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贤这回还没有缓过来气,孙童痛心的说到:“我心中好难受啊!我的祖国大辰都这么强大了,为什么官员还要祸害老百姓家里的女儿,把好好的女儿送给别人糟蹋啊?
我心里堵得慌,我必须要为这个事情出头,各位大人,你们心中难受不难受?心里是不是和我一样?”
没有人敢回答他,谁回答谁就是找抽,左相爷冷眼看着孙童,他心中也是服气的,这个人他看着也很不简单,不过左相爷还是放心的,因为他说的再好,还是要坐牢,毕竟是认罪了。
这个时候孙童话锋一转,对着大理寺的孙泽红就吼道:“其他大人心中都难受的说不出来话了,你孙大人,孙泽红大人心里却是美美的对吗?”
孙泽红一愣,作为官场的老油条,现在就要脱身了,然后说到:“孙大人,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心中也是万分的悲痛,王林森的案子我失察,我承认。”
孙童说到:“孙大人失察情有可原,我当兵的时候觉得,北寒是我们大辰皇朝最大的敌人,侯爷现在掐着北寒的咽喉,说不给他们粮食,不给他们兵刃,他们就和孙子一样,送钱送女人,送物资来。
其后我觉得东桑是我们最大的敌人,我在沿海长大,有些浪人来打草谷,祸害百姓,我亲眼所见,现在东桑一片木板都下不了海,东桑不是最大的威胁。
南果的威胁不大,最多是卡住我们的粮食,现在我们广东各地农庄无数,开垦良田无数,印尼的种植基地中,大海船拉运过来无数的粮食,南果也不是我们大辰皇朝最大的威胁。
今日我站在这朝堂之上,看着这里数百位大人,我终于知道了,我大辰皇朝最大的威胁的是什么?”
“混账!”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大人,怒斥一声,然后对宋泽贤跪下说到:“陛下,这人口不择言,理应拉下去打入大牢。”
孙童笑着说道:“大辰皇朝最大的威胁就在这朝堂之上,就在这文武百官之中,这里烂了一点,我整个大辰皇朝可就全烂了。
孙大人你真的是失察吗?为什么有老百姓跑到我那边告诉我,王林森抬着一个箱子去你家?箱子里面是金子还是银子,或者是女人?
孙童这就是诬赖了,王林森给的银票,孙泽红红着脸说道:“我为官清清白白,你怎么能血口喷人?”孙童说到:“陶伟,把账册给圣上和各位大人过目。”
孙童又对着孙泽红说到:“孙大人,我姓孙,你也姓孙,我年纪大一点,算作老孙,你在我面前算作小孙,我没有必要为难你,账册上面记录的清楚,你每年的俸禄,家中的收入,都在上面,我请问你,多出来的一百多万两银子你怎么解释?天上掉下来的?”
孙泽红没有了力气,既然能在朝堂上面把账册拿出来,他要是一个清官身子正自然是不怕,怕就是一个贪官,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贪了多少,反正这个数字差不多。
左相这个时候发出声了,他再不发出声音,今天这个事情过不去了,总不能让宋泽贤喊退朝把,左相说到:“既然孙童检举孙泽红,那么老臣觉得,使出必定有因果,老臣愿意在退朝后带着三法司共同查证,若是事情属实,孙泽红依照国法处置,若是诬赖,孙童加罪,还往陛下许可。”
宋泽贤找到了一个台阶,说到:“就依照左相所言,孙童你也说不少了,无事退朝把!”孙童冷笑道:“陛下,朝堂上面烂了一点,底下可就全都烂了,这些大臣中,那个不是儿女亲家,那个不是门生师长,一句失察就能盖过自己贪污的实事,这种官员坐镇的大理寺,我炸的对不对?您要是说不对,我做大牢,我的军舰全都撤走,北寒星罗百济东桑,与大辰如何,我不理不问,我也来一个失察。”
“大胆狂徒,你居然敢威胁陛下?当株连你九族?”
“陛下,臣等以为,孙童冲撞圣鸾,理当加罪。”
“陛下,此人其心可诛,罪大恶极。”
宋泽贤举旗不定,正要做出判罚的时候,一个传令官,骑着马匹冲进了朝堂中,大声喊道:“陛下,军情十万火急!”
“恕你无罪快说军情!”宋泽贤也是慌了,马踏朝堂是老祖宗立下的规矩,十万火急的军情,可以这样传达,传令官说到:“广西司马将军遇害,司马北连同族内司马仁,起兵谋反,罪臣陈牧之率领西北军二十余万投靠,还有南果支持,西灰好像也有动作,广东现在丢了一半,云浮以西全被叛军占领。”
晴天霹雳,宋泽贤说到:“孙童的事情暂议,左相爷,各位将军,到御书房一叙。”传令官说到:“陛下,太上皇直接要您去电报局,三品以上武将全去,杨元良那边情况不容乐观,怕是有问题,需要您定夺。”
宋泽贤带着人去了电报局里面,太上皇已经在那边坐镇了,杨元良也不知道司马家有这么大的胆子,现在杨元良也是吃瘪了。
广州的军械很足,印尼现在基本算是吃下来了,存货还有一点,可是这也只是广州城,广东的其他地方,守军还是半吊子的地方守军,老弱病残就是武器装备和盔甲好看,养花弄鸟拿手打仗不行,散落的农庄里面,也就十几杆枪,给民兵练习用的,子弹按月发放,没有存货。
司马家的两个人,连同西北军,南果西灰,一起谋反,现在可畏是兵强马壮,广州的粮食才拉过去不久,准备打南果没有打成,反而是被反咬了一口。
不是杨元良情报工作做的不足,而是张洋这伙情报份子和南果的老皇帝有交情,这个六王登基之后,皇氏被清洗的太厉害了,情报网络真的不行。
宋泽贤一伙人到了电报局,左相对着下属吩咐道:“千万不要动了孙童,记住是千万不要动。”左相能做相爷,脑子肯定不傻。
现在西北叛乱,西南叛乱,广州就是门户,至于四川云南贵州一代,自求多福了,现在联系不上,全都指望杨元良了,万一现在动了杨元良的大将,再来一个广州叛乱,大辰皇朝估计也要炸了。
太上皇在那边听着滴滴滴滴的电报,宋泽贤走进来急切的问道:“父皇情况如何?”太上皇脸色很是难看,“各地运去广西的物资,我已经让人去拦了,现在广东丢了一大半,司马家好算计啊,光是大炮就五百门,杨元良现在被打蒙了。”
“什么?杨元良能被打蒙了?”宋泽贤也很是吃惊,太上皇说到:“这有什么奇怪的,杨元良的军队全是海军,陆军不过是卢知州那边的十万人,分散在广东各地,城池中的守军没有超过两千的,还有去开荒的种田的,一个城池中最多一千兵马,怎么打?”
“广东还有多少可战兵马?”太上皇叹气:“不要杨元良告诉我了,我自己心中有数,绝对不会超过五万,我看差不多在三万左右。”
“敌人能?”宋泽贤十分关心这个问题,太上皇说到:“南果五十万大军,这个数字有待查证,司马家有十五万兵马,西北军那边有二十万,西灰不知道有多少,算上民夫之类的,差不多有百万。”
“我的天呐!”宋泽贤一个踉跄,差点没有站稳,杨元良这边也是失察了,被司马仁带着大军打了一击闷棍,杨元良光是弄海防了,陆地上面还是大辰皇朝的老样子,守军连大炮都没有,还不如农庄。
广州的杨元良坐在电报局里面,姚劲坐在他的身边,杨元良痛心疾首的说到:“我秋收的粮食啊!我的人啊!都给我整没了,这个司马家,真的是自己找死啊!”
姚劲说到:“您别废话了,卢大人都要上吊死了,南庄镇旁边有我们训练水手的基地,那边有三条战舰,现在顶着了攻击,你尽快做出决定,怎么办。”
“当然是打他娘的了,你现在给我调集迫击炮过去,牲口全给我用上,让炮兵先去,且战且退,争取时间把老百姓给撤出来,黄埔这边的军官全都给我弄来,等他们来了,一个人带上十几个民兵,分为连队作战,一个连队配备一挺机关枪,五支上好的狙击枪,告诉他们,专门打炮手和军官,望远镜分发到班每一个班中必须要有一个望远镜,政委学习班的人,全都下放到基层,一个班一个政委。”
仓库打开,无数的战斗物资被拉了出来,杨元良这边真的没有多少兵马,农民很多,这些农民会放枪,不会打仗,但是黄埔海洋学校中的人可都是会打仗的。
而且他们都有初中以上的文化,是合格的军官,这些军官带着训练过的民兵,只要几天的时间就能和司马仁的大军接火,到时候谁厉害,就能看出来了。
南庄镇的守军不过三百人,这里的军事基地不过也就五百多人,训练水手,看着二十多里地的军队,守军感觉到了头皮发麻。
没有这条河阻隔,他们早就被吞了,“教官,我们撤退吧,我看见他们在上游筑坝,想要弄死我们。”司马仁的军队也不是吃素的,强攻不行,开始在上游拦截河水,准备来一个瓮中捉鳖。
“再等等,我们的援军很快就会到了!”
就在这个时候,传令兵跑来说到:“大人我们的援兵道了。”
“太好了,多少人?”
“一百!”
这个军官听后,朝着传令兵一脚踹了过去:“一百人有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