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这边粮食价格飞涨,陕西也是一样,陈先生已经杀了好几个粮商了,董为民也是如做针毡一样,他一个贩卖砖头的商贾去哪里弄粮食来?
陈先生不管这些,要么搞来粮食,要么就是死,董为民还是有点路子的,钱也多,高价的收购粮食劳军,陈先生的粮食够吃好几年,他就是在屯粮,准备打持久战。
他不仅逼迫这些商人搞粮食,还从农民家收粮食,从地主家中收粮食,找西灰要粮食,找南果要粮食,找司马家要粮食,不给粮食一副我就不打仗的样子。
西灰自己有粮食,南果自己本来就产粮食,司马家有大辰皇朝起初给的粮食物资,年年的囤积下也有大量的粮食,唯独他陈先生只有士兵,没有多余的粮食。
陈先生阳光看了很远,他就是找这些要粮食,自己留着保存实力,他在等一个机会,一个成功的机会,他不像是其他人一样,都有靠山,他的靠山就是手中这二十万的西北兵。
前线需要粮食物资,宋泽贤也是头疼,还有杨元良要的几万石的粮食,这个必须要给,不给怕是寒了人心,杨元良给各大商人开的条子,让他们去拿货,这个东西各地的官府不能拦截。
就在宋泽贤一筹莫展的时候,这天朝堂上,湾湾的官员带着海船来了,宋泽贤一听数字,吓了一跳,下面的官员纷纷拍马屁。
“圣上洪福齐天。”
“这可真是天佑我大辰啊!”
“没有想到那个小地方居然能产这么多的粮食!”
不废话,宋泽贤当时就给湾湾的官员升级了,当天下午无数的物资就从海船上面拉倒了临安,五百万的物资,宋泽贤看着这些东西高兴啊!
“终于是扬眉吐气了”坐在龙椅上面宋泽贤真的太高兴了,这个时候左相爷说到:“圣上,我有几句话要单独讲,不知道可不可以。”宋泽贤说到:“左相有事不妨直说,若是军事,朝后再说。”
左相小声的说到:“湾湾那个地方没有印尼一半大,却能产出这么多的东西,杨元良盘踞印尼差不多十个年头了,从来都不缴税,他到底是藏了多少东西。”
宋泽贤高兴的心情一下没有了,说到:“相爷您的意思是?”左相说到:“老臣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一个猜测,杨元良治地有方,舍得给老百姓出钱,我去打听过,他帮着治下的一半老百姓交税,也就是说,他每年承担了一半的广州赋税。”
宋泽贤听不明白了,就说到:“左相您请直说。”左相说到:“老臣罪该万死,不该怀疑朝廷栋梁,但是杨元良凭什么把自己腰包里面的银子送人,让老百姓过好日子,这个老臣想不明白了,陛下您能想明白吗?”
“暂议把!”退朝后,宋泽贤拉着左相爷走到了一边,深吸了一口气:“别说左相你想不明白了,我也想不明白,七斗米教最近在临安施舍平民,出手就是几万两的银子,这些钱全是信徒捐赠的?”
宋泽贤顿了一下:“这些钱估计都是杨元良出的,还有杨元良的海军,我给杨元良的俸禄你也看的见,他差不多有五百条船,大炮就更不用说了,淘汰给我们的都是几百门几百门给的,你要是说他不反,我都不相信。
可是他的确不没有反的意思,看样子他还很支持我,最近这一段时间,我天天和广州拍电报,可以瞧得出杨元良一点反的意思都没有,最多就是占点小便宜而已,最终受益的还是我们,所以这个话,你朝堂上还是不要说了。”
左相说到:“所以老臣罪该万死啊,老臣还有一件事情要说,我那个门生,冯天佑,弄了一个新学,和杨元良的新学差不多,老臣去看过,去骂过冯天佑,但是老臣心中服气,他们那个制度,选拔人才的确要比我们的科举好,公平了许多。”
“左相不妨直说,都是为了国家社稷,朕的心中明白是非。”左相说到:“乘着杨元良现在做不大,我们还能压制他,为何我们不能按照他的教学办法培养人才,我认为我们不差他杨元良太多,科举也要改变,数学天文地理,机械学,化工学,这些都要考核。
我们也开办工厂,把大量的人才给招揽到旗下,湾湾这个小地方就能送来这么多的东西,我们凭什么不开着海船去扩土开疆?”
宋泽贤咳嗽一声:“左相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眼前危机四伏,不是我们扩土开疆的好时机,度过眼前的危机才好。”
左相闻言:“我认为眼前正是好时机,星罗百济被杨元良封海打残,杨元良没有大量的陆军我们有,临安城中的禁军很多年没有战斗了,我们的船不比杨元良少,星罗百济又很近,我们直接登陆,不要三个月横扫星罗百济,把物资都给带回来,老兵还能去战场,何乐而不为?”
宋泽贤心中动了,然后说到:“此事事关重大,我还要请父皇意见,左相还有别的事情吗?”左相躬身道:“有!我邀请一品诰命夫人,顾祁婷去冯天佑的新学教书,为我大辰皇朝培育人才,我还要工部侍郎去。”
宋泽贤说到:“顾祁婷去,怕是言官扰人,工部侍郎去没有问题。”
“可以让顾祁婷私下教工部的人,老臣多谢陛下了!”宋泽贤说到:“左相也是为国尽忠,今天难得高兴,你就代替朕,去慰劳一下湾湾来的人。”
“老臣遵旨!”左相退下后,宋泽贤的心中不是一番滋味,杨元良这些年弄了多少钱,他估算不出来,太上皇对他说过,杨元良弄了很多的钱,每年国库的二十分之一全是广州送来的钱。
还有就是盐帮漕运之类的钱有一半出在杨元良的身上,杨元良的海军要比大辰全部的海军都要厉害,船只是大辰所有船只的一半。
说是给杨元良两千的亲兵,杨元良手中两千的官兵全都是军官团级以上的干部,治下直接人口超过五十万,卢知州都成摆设了,一般地方上面出问题,第一个找的就知州,现在广东出问题了,第一个找的就是杨元良。
傍晚时分,宋泽贤找到了太上皇,把今天左相爷说的事情一说,太上皇慢条斯理的说到:“泽贤啊!无论如何都要把杨元良给我扣在临安,就和你三弟一样,这次你三弟不在西北,要是在西北自立为王才是我们头疼的事情。
现在有两种办法吧杨元良给找来,第一个就是他大儿子的婚事,我都选好人了,鲁国公有一个小孙女,今年十岁了,可以赐婚给杨天赐,或者其他几个国公的都行,你女儿小七,赐婚给杨天启,到时候一道圣旨给招来,他不来也不行。”
宋泽贤就说到:“还有第二种方法能?”太上皇说到:“那就是抄杨元良的家,把王秋萍一干人等全都给下大狱中,他不来不放人,这次是最下成的做法,你要是做了,就要面对杨元良的反叛,我不赞成第二种,我比较赞成第一种。”
“鲁国公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宋泽贤知道谁是鲁国公,太上皇眯着眼睛笑着说道:“合适,因为这个小孙女的母亲是安徽孙家的嫡长女,孙家现在和卢家正在开矿,我们煤都是他们给的,没有比这个再合适不过的了。”
“我明白父皇您的意思了,杨元良那边缺的不是粮食也不是盐和铁,而是煤,没有了煤炭,他就造不出来炸药,没有了炸药,他的大炮全是铁嘎达,机枪子弹一发超过十五两的白银成本价,他打不起!”
太上皇挥手道:“你等等,怎么机枪的子弹变成十万两白银了,杨元良的报价不是一两黄金吗?”宋泽贤说到:“他闭着眼睛瞎报价,我有人给他算过,十五两白银都是多了,差不多只有五两白银左右的原料费,不过炼制中的损耗我不知道,要是损耗大,差不多是十五两一发。”
“我们先别管多少钱一发子弹了,只要没有煤炭杨元良就像是没有牙齿的老虎,我们有煤,我们也有炮,左相爷说的很对,星罗和百济现在被打残了,我们有强大的陆军,为什么不登陆?”
太上皇的雄心壮志被勾起来了,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他有无线电报机了,可以缩短通讯时间,加强中央集权,把大臣家人都给控制起来,外派不是问题了,衷心不是问题了,反应速度也快了。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时代,太上皇感觉已经过去了,三十多万禁军白吃粮食不如分出十万去抢劫,这次不是占地皮,是真的去抢劫,就去抢劫星罗和百济。
当天晚上,左相在内的几个重要大臣就在御书房中商议了抢劫的事情,顾名思义是收复失地,要让新罗和百济俯首称臣,现在星罗和百济进贡北寒,这就不行。
有大儒从夏商时代算起,把星罗和百济给算到了版图中现在也算是出师有名了,搞了一个榜文出来,意思就是说,星罗百济作为大辰皇朝的附属国,现在大辰打仗了,你们总要意思意思,你们要是不意思就别怪爸爸打你们了。
榜文弄好了之后,太上皇还特意给杨元良拍了一个电报,请求他支援一下,毕竟杨元良的士兵打海战有经验,船坚炮利。
杨元良接到这个消息很意外,回了一封电报:“我的粮食能?”太上皇也是有趣:“既然都去抢了,岂能少你的粮食。”
杨元良让电报员就发了一个字回去‘搞!”这一个简单的字,包涵杨元良的酸楚在心中,这一个字完全可以代表杨元良现在的心情和意见,他早就想要带着大辰皇朝这些腐朽的官员去搞事情了。
没有思想上面的进步,还把自己当作老好人怎么行,有了武器就要打,就要去抢,抢土地抢女人,抢粮食,凡是能够抢来的统统抢来。
这些大的官僚,大的地主,大的资本家,才会坚定的站在杨元良这一边,他们需要维护稳定的统治,就需要暴力机器的运作。
这样他们才舍得投资杨元良的科技事业,姚劲今天恰巧在电报局,就问杨元良:“老哥哥,这样搞没有事情吧,现在大辰可是三面打仗,在弄一个星罗和百济就是四面树敌了。”
杨元良哈哈一笑:“打的好,不打永远都没有出息,三面受敌都是虚的,只要把司马仁给打死,云南收复回来,其他不足为惧。”
姚劲说到:“内政我是擅长,打仗我真的不行,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上面受敌都是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