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云钦上上下下打量着任向晴。
太年轻,也太漂亮了,而且还口出狂言。
“哼,御天这是什么眼神,怎么看上了一个这么猖狂的人。”寒云钦不满地摇头,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作为长辈,寒云钦从来没想过自己说话,是不是要三思。
任向晴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寒御天的眼神的确是不怎么样,居然会和晋东一那货搅在一起。但至少比寒云钦这种听了只言片语就立即下了定论的人好,难怪寒家老大不在了,这继承者的位置也没轮到他。
不过任向晴这会儿是不会和寒云钦顶嘴的,毕竟他是长辈,自己怎么说都不占理的。
寒云钦见任向晴没说话,心里的舒服点儿了。
“作为寒家的媳妇,要懂得温良恭谦让。”寒云钦皱眉看了一眼任向晴那张近乎完美的脸,然后指着邵瑜桐说,“你好好地跟瑜桐学学。”
任向晴都想笑了,很想告诉他,寒家二爷,您这话你爸之前都批判过了,看来对家主精神的领会还不够深。
任向晴很想怼回去,但看在寒云钦是寒御天亲二叔份上,压下去了。
可寒云钦见任向晴不说完,心底的火却上来了:“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任向晴笑着回:“听见了二叔。”实话实说,真的听见了。
寒云钦看着任向晴,脸上憋得通红。
不说别的,好歹也活了一把年纪了,任向晴的敷衍寒云钦还是能够看得出来的,他还是第一次发现居然有人敢敷衍自己。
原本寒云钦还想看在寒御天的面子上,少说几句。可看到任向晴长得这么漂亮,把一向有美名的邵瑜桐都快比成了渣,顿时心里便有些不安,觉得任向晴肯定是凭着自己的长相,把寒御天给迷惑了,要不然怎么突然就订亲了呢。
不行,御天作为寒家未来的当家人,怎么可以娶这样一个心思不纯的主母。
“我说的话不是让你听听就算了,你要记在心里,并且要去做,知不知道?”寒云钦再次严厉地说。
“清楚了二叔。”任向晴再次笑着回,记着又不代表要照着做。
任向晴态度看着不错,但始终没有往心里去,寒云钦看得很明白,可是明面上却找不到什么毛病。
就算任向晴是个妲己,寒云钦也不能在人家什么错都没有的时候教训个没完,于是一跺脚:“不行,我得跟御天好好说说。”
哈?要不要这么看得起自己?寒御天连他爷爷的话都不听,还会听你一个二叔的?
看得起寒云钦的不止他自己,还有骆依依。
“任向晴,看到了吗?这就是寒家长辈对你的态度,你以为你能得瑟多久?真的是可笑。”骆依依翻了个白眼。
“原话奉还,你以为你能得瑟多久,真的是可笑。”任向晴回道。
年一过,就等着看骆家的好戏的吧。
听到任向晴的这一句,骆依依的眉间莫名地跳了跳,总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可骆依依把这种预感归结为任向晴的乌鸦嘴。
“任向晴,总有一天,你会跑在地上求我的。”骆依依说完扭头就走。
“大小姐,她刚才看你的眼神,恨不得要把你吃了似的。”玫瑰一边往嘴里扔着坚果,一边说。
任向晴瞟了一眼还站在那里的邵瑜桐。
“你家小姐我长得好看,有人想吃了我多正常。”任向晴不要脸地说。
“向晴,咱们……可以推心置腹地聊聊吗?”邵瑜桐突然对任向晴道。
不行,我为毛要和你推心置腹?
任向晴心里这样说,但不妨碍她指着对面的座位说:“坐!”
邵瑜桐既然想聊聊,必定是早有准备的,今天不聊,下次她还会找机会来和自己聊,不如一次性解决。
答应了邵瑜桐之后,任向晴又推了一把玫瑰,示意她看着去,可别又被别人偷听了。
邵瑜桐却以为任向晴是想和她说说心里话,所以让玫瑰离开,不禁笑了笑。
等到玫瑰不见了人,任向晴才道:“邵小姐要跟我说什么。”
邵瑜桐给任向晴倒了一杯茶,然后道:“其实我挺羡慕任小姐的,锋芒毕露,活得……很肆意。”
任向晴暗自冷笑,你想说的是很要肆意妄为吧?我都活两辈子了,还不肆意,多对不起老天爷。
“可是向晴,这里是寒家,连老太太都要看寒老太爷的脸色行事,你觉得你这样真的合适吗?”邵瑜桐看着任向晴。
“你是来教我怎么做人的吗?”任向晴托腮看着邵瑜桐,“你也说我活得很肆意,所以,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说话直接一点?”
“好吧!我没有资格教你做人,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不愿意收敛,这寒家对于你来说,恐怕未必好过,所以,你真的打算好了要嫁给天哥吗?”
不得不说,邵瑜桐的这种温言细语,还真的挺打动人的。
前世,也不知道任向薇是怎么逃巡邵瑜桐这一关的……或者说,任向薇在寒家的日子都快被逼疯了,除了任向晴之外,其实也有邵瑜桐的功劳?
这么说,前世,自己不知不觉中和邵瑜桐竟然还是盟友。
“怎么办,你说得我都害怕了,要不……我去告诉寒御天,说我怕了,我不嫁给他了?”任向晴故意露出怯意。
邵瑜桐不露声色地看着任向晴,她并不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寒家是什么样的存在,寒御天又是什么样的存在,a城多少女人连寒御天情妇的这个位置都虎视眈眈呢,更何况是正室妻子。
所以,任向晴一定是在跟自己演戏。
虽然回路不一样,但邵瑜桐倒是get到了真相。
“你知道二太太为什么身体弱成这样吗?”邵瑜桐忽然问任向晴。
任向晴好奇地看着邵瑜桐,她为什么问的不是丁淑,而是岳清?
邵瑜桐以为任向晴是真的对自己的话题感兴趣,不禁笑了。
这个世界上,除了寒御天,没有自己搞不定的男人,更没有自己打不败的女人。
任向晴,我看你能撑到几时。