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向晴转过身来看着寒三爷,呃,其实根本就看不见。
“三叔,您说是老太爷的意思,那老太爷自己呢?”安向晴看着寒三爷的方向。
“该出现的时候,老太爷自然会出现。”寒三爷竟一点儿都不慌乱。
“该出现的时候?哈,三叔你都快要把他亲自培养的继承人赶出寒家了,还没到该出现的时候吗?”安向晴一声冷笑,目光变得犀利起来,“该不会是三叔你把老太爷给软禁了吧?”
会场顿时一静,被安向晴这么一说,大家觉得这倒是很有可能啊。
否则,这个时候老太爷都不出现,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啊。
“软禁老太爷?寒氏一直是寒御天在运作,寒家的龙卫大多都在老太爷手里握着,我有什么资格软禁老太爷?”寒三爷一声冷笑,“果然是没有父亲教养的女孩子,说话做事一丁点儿分寸都没有。”
安向晴正要开口,她怼不死这他,可手中的麦克风又被寒御天拿过去了:“道歉!”
这话是对谁说的很明显,向谁道歉也很明显。
会场所有的人都摒住了呼吸,如果在平时,大家都会猜寒三爷肯定会向安向晴道歉的,虽然都是寒家人,但寒御天是什么地位,寒三爷又是什么地位。
可现在……似乎位置有些颠倒了啊。
寒三爷刚才主寒家的龙卫大部分在寒老太爷的手里,如果他真的是得到了寒老太爷的支持,那寒御天今天只怕是要虎落平阳了。
果然,寒三爷不负众望,一声冷笑:“道歉?御天,寒家培养你这么多年,不是为了让你被一个女人冲昏头脑的,你最好还是想清楚再开口。”
“道歉!”寒御天再次开口道。
安向晴看了看寒御天,发现另一块原本显示着邵瑜桐画面的大屏切向了寒三爷。
不得不说,这寒三爷真的是未老先衰,不过五十出头的年纪,那头发恨不得白了一半,恐怕真的是费了不少心思。
“天哥,这会儿道不道歉无所谓了吧。”安向晴在寒御天耳边小声嘀咕道。
不光是安向晴,在场的很多人都有些迷茫,堂堂寒少啊,居然为了居然在“道歉”上面纠结,这个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我的女人,由不得别人来欺辱。”寒御天淡淡地回,似乎是在回安向晴,又似乎是对所有的人说的。
安向晴不禁心头一暖,既然自己心爱的男人都这样说了,那她还装个什么大度。
主要是安向晴相信寒御天做什么事都是有打算的,不定他就是想找个岔回头来对付寒三爷呢。
于是安向晴抬了抬头,凑近寒御天手上的麦克风道:“寒三爷,您就道个歉,我表示原谅你,这事儿就揭过了。”
麦克风原本离寒御天的嘴就挺近的,因此不管是从哪个角度看来,安向晴和寒御天也挺暧昧的。
再加上安向晴那么一张媚惑众人的脸,在场不管是男人和女人,都不由自禁地叹了一句:真的是妖姬祸国啊,这寒御天英雄一世,糊涂一时啊!
“哈哈哈哈哈……”寒三爷忽然大笑起来,最后竟然笑得都直不起腰来,直到他笑够了才起身指着寒御天的方向道,“我早知道你是这样的寒御天,又何制于要等到今天。”
“老公,他好像是说要找到和我一样好看的人来勾引你的意思。”安向晴一边说,一边还不满地瞪了寒三爷一眼。
那娇嗔勾人的小眼神通过大屏投射在所有人眼里,女人都恨为什么自己没有这么美,否则的话那杀千刀的还会出去乱找女人吗?
而男人则感慨,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这美人的关真的不是那么好过的,一嗔一笑都是关口。
“没有人比你更好看。”寒御天安抚着安向晴。
寒御天说的是真话,他一直觉得是其他女人太丑了,最近却发现,其实是安向晴长得太好看了。
可其他名媛却被这一句暖得快要晕过去了,个个都用一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盯着安向晴,恨不得毒死自己穿越到她身上去,如果可以的话。
“御天,你还是听三叔的话,放弃这个女人和瑜桐在一起的好,她才是最适合你的女人。”寒三爷收起笑,冷声道。
大屏上又出现了邵瑜桐的一张含羞带怯的人,她甚至还说了一句“谢谢三叔”,只可惜她没有麦,所以安向晴也只能靠嘴型来猜了。
居然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这样的话,安向晴气愤不已地从寒御天的手里抢过麦克风。
“一个五十多的男人,一个奔三十的女人,你们还要脸不要啊?寒三爷,你该不会是和邵瑜桐串通好了,要谋夺寒家的产业吧?邵瑜桐,你找不到男人吗,非得要嫁给一个根本就不爱你的男人,我觉得女人都没这么贱,所以……你们肯定是另有图谋。”
寒三爷被安向晴说得脸色一沉,而邵瑜桐的脸上则红一阵白一阵的,谁奔三十的女人啊,这安向晴简直是……可是邵瑜桐没有麦,她想说什么也没人听得见。
“啧啧啧,太可怕了,非得把邵瑜桐寒给寒御天,你该不会是和邵瑜桐有一腿吧?”安向晴又道。
众人看向寒三爷的目光顿时有些暧昧了。
“安向晴,你别胡说八道。”寒三爷顿时恼了,“是你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当寒家的儿媳。”
“没有资格?那你以前怎么不说,偏偏要到这个时候说?”安向晴一声冷笑,“可见图谋不轨,而且还想当着众人的面儿,硬是要往我家老公头上抹点绿。”
安向晴的话刚一说完,寒御天便在她耳边小声道:“别胡说八道。”
安向晴不禁吐了吐舌头,见四周的人表情正常,拍了拍胸口。
“以前没说,是因为以前不知道你不仅仅生父不详,而且还是一个心思歹毒的女人。”寒三爷一声冷笑,突然一声大喝,“带进来!”
安向晴很好奇,寒三爷究竟要带谁来,竟是一副要致自己于死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