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中,杨元良和太上皇做对面,算是一伙,皇上和贵妃坐在对面,算是另一伙,如果只是四个人简单的打麻将,或者是在皇庄中,也没有什么大事情。
但是现在朝廷中的几十个重要的臣子都在后花园中,站了一圈看四个人打麻将,这事情就有点搞大了。
这群大臣中不是没有和皇帝下过棋的,他们可都是研究了臣子棋,所谓臣子棋,就是一定要让皇帝胜利,但是不能让皇帝觉得胜利那么简单。
需要在不起眼的位置故意放水,要让皇帝觉得,这个大臣的水平很高,能杀五百回合,千万不要杀四百五十回合,最好的办法是最后算子,赢半个字。
这样不仅显示了皇帝的水平高,同时也显示了自己的水平不差,可是杨元良打麻将就不一样了,杨元良现在连坐七庄了,连续三把自摸了。
“自摸!”宋泽贤,把牌一推,擦了擦额头上面的汗水,杨元良终于下庄了,四圈麻将终于打好了。
“让各位爱卿久等了,我这也是一个消遣,只是今天杨爱卿运气好了那么一点,让你们久等了!”
一众臣子都说不着急,今天他们来这里就算是把各地的矿场给定下来了,宋泽贤拿着玉玺和自己的私章,在圣旨上面卡来卡去。
几十个重要的臣子可是眉开眼笑,这次的矿场,他们不知道又能赚多少钱了,就在大家都高兴的时候,杨元良突然躬身道:“臣有一事禀报。”
“你说!”
杨元良起身到:“这矿场我们要开,但是千万不要占用耕地,因为今年南果的粮食减产,我属下的一个郎中,调制出来一种新的药剂。这种药剂叫做福寿膏,有止咳镇痛……”杨元良说了几十种功效。
“这种药材太好了,我给他取名福寿膏,用了这种药材有福,也有寿,所以南果那边,今年主要就产这个东西,势必会造成粮食减产,还往天子圣明,规定他们开矿的时候,不要圈地才好啊!”
宋泽贤的手一停,福寿膏的事情他略有耳闻,这个药杨元良对外出售十分的贵,据说是一个好药,太医院中的不少人也研究过,确实有这些功效,至于有没有杨元良说的那么玄乎,就不好确定了。
不过这里的大臣可是动了心思,他们最年轻的也有五十多岁了,到了身体出毛病的地方,一定这个药能治疗这么多的东西,他们觉得私下找杨元良讨要一点,也没关系。
不过不能圈地这件事情,他们就有一点不高兴了,奉旨开矿,岂能不圈一点良田?杨元良这几句话,让他们实属不悦。
太上皇咳嗽两声说到:“开矿本是造福于民,若是大肆圈地终究不妥,各位大人你们要严格的叮嘱下属,不要作何圈地无关的事情,我把丑话说在前面,谁要是没有办好,我依法办事。”
有了这句话,宋泽贤说到:“这矿分部很不均匀,有的在田野中,有的在山窝窝里面,要制定一个标准才行,我看这样办,方圆十里作为矿场,若是以后扩建,需要禀报,各位看如何。”
这些人还能怎么样,当然是跪地谢恩了,只是心中有一点不舒服,扩建的时候,肯定又是一个模样了。
杨元良有说到:“陛下圣明,我还有一件事情要禀报。”宋泽贤卡着大印说到:“讲!”
“牢房之中的犯人,是很好的开矿劳力,罪行较轻的犯人可以通过挖矿来缩短刑期,对于较为重的犯人,我觉得还是关在牢中的比较好!”
杨元良说完这话,各位大人眼前一亮,这是一个好机会啊,可以捞大笔的钱财,卢知州做的事情他们都知道。
卢知州用犯人去修路,这件事情曾经有几个大臣提议过,想要早出去,就要花钱买通官府去做工,到了工地之后,只要肯花钱,弄一个舒服的活做,人很快就能出去了。
对于家中殷实的人,一定愿意花这个钱,以前这个事情宋泽贤,半遮半掩的没有答应下来,这次杨元良提出,恐怕是要答应下来了。
“这个事情还要从长计议,杨爱卿你还有别的事情吗?”宋泽贤这样一说,诸位大臣的心中都凉了,这就代表皇帝不答应,这个事情是一个好事,不知道宋泽贤想法是什么。
一群人也没有跟着附和,就连太上皇也没有说话,杨元良这就不问了,因为弄囚犯去劳动是对杨元良有利的,就算是不去也没有关系。
圣旨全都盖章之后,杨元良就开始忙碌了起来,开矿不是上嘴唇碰着下嘴唇随口一说,需要准备什么材料,需要多少人手,需要在那里定基地,这些东西杨元良都要给他们准备。
因为带来的经纬仪不够用,杨元良又让工部的人做去了,杨元良可都是照着后世的矿场定位了,用的就是经纬仪。
这个东西不算是多难用,也不好用,杨元良就让各位大人,去找耳聪目明的人来,等工部做好这个经纬仪之后,给他们上公开课,好让他们去找矿,不然杨元良的人就累死了。
杨元良带来临安的人,现在正在忙碌着,张赛的一个宅院中,捆着郑新民这个狗官,被杨元良擒获的郑新民,可谓是罪行累累。
在课税司的时候,他手脚不干净,吃拿卡要,当了巡城还是恶习不改,每日必定从小贩身上捞取一点好处。
“我可是认识大官,你们这些盗匪是那个人找来对付我的,告诉你们快点放了我,不然等官府的人来了,抄你们九族!”
院子中,郑新民还在呼救,这里是巡城司的地盘,又是张赛的老巢,这里就是惩治在赌场中输了钱不给,或者是捣乱人的地方。
这里根本就没有卫兵,也没有巡逻队,属于三不管的地方,杨元良这边的人中,有一个人很特别,这个人叫做二狗。
很普通的一个贱名,他是大宝的表兄弟,大宝就是那个带着老娘逃荒,投靠杨元良,去了印尼之后,弄了一个庄园,每日死在女人肚皮上的那个大农场主。
二狗以前在家乡混的很不好,为了一口吃的偷过抢过,和狗夺过饭,大宝发迹之后,他顺理成章的去了印尼,在印尼他遇见了邱新武,只是一个月的训练,就融入到了捕奴队中。
半年的时间就展露了头角,他有一手绝技,那就是上刑,这是在土人身上练就出来的本事,他专门折磨土人,逼问妇女和孩子藏在什么地方,下手既有分寸又十分的狠毒。
“哎呦!我的娘啊!”二狗亲自给郑新民上刑,让他把所做过的坏事,一件一件的书写出来。
“我写!我写!”跪在地上像是狗一样的郑新民,开始写他罪恶的一生,即便是二狗这样的狠人,听闻他所做的事情之后,也要杀了他。
“十七岁那年家中行贿,顶了同乡的名头,做小吏……”
“二十岁那年,失手打死小妾,花了五百两银子摆平……”
“二十二岁那年,纵马伤人……”
“三十七岁,雇凶砍掉仇家儿童一条手臂……”
二狗听着旁边人宣读,读到四十五岁的时候,二狗的眼皮一跳:“这是人还是畜生?我不相信,世间居然有如此禽兽之人,乱了天理轮常~”
二狗拿着特制的刀具,刺入郑新民的股间,慢条斯理的转动,然后问道:“你说的可是真!”
“是真!”郑新民疼的冒汗,他不敢叫,他知道叫过之后更加的疼痛,“我女儿新婚那夜,我女婿喝醉了,我是……”
噗!二狗已经把郑新民给阉割了,杨元良规定,凡是印尼的土人,男子超过十二必须阉割,少年瘦弱者也必须阉割,只要留下种人就可以了。
二狗的刀法很好,所以这种事情他没有少做过,“涂抹点生石灰就可以了,青霉素不要给他用了,大人的命令是让他咬出所有的同伙,这人死不死没有关系,断气之前把话说完就行了。”
这次的总指挥,交代郎中用药,这郎中给真郑新民洒了一点生石灰止血,至于感染什么的事情,那就不问了。
看着一列名单,在坐的这些人都放心了,这个郑新民当真是罪不可恕,这种人活在世界上面就是造孽。
撅光棍的坟,踹寡妇的门,欺负孤儿寡母,乞丐身上都能喝血的,也就是这种人了,可是这种人,偏偏家中有荫功庇佑,若不是遇见杨元良,受苦不难的人更多。
晚上这个抄录好的罪状名单就送到了杨元良那边,杨元良经过一个下午的操劳回到了麒麟诗社,打开一看,杨元良感觉这个文字上面都带着一股臭气。
“这他娘的什么人,人家卖烙饼的老太太说他两句,就能把人家买菜的儿子抓起来,我活了两辈子了,就没有见过如此万恶的人。”
杨元良看见四十七岁那年,觉得此事不妥,大辰皇朝可是以忠孝治天下,这个算什么事情,亲生父亲居然对女儿……
杨元良把笔墨一挥,有些不合时宜的地方修改了一下,“这个郑新民真的是很恶心,我都不明白天底下为何又如此下作之人。”
批示好了之后,杨元良下令给二狗,让二狗直接给郑新民一个不痛快,怎么不痛快怎么来,杨元良可不在乎郑新民家中三代为官,在临安城中根深蒂固。
别说是郑新民这个小官了,就是皇帝老子惹了他,他也要他大舅哥好看,宋泽贤闷声不响的把杨元良的货给劫持了,本身就是一种侮辱。
这批被劫持的货中,有步枪手雷还有最为重要的热气球,这可都是要命的东西,杨元良自然要讨要回来。
明日的朝堂之上,杨元良准备演绎一出好戏,看着写好的东西,杨元良心中如同吃的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