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瑜桐虽然心里不满,但脸上还是装出故作不知的样子走到丁淑面前。
“大伯母,您找我有事吗?”邵瑜桐问。
“嗯,你先坐下。”丁淑抬手指示邵瑜桐坐到她面前。
邵瑜桐坐好后,一脸不解地看着丁淑。
丁淑见邵瑜桐的这个模样,顿时有些迟疑,难道那些报道真的是瞎说的?可就算是如此,昨天晚上她在咖啡馆里的行为也过份了些。
“瑜桐啊,今天的新闻你知道吧?”丁淑问。
“嗯,知道,从会所出来的时候我还被记者堵过呢。”邵瑜桐说着眼圈便红了,“大伯母,天哥,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
虽然看着是对丁淑说的,但眼睛却是看着寒御天的。
只是很遗憾,寒御天虽然是在心不在焉地吃点心,但根本就没往邵瑜桐的位置看一眼。
“不是你做的?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丁淑问。
“我昨天一晚上都和庄敏在一起,以前在国外读书的时候,我和她有些来往,她现在回来了,所以约我一起喝咖啡。”邵瑜桐主动交待了自己和丁淑之间的关系,“大伯母您要不信的话,我可以给庄敏打电话。”
说着邵瑜桐想起丁淑不一定认识庄敏,虽然庄家在a也有些地位,但却够不上寒家的。
于是邵瑜桐又解释了一句:“庄敏还是寒氏的高层,天哥应该知道的。”
说到这里,寒御天才看了邵瑜桐一眼:“她还没有主动提出辞职吗?”
邵瑜桐听着心里都凉了,寒御天的意思竟然是要庄敏辞职,所以不让她参加百年庆典其实还是给她面子了。
如果庄敏真的从寒氏出来,那其他资助自己的人会不会因此而对自己失望呢?
不管怎么样,首先要把自己摘干净,才能顾得上庄敏。
“庄敏是不是在寒氏,和这件事没什么关系。”丁淑摇头道,“而且昨天晚上你和她在一起这事儿,和那两个服务员被侵犯的这件事也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大伯母,您不相信我?”邵瑜桐做出一副震惊的样子。
“这不是我相不相信你的事,我只是在说事实,如果你真的要做这件事,也不需要自己动手。”丁淑说着抿了一口茶,“瑜桐,你在寒家长大的,出门也是寒家的代表,要注意自己的言行。”
“大伯母说得上,但是这件事我真的没有做。”邵瑜桐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大伯母,能不能让寒家的公关出面控制一下,这件事这样传下去,对寒家也不大好。”
“没什么不好的。”寒御天突然插嘴道,“你不是寒家的人。”
“天哥!”邵瑜桐转过身看着寒御天,“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把我当成是寒家的人?”
寒御天终于正眼看了邵瑜桐:“其实是你没把自己当成寒家的人。”
邵瑜桐听了这句,似乎很受伤,眼眶都红了:“天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我是这个天底下最盼着成为寒家的人。”
这句话,真的是邵瑜桐的心里话,也是她少有袒露心声时刻。
可这时,旁边的侧门却被打开,安向晴穿着一袭镶着碎钻的礼服走了出来。
明明今天的天气还不错,起居室也很旁堂,可安向晴出来后,其他的物件似乎自动地就黯淡下来了,只有她一个人熠熠生辉。
礼服的样子很俭约,但却不减高贵,碎钻不多,但却气质天然。
白色的绸缎看着很像是婚礼的礼服,你却不会这样去认为,只会觉得贵气天成,艳光逼人。
这礼服……“这礼服是h设计的吧。”邵瑜桐喃喃道。
“h是谁啊?”安向晴一脸迷茫地看着邵瑜桐,之后又看向寒御天,见没有人回她,也不放在心上,只是特别开心地说,“这婚纱我真的很喜欢,我从来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好看。”
邵瑜桐不禁气得心口痛,她不就仗着自己的相貌吗,现在来说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好看,不觉得好笑吗?
在邵瑜桐看来,安向晴只有一张脸可以显摆的。
如果不是这样,她凭什么可以坐到寒家大少奶奶的位置。
“你这孩子,瞎谦虚什么,妈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比你更好看的女孩子了。”丁淑一脸欣慰地看着安向晴。
这会本来只是单纯的称赞,但在邵瑜桐看来,却是故意嘲讽她,于是胸口更加憋气了。
安向晴既然在这里,邵瑜桐便知道,自己想要寒家公关出面的事儿就不能说了,否则本来能成的事儿最后也会被她搅和得不成的。
“咦,刚刚邵小姐说你是天底下最盼着成为寒家的人?”安向晴突然提到这一句,不禁让邵瑜桐觉得牙痛,她到底要做什么?
“是这么说的。”邵瑜桐顺话,丁淑却帮她回了。
“那这样说,御天说得没错啊,只有没把自己当成寒家的人,才会盼着成为寒家的人对吧。”安向晴笑着说,“邵小姐,寒家的大少奶奶已经是我了,所以你还是找其他的办法成为寒家的人吧。”
“向晴,你……天哥,你就这么看着她欺负我吗?”邵瑜桐一脸委屈地看着寒御天。
“她只是说了实话。”寒御天回,不待邵瑜桐说话,又道,“我答应过她,除了我妈,她可以随便欺负任何人,我不会管。”
“天哥……好歹我们也是一起长大的,你真的一点儿情义都不顾吗?”邵瑜桐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掏心挖肝的心痛和冷意。
“情义是最无价的,应该给最值得的人,但是你不值得。”安向晴暂钉截铁地替寒御天回了。
但邵瑜桐却只是盯着寒御天:“天哥,你能不能自己回我一句。”
丁淑见邵瑜桐这样却不满意了,她凭什么这样质问自己的儿子。
“瑜桐,你这样有些过份了!”丁淑的声音里有一种上位者的威权,邵瑜桐微微缩了缩脖子,但最终还是抬眼看着寒御天。
“天哥,在你的心里,我算什么?妹妹吗?”邵瑜桐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