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怎么能让她住回来呢?”刘婶很不高兴地在安向晴耳边嘀咕。
“住就住呗,家里又不是住不下,又多了一个人过来受虐,咱们正好乐一乐。”安向晴笑眯眯地说。
“大小姐,我懂您的意思了,我马上去跟胖子他们说。”刘婶笑眯眯地说。
因为体形关系,刘婶和八人组里的胖子关系最好。
沈绰生日很快就到了,安向晴穿着礼服下楼的时候,正好碰到任向薇。
“二姐,有出门?”安向晴看着任向薇不禁皱眉。
这任向薇脑子不会是进水了吧,居然选了一袭紫色的礼服,衬得她明显没睡好,打了几次粉底都没用的脸色,真的很难看。
“是啊,向晴也要出门啊?”任向薇看向安向晴的目光却要犀利很多。
今天安向晴穿了一袭香槟色的紧身长裙,衬得她肌肤莹润如玉,再加上她只是化了个淡妆,整个人清透得如同早晨还挂着露珠的花朵。
裸妆这回事哪个女人不想有,可又有几个人敢?一个不小心便容色黯淡,或者暴露出一系列的问题,如皮肤太差,眼睛太小,唇色不好看等等。
可安向晴的皮肤却吹弹可破,毛孔都寻不见,浓密纤长的睫毛秒杀一些睫毛膏,眼睛晶亮如星,嘴唇嘟着就像是一颗熟透的水果,殷红润泽又有弹性,身材同样纤细却又不露骨。
“向晴,你这一年到底吃了什么好东西?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任向薇莫名地想起了蛇,安向晴就像是蛇一般,整个儿地褪掉了一层,不但是人,还有心。
“我啊?”安向晴一边扶着楼梯的扶手往下走,一边轻声细语地说,“我吃了人肉包子啊,人肉可有营养了!”
任向薇情不自禁地翻了个白眼,但又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然后看到自己胳膊上都起了鸡皮疙瘩,整个人更没法和安向晴比了。
因此,虽然猜到安向晴是去沈家,但任向薇还是找个理由先走了。
“跑那么快,干嘛呢?我又不会吃了她。”安向晴嘀咕道。
“可能大小姐给她的感觉比吃了她都可怕吧。”玫瑰一脸认真地说。
“我真有那么可怕?”安向晴看了一眼一楼大厅里的镜子,明明很好看嘛。
“在女人看来,比自己漂亮的都是魔鬼。”玫瑰幽幽地说。
安向晴默默地给玫瑰点了个赞,这才往门口走去。
上了车,玫瑰想起了一件事,不禁问安向晴:“大小姐,你说任向薇会不会带兰妮过去?”
安向晴一边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一边道:“肯定会!沈家不是一般的家族,今天去的人搞不好都会带贴身女佣,任向薇把她压箱底的项链都拿出来戴了,怎么会在这方面让别人说话。”
听安向晴这样说,玫瑰也不由自主地点头。
不过到了沈家门口,汽车却越开越慢,最后眼看着只有二十多米就到了沈家大门,但就是停在那里过不去。
安向晴也只能等着,这个时候如果走过去,估计明天就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可就算是这样,安向晴也没躲过。
沈家在半山偏上的位置,气候不错,而且或许今天湿度特别大,不远处竟云雾缭绕,犹如仙境,许多人干脆打开车门,走出来赏景。
安向晴也觉得坐久了怪闷的,于是和玫瑰一起下了车。
只是刚走到路边,便听到有人阴阳怪气地说:“你们不知道吧?听说寒家的大少奶奶被寒少从心墅赶了出来。”
另一个人不屑地回:“这有什么稀奇的,从一开始不就知道吗?现在邵瑜桐住进去了,她还能在那里接着住?”
说得好像心墅是邵瑜桐的一样,安向晴不禁牙痒痒,好想咬人怎么办?
“你们还不知道吧,这寒家的大少奶奶还仗着自己是寒家的人,居然把姓改成了安姓,把她爸都快气死了,住了好久的医院呢。”
玫瑰听了不禁“噗嗤”一声乐了,安向晴和那几个正在八卦的闺秀们顿时看了过来。
“你笑什么?”其中一位穿着玫红色礼服的女孩恼怒地看着玫瑰。
“笑你们胡说八道啊,我们家大小姐的爹,明明是出车祸才出的住,你从哪儿听来的被气得住进了医院?都不太脑子出来的。”玫瑰的嘴一向利索。
只是玫瑰说得痛快,但那玫红小姐却气得眼睛都红了。
“到底是怎么住院的,还不是你们自己说的,要我说,自己的女儿都要跟别人姓了,没被气死就算不错的了。”玫红小姐抱着胳膊不屑地说。
“玫瑰你说得没错,有些人出来就是不带脑子的。”安向晴轻飘飘地说,“跟这些不带脑子的人,说什么呀?共同呼吸同一片空气,我都怕把我自己熏着了。”
“你……你什么意思?你自己做女儿没个做女儿的样子,还怕别人说吗?”玫红小姐怒道,她身边穿着粉色礼服的小姐也柔声道,“这话倒是,别的还好说,哪有为了钱不认自己亲爸的。”
“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人头猪脑,我是安家唯一的继承人,我改回姓安有什么不对?而且我爸当众同意了的,你们倒过来说三道四的,已经闲到了这种地步吗?”安向晴冷冷地说,真当她是病猫不成?
“你……你怎么骂人呢?”玫红小姐气极,安向晴却一声冷哼,“我骂人了吗?”且将那个“人”字咬得特别重。
“既然任先生都同意了,咱们说什么都是白说,不过……”蓝色小姐顿了顿,朗声道,“安小姐是不是应该谦逊一些,别说你现在还没嫁到寒家,就算是嫁了,也不能这么跋扈吧?”
“这是什么道理,你们能在背后说别人,别人回击倒是跋扈,这个道理你们给我说说,说不明白的话,我找你们父母去。”
丁淑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安向晴惊讶不起,赶紧转身迎了过去:“妈,您也过来啦?”
丁淑拍着安向晴的手笑了笑:“我不来,还不知道你这样被别人欺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