租赁的农民一部分,我们虽然赚的少一点,却解决了现在的大问题。
因为农庄的生产力太高了,劳动强度轻,现在少部分的自耕农,不愿意自己种地,都来我这边蹭吃蹭喝,导致大量的土地闲置,我觉得很有必要搞这个东西。”
“赚钱?”
“肯定赚钱啊,我有机械,有畜力,有人,怎么能不赚钱?”杨元良切入关键,卢知州说到:“赚钱你搞就是了,你说要我怎么帮忙,我一定帮着你弄。”
“给各个县的官府打一个招呼,我们设置一个比例,给农民粮食,让他们腾出手来做别的事情,要是愿意在农庄里面干活,就让他们留下来,要是不愿意,就弄去工厂干活,要是遇见刺头了,老哥你可是行家,我说的刺头,农民官员都包涵了。”
杨元良的这话很明白,我把农民给安置好了,遇见不合作的,老哥你就要上了,卢知州心领神会:“老弟你放心了,他们不敢搞小动作,也就是说我们自己来,不需要挡道的,赚点小钱的同时还能安抚民心。”
杨元良说到:“就是这样!”卢知州哈哈一笑:“拿章程什么的,还要依靠老弟你了,你怎么说我怎么做,遇见刺头我抓去劳改修路,当官的我能扒下他三层皮,话说你的劳改所真的是好,比我以前的大牢好多了。”
“过谦了,犯人都是有错误的人,让他们劳动也是应该的,我先谢谢老哥你了。”卢知州说到:“我们两个人谁和谁啊!我应该谢谢你才对,今天晚上不要走了,我让厨子弄点好菜,咱们喝一杯。”
晚上杨元良喝了点酒,回到家中之后,三娘伺候着杨元良,她领养的一双孩子也大了,给老妈子带去了,宋芳雅的孩子也大了一点,她自己也能带,就不太需要三娘了。
夜无话,几天后,杨元良制定出了一个新的土地纲领,也就是土地还是原居民的,现在官府选取一块土地在各地开办农庄,收成给农民四成,农庄占据三成,剩下的三成交税,要是粮食产量不够,交税部分杨元良自己掏钱补。
农庄的三成中,扣除吃喝用度,多余的粮食,大家按照比例分,这一个纲领出来可不得了,好些地主都说杨元良傻,给农民两层就差不多了,还有的地主主动要求给自己三成,索性就把地皮给杨元良种去了。
这些地主可是贼精,杨元良白给三成的粮食,代为交税,这个交税才是大头,就等于这些地主在家中躺着,连长工短工的事情都不要操心了。
现在广州的地主看的很远,这都有先前之见的,杨元良开发印尼,这些地主后来去了好些人,种地搞农庄的都发财了,最不济也是有地盘给子孙后代了。
杨元良现在白给他们粮食,傻子才不要,找谁种地都是种地,虽然自己请人种地收获的多,但政策在这个地方,不支持侯爷他们支持谁?
赵家的尸骨未寒,这些大家族也明白了,跟着杨元良干不会很吃亏,最后还是赚的,测量圈地的事情不是杨元良操心的了。
这些农庄里面培养出来的人,可都是精英了,苏诚士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就在家中和老婆算账,苏诚士说到:“现在一亩地,一季差不多三百多斤零食,一年也就是九百斤粮食,老百姓占据四成,也就是三百六十斤的粮食,足够一个人吃一年了。
如果这个人吃住都在农庄,免去了口粮,一年白赚三百多斤,地主要少一点,白赚三百斤的粮食,地主还能腾出手去做别的事情,校长疯了?”
高小凤打了苏诚士一巴掌:“你才疯了,侯爷那是什么人,怎么可能疯了,按照我们农庄来算,一亩地这样搞,能够剩余五十斤粮食出来,绝对不会亏,你不知道化肥的厉害,化肥用过之后,可能是四百斤的粮食,你知道吗?”
“现在不是全都造炸药去了,不给化肥了吗?”高小凤鄙夷的看着自己的男人,“打仗总有结束的时候,这种农庄没有结束的时候,今年不赚,明年不赚,后年总是要赚的。”
苏诚士恍然大悟:“你说的对,我们这个农庄没有四百斤粮食一亩的地,不代表其他地方没有,拉平均一下,校长还是厉害。”
“我爹准备去新农庄搞建设去,你可要大力支持啊!”高小凤很羡慕自己的爹能去搞建设,苏诚士说到:“广州我就三五个随从,都跟着你爹下地了,你还要我怎么支持,不过我家有一千多亩良田,中等田也有三千多亩,我还认识不少的乡绅,我们能不能效仿校长,也把这些地给承包了,我们自己搞农庄。”
“可以啊!你不是吹牛那边的父母官就和你家亲人一样,你要是包税之后,他们不来找麻烦,还是有的赚的,不过这个事情太费功夫了,我看你搞不起来。”
苏城市说到:“我现在给家中写信,让家中先搞一下实验,要是好了,我就搞起来,要是不好,我就不搞了。”
苏诚士算是开明的地主进步份子了,经过政委洗脑,现在完全是一个先进分子了,凡是杨元良做的事情他都认为好,凡是杨元良做出的决定他都坚决的拥护。
他现在最喜欢就是组织女民兵唱歌,因为农活不多,人闲着也是闲着,训练打枪之后还有时间,唱歌看话剧成为了广州的时尚。
高小凤也不怕其她女兵把自己男人勾走了,广州是可以纳妾的,只要男人有钱就可以纳妾,广州因为发展的快,现在彩礼攀升的太厉害了,一般人还真的就纳不起妾,有些人就连媳妇都找不起了。
不过现在打仗流民多,都朝着广州跑,杨元良是来者不拒,放在农庄里面,工厂里面训练一段时间,全都给弄去印尼了,原本印尼的人去澳洲开荒,杨元良不愁没有地方。
湾湾和海南那边也有人迁移过去,香港那个深水港口,杨元良也没有放过,码头早就建设好了,不过这里没有和后世一样,得到重用,杨元良只是把它当作一个普通的深水码头。
临安的码头上,集装箱朝着海船上面装运了过去,先头部队已经朝着星罗和百济出发了,一大半的步兵朝着朱家角杨元良的码头压了过去。
宋泽贤这几天精神很好,时不时的嘴里就哼上两句精忠报国,四川的战报传递回来,不是捷报,也不是坏消息,河南那边也一样,都是两军对持,这一对持,朝廷中就安稳了下来。
大辰皇朝物资丰富,只要能对持,这边的后勤支援就能跟的上,打上几十年也不怕,这些大臣的位置也就安稳了下来,顺便各个派系的人还能去刷军功,提拔一下后辈门生。
宋泽贤坐在朝堂上面,例行早朝:“各位爱卿可有要事禀报?”一个大人走了出来。“臣有事禀报!”宋泽贤点头,一边的太监拖着长腔喊道:“准!”
这人就说道:“启奏陛下,东桑使者昨日有本,臣代为上奏,他听闻我们和南果西灰起了冲突,想要帮助我们,拟定海运二十万石粮食,士兵两万人,协同我们作战,希望陛下恩准。”
宋泽贤站起来说道:“这个事情可是大事,不能马虎,你是十五年前的新科状元,名字叫做孔磊,在家排行老七,绰号孔老七,山东孔府圣人族下,朕说的没错吧!”
这人立刻跪下:“多谢圣上惦记,臣感激涕零!”这个人以为自己从东桑拉来了援助,宋泽贤很高兴,谁知道宋泽贤说到:“今天起你就是庶民了,回家守着祖坟,对着你祖宗反思去吧!”两边的力士,立刻就把这个人给抬下去了。
“圣上,圣上……,您听我说。”这个还在叫唤,宋泽贤说到:“堵上嘴,拖下去!”宋泽贤这样,朝廷中没有人敢吱声了。
宋泽贤看见底下没有人冒头很是高兴,带着笑意说到:“你们以为东桑是来支援我们?你们可知道,东桑的粮食不足以养活他们的人口。
自古以来都是依靠和我们大辰贸易,和南果贸易,换取足够的粮食,现在海路被封死了,每年他们那边都要饿死很多人。
他们来帮助我们就是帮助他们自己,他们送给我们二十万石的粮食,就要从我们这边搞走两百万石,我们作为钱财的银子,在他们那边堆成了山,就是石头,随手就能拣到。”
宋泽贤这个话,要比发怒还要严重,山东一派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发出声了,这个时候要是出声音,肯定要被宋泽贤怼死,他们要回去想办法才行。
宋泽贤又说到:“这个孔老七,我就不查他了,免得和大理寺的孙泽红一样,一查下去,裤子都尿出来了,丢朕的人,孙童这个莽夫,当日在朝堂之中骂的很对,我们大辰皇朝真的敌人,不是西灰,也不是南果,更加不是北寒西灰,而是这个大殿之中,藏在你们这些文武百官里面的蛀虫!”
宋泽贤缓了一口气说道:“你们都是朕的臣子,百姓的父母官,可是你们有些人,就为了自己的蝇头小利,出卖我整个大辰的利益,二十万石粮食,从那里朕省不出来,两万人的兵马,朕从那里招募不来,我要他东桑困死在那个弹丸大的岛上,永世不能翻身。”
左相朝着一个要冒头的言官,使了一个眼色,这个言官,顿时泄气了,山东这边的一脉人,老脸通红,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能觉得退朝了回去想办法,撇清关系,今天本是促成好事的,没有想到天子反应如此的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