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铄海居然回到安家公馆来养伤?
安向晴不禁眸色一冷,他这么快就知道自己人心墅出来了吗?
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就算是如此,他也不可能比自己先到安家公馆。
“先进去吧!”安向晴对吴姨道,看他能耍出什么妖蛾子来。
“好!”吴姨笑着点头,不管怎么说安向晴回来,她还是挺高兴的,不过看到后面还跟着一辆车,里面搬下来的全是安向晴的行李,吴姨又有些懵了。
“吴姨,我回家了!”安向晴定定地看着吴姨,吴姨也那样看着她,半晌之后,笑着点头,“好,这里是你的家,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谁也说着你。”
“吴姨!”安向晴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吴姨,这个人现在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乖,吴姨永远都在替你守着。”吴姨拍了拍安向晴的后背。
等安向晴的情绪稳定了些,吴姨才招呼人出来搬箱子。
被赶得太突然,安向晴也要理一理心情,于是没有坐车,和吴姨一起边走边聊。
“吴姨,我爸是一个人回来的,还是一群人?”安向晴问道。
“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一群人,只跟着葛丽云。”吴姨回道,尔后又小声问,“心心,葛丽云,她是个怎样的人?”
安向晴知道吴姨要问的是什么。
“前世,我没有她的记忆……”话还没说完,便被吴姨打断了,“心心,前面那两个字,以后千万千万别再说出口了。”
安向晴一愣,心里掠过一阵暖意,知道吴姨是为了她好,乖巧地点了点头。
“吴姨,葛丽云打着照顾爸爸的名义住进来了,难任向薇不会找个理由住过来。”安向晴提醒吴姨。
“他们是做梦!”吴姨寒着脸道。
“吴姨,我是被寒少的人当着邵瑜桐的面赶回来的,她肯定会对外大肆宣扬,任铄海他们对我不会再有顾忌,他仗着是我爸,拿着亲情来说事儿,我也不能真的直接把他赶出门外,毕竟安氏还在他手里捏着。”
说到这里安向晴叹了一口气,一直说想要不依靠寒御天,但事实上,哪有那么简单。
吴姨点了点头,知道安向晴考虑得没错,于是问道:“心心,那你有什么打算?”
安向晴沉吟了一下,对吴姨道:“您让人收拾一下吧,回头让囚园的八个人回来,他们想住在这里也不是不可以,但别想住得那么舒坦。”
安向晴眼看着正屋在望了,于是冷冷一笑。
“好!”只要是安向晴的决定,吴姨都应着。
终于到了主屋,安向晴一走进去,便听到任铄海哼哼的声音。
进了大门,安向晴便道:“爸爸不舒服的话,为什么不回房里躺着?”
任铄海故意这样哼哼,不过是怕安向晴赶葛丽云走。
只是这一次,安向晴知道葛丽云不可能搬走,又怎么多此一举。
而且,要赶葛丽云,也用不着自己出面。
“向晴怎么回来啦?你回来,我哪里躺得住。”任铄海顶着一张慈父脸道。
“爸,这是我的家,我怎么不能回来了?”安向晴一脸地不解。
“呃……”任铄海过来得少,不知道安向晴是不是经常回来,但也知道自己失言了,于是赶紧补救道,“爸爸只是随口一说,你别在意。对了,你回来寒少知道吗?”
其实这也是随口一问,但却让安向晴心头一跳,这句没回好的话,等邵瑜桐把自己回来的原因说出来,那就真的麻烦了。
“爸,我回来的时候,非得让他知道吗?”安向晴故作不高兴地质问,然后气哼哼地坐到了沙发上。
任铄海和葛丽云对视了一眼,示意她说两句。
葛丽云原本是想着什么也不说的,但任铄海既然让她这样做,她也只能硬着头皮道:“向晴啊,小夫妻之间难免会吵吵架,你也别太在意。”
“我没在意!”安向晴生硬地回,又道,“葛阿姨,你别什么小夫妻的,我还没嫁呢!”
安向晴这么说,任铄海便知道她和寒御天是真的吵架了。
只是这吵的程度,任铄海却不清楚,他急着派人去打听,便对安向晴道:“你也累着了,回去歇着吧,你的房间天天都有人打扫,很干净。”
“我知道!”安向晴说着便脸色难看地起身了。
等安向晴不见了人影,葛丽云才道:“这是真的吵架啦?”
任铄海一声冷哼:“不成器的东西,订了亲也嫁不进去。”
葛丽云走到了任铄海的身后,轻轻地在他额上按着:“您该高兴才是啊,找那样一个女婿,姐夫,您真的喜欢啊?”
任铄海抬了抬眉,却没说话。
当然不喜欢,别人有寒御天这样一个女婿或许是件开心的事,但对于任铄海来说,却是弊多于利。
可是任铄海却不敢说出口,即使现在只有葛丽云在身边,他依旧怀疑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被寒御天知道。
寒御天的手段,任铄海想想都觉得后怕。
“先查查再说!”任铄海说完便闭上了眼睛,看似极其享受葛丽云的按摩。
任铄海原以为安向晴在家里呆一两天就走,却没想到她这一呆就是好几天,而且家里还住进了八个行迹古怪的人。
再想起打听到的消息,说任向晴是被寒御天赶回来的,任铄海的心里便又有些不确定了。
单这份不确定,就让任铄海的心里很痒痒,想把这事儿弄个清楚明白。
“姐夫,您既然想问,不如就直接找向晴问呗。”葛丽云道。
“问她?她怎么会说实话。”任铄海直摇头。
“不管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她总得要说话呀,只要她说话,咱们总可以看出一些端倪来。”
葛丽云的话让任铄海陷入了沉思,琢磨了半天,也没找到更好的办法。
于是吃早餐的时候,任铄海便真的直接问了:“向晴啊,听外面有人说,你是被寒少赶出来的?”
安向晴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反而问:“您是听邵瑜桐那边的人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